声混在一起,隐约传来官兵们的吼叫,“滴血下去,酒没有沸腾跳起就是‘人’!好了,你们过去吧!后面的跟上!”
貂蝉心中关窍轻动,冷冽的聪慧在头颅中无声激荡。军士将血酒泼掉,眼见得身形娇美的貂蝉侧身坐在一具明显美健异常的身躯旁,那架势是将夫妻倒转过来,龙掌握在凤的手里。
“虽然验之无妨……”军士仍是放行,替貂蝉束好马缰。徐州兵受了刘玄德的教训,尘微小事也能看出主人的德行。
“流民涌入,城中并无客店可住!”官兵们引着人群涌入城门,“刘使君在近郊设了帐篷粥灶,你们先去那里!”
徐州曾被吕布捏在手里。疲奔勇战多年的温侯,绝没有刘玄德那样的仁情,肯做这些事情。他的缺点像毒蜂的刺一样突出,真要论起,简直要唾毒千百世。
“你却爱上他。蝉儿,你是何其任性痴狂啊!”
貂蝉赶着马车,近乎散架的车吱呀呀地摇晃着。地上没有一块坦路,哪怕貂蝉是身负奇功的风流人物,单凭肉身体力熬受这一路辛苦,也快要累死过去。
她将能流露在外的神功精气全渡给了吕布,不然他恨不能颠簸致死。驰车上路之时,貂蝉吻他血痕干裂的唇,吻他脖子上绞索勒裂般的绳痕,将精气顺着伤痕流给了他。
暂安流民的帐篷苍白遍地。貂蝉刚停下马车,脏兮兮的流民们就围上来,甚至不说什么,上手就摇晃起马车来,试图取掉那些摇摇欲坠的木头,或是撕开车围任取里面的东西。
“有吃的吗?有没有吃的?”
他们近乎失却一半的神智,发痴地喊着,甚至根本不顾驾车的人就在旁边。
貂蝉深吸一口气。妖魔之乱,逆反正理,秩序崩塌的混邪之气使活人们爆发出逼疯般的本恶。
“我们要救这样的人间。这是「女流」的千年夙愿。”
师尊的教导之音涌入脑海,本该给貂蝉的抚慰半分未有,糟乱地与此刻一切乱世风物混杂起来,几乎让她发狂。
车内突然传来一声哑弱的血咳。这点沙哑的微声将貂蝉的心防轰然击碎。
“滚!”
貂蝉猛然转向那群摇晃车驾的可怜的人们。大家都很可怜,遭逢魔变的命运,流离失所,受伤挨饿。
正因为深晓这一点,就在这个当口,貂蝉才分外觉得毫无余力体谅别人。她累得想要立刻死过去,而她那艰辛又壮俊的爱人,发狠地牵动啃咬着她的心。
貂蝉的心弦快要绷断。流民们惊吓散去,她钻进马车里,如血的暮阳透进尘埃风卷的车帘。
吕布斜伏在床边,咳着深色的鲜血。他像从活死人墓里挣扎出来的囚徒,衣发凌乱,好像在那忍痛奔波的长梦里,也逃不过凌虐的漩渊。
“……奉先。”
貂蝉叫着他的名字。她和吕布都已痛疲不堪。她将壮健的爱人扶起来,他差点咳颤折裂过去,压得貂蝉也一阵飘摇,两人凌乱地拥揽撞掐。
吕布断颈般颓然地仰起头,后脑凌乱地磕在车壁上。貂蝉伸手给他擦脸上的血汗,他猛地抓住她的手,眼里溢着仓惶的残泪。
“……蝉儿?”
从前吕布总是这样叫她。蝉儿,好蝉儿。百次千回地呻吟着她的名字。
她用粗大的玉角深到他的情肠深处,仿佛连肚子里都直愣愣地辟出蜜道,任貂蝉趁着高潮的劲头换插空心玉,健汉腕子那样粗的玉管里全是浣露,比精水更浓更沉,全推进去,将他灌得腹肌都要微微抻平,肚子里混乱地涌起淫邪的水声。
只有貂蝉欺压他的时候,吕布才心甘情愿地做淫毒泡烂的奴隶。那么一个雪玉般的少女,竟残虐过多少只顾猛解欲毒的男人,他们将他绑在马栏架上插透了心肝脏腑,也没有貂蝉让他泄得那么狠,嗓子里灌了有毒的蜜水般哀叫痛快。
因为他爱她。
来利用他的少女翩然走入充斥着末日荒淫的帝宫,他在她面前被权势滔天、助长他无解淫毒的男人们凌辱过多少次,是捆缚吊起着恨不能使他壮健的肉身伤裂解体,还是绞索套颈骑马般驱策后入,这漫长的噩梦已然沉沦太久,吕布拼了命挣得战神的威名,也挣不脱这辱虐的运命。
可是貂蝉,貂蝉她……
她竟肯说爱他。冰海般宽容美峻的少女替他擦洗满身的淫痕,膝压住他早晚有孕劫的肚子。
“奉先,是我上你。”
冰冷潮水般的荒淫回忆冲刷过吕布的脑海。他伤颓地靠在车壁上,腰身快要断裂。他咬紧牙关想要挪动身体,手却摸到了最沉重的腹部。
他眼底的泪像血一样涌起来,激起一阵痛彻的苦笑。
“你走了,怎么还要回来?是你救了我?”
吕布总想挣出这淫虐的命运,可是他连这痛苦的搏命也可以放弃,如果是貂蝉来上他的话……他甚至这么想。
貂蝉抓着吕布的手。他的手发着抖,好像在往回抽离。
重逢的温存不可能出现,其实貂蝉一早明白。她了解吕布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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