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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方天信又叹了口气,问:“那怎么办啊,现在慕城被抓起来了,他吃了仙丹,体质特殊,不知道要被怎么折磨利用呢,到时候你岂不是要疼死……慕家人也真是的,想要仙丹就自己去找呀,抓一个吃了仙丹的人有什么用?”
连云枝嗤笑:“仙丹?他可没有吃什么仙丹。”
方天信:“什么?”
连云枝抬头看着房梁,幽幽道:“仙丹是假的,慕城体质特殊不是因为吃了仙丹,而是因为他体质本来就特殊。”
方天信:“什么意思?!”
连云枝道:“根本没有什么仙丹。昨日他们骗我母亲病危,让我拿出仙丹,我确实拿出来了——我一共得到过两颗‘仙丹’,只给慕城吃过一颗,手里还有一颗。可你猜怎么着?我拿出‘仙丹’后,来了个丹师,那丹师捏着丹药一闻,说,那不是什么仙丹,是极品壮阳丹!哈!壮阳丹!我就说嘛,合欢宗能有什么‘仙’丹?!”
连云枝说着说着语气就有些激动,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于是他们就质问我,问我没有仙丹,慕城是怎么康复的?”
方天信:“你说什么?”
连云枝喃喃道:“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我母亲在一旁吐血,等着仙丹救命,我却只能拿出一颗壮阳丹,我能说什么?我只能说实话……我说,慕城是自己恢复的,他是万纳灵根,是洗灵之体,是绝世炉鼎,他天生就与人不同,我亲眼见过他起死回生……”
当时他话刚说出来就知道错了。
洗灵之体,绝世炉鼎,起死回生。
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些词叠加在慕城身上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灾祸。
他当时心脏开始发慌,他抹了把脸,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先出去了,母亲您放心,我就算找遍小泽州也会给您找来能治病的丹药,还有我刚刚说的有关慕城的话你们都不要透露出去……”
可他话没说完就停下,刚站起来就踉跄着跌坐回椅子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身侧那盏父亲亲手递过来的茶,就此失去意识,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慕城已经被抓了。
甚至是被慕家人抓走了。
连云枝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方天信,想开口问他要很多聚气补灵丹,想早日恢复灵力把慕城救出来……
可话没说出口,就听到窗边传来一声异响。
他转过头。
却见慕城面无表情地站在他窗前,脸色惨白,眼睛却幽黑,浑身萦绕着一股冰冷而黏腻的雾气,恍若一只从地府爬上来正准备索人性命的厉鬼。
“啪。”
一滴晨雾凝成的露水砸上连云枝的眼皮,连云枝茫然地睁开眼。
他已经很久没梦到过慕城了,怎么越梦越离奇?这次噩梦中的慕城甚至浑身都萦绕着浓黑的雾气,仿佛真是索人性命的厉鬼。
连云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啧。
人果真不能做亏心事,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连慕城的脸都记不清了,却还时不时会被噩梦纠缠。
连云枝摸上心口。
十年前慕城站在窗前隔空夺走他的望月剑,并在慕坤容和金丹傀儡的联手攻击下奇迹逃离小泽州时,连云枝的心口曾疼得死去活来,而且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也经常疼得恨不得把心脏剜出来。
但这些年他的心口就没怎么疼过了,说明慕城在外界活得好好的,或许是和人结了道侣并解除了御兽契约也不一定。
连云枝轻轻呼出一口气,伸手抹掉脸上的露水,翻身从躺了一夜的巨树上跳下来,继续在鸿山秘境历练。
连云枝十七岁突破金丹,二十五岁仍是金丹初期,修为无所寸进,之后他潜心闭关三年,数天前忽有所感,便立刻出关来到鸿山秘境与六阶食人妖兽厮杀七天七夜,昨晚才累极歇下。
可还是没能突破到金丹中期。
十七岁的金丹初期放到哪儿都是绝世天才。
可二十八岁的金丹初期就显得没那么拔尖儿了——仅是小泽州就能揪出来好几个,更别提外界。
“啊!!!救命——”
一道惊惧叫喊从身后响起,连云枝立刻转身看去,只见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筑基修士正连滚带爬地往前逃,而他身后则紧追着一头熟悉的黄雾妖兽!
连云枝对这妖兽深恶痛绝,他眉头一挑,手中长剑立刻在空中挽了个漂亮的剑花,随即在瞬息之间收割下黄雾妖兽的头颅。
唔……虽然境界没升,但他好像比原来更厉害了?
也是,三年前他还轻轻松松打败了一个从外界来的金丹中期修士呢。
连云枝心情瞬间又变得愉悦起来。
“多……多谢前辈援手……”
之前被吓得肝胆俱裂的筑基修士终于从地上爬起来,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颤颤巍巍地向连云枝道谢,并十分识趣地把自己腰间的储物袋解下来,双手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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