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总是好的，就是执行起来有点问题。
“忠武大人，奴家怎么不明白你说的话呢？”
“国师大人，您怎么能放任忠武大人这般胡作非为？”
“娘亲在世的时候，与你也是故交啊。”
夜莺夫人勉强一笑，然后略带渴望地看着祖元禅师。
哦，原来上一代合欢宗的宗主，跟祖元禅师还有几分交情。
“南无阿弥陀佛！”
“事关重大，还请夜莺施主从实招来。”
“老衲定与忠武大人，护住夫人的周全。”
祖元禅师脸不红，气不喘，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师，脸皮早就比城墙还厚了，这点尴尬，微不足道。
“柳家已经投诚，你们在搜集四月八号的女子天癸。”
“那我就换一个说法，这些天癸都送到哪里去了？”
“夫人，莫要自误啊。”
楚千秋在祖元禅师的见证下，当然不能对夜莺夫人严刑拷打。
他需要一份充足的证据，把夜莺夫人化敌为友。
夜莺夫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冲击，不禁瞪大了眼睛。
什么时候柳家就叛变了？
楚千秋就喜欢用自己掌握的情报，一点一滴地瓦解敌人的心理防线。
“现在不夜禅师死了，合欢宗失去了庇佑。”
“所以你才想去联络徐国公，对吧。”
“现在不孤禅师将合欢宗的财产转移给了楚某，我们便是一家人。”
“夫人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金刚寺的佛胎计划，已经瞒不住了。”
“还请夫人早日改邪归正。”
“将来送到摩诃寺的时候，我也会为夫人说情的。”
楚千秋笑容和煦，态度温和地说道，让夜莺夫人低下了头。
他已经让夜莺夫人做了寡妇，不能让她再守活寡。
“忠武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有祖元禅师作证。”
祖元禅师在信用方面还没有完全破产，比起楚千秋来说，夜莺夫人更容易相信对方。
“南无阿弥陀佛。”
“夜莺施主还请放心，老衲以武道誓言担保。”
“若能找到金刚寺的证据，定会给施主记上一功。”
祖元禅师叹息一声，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金刚寺在制造佛胎。
他必须要想办法，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冤家，奴家也是没有办法。】
【谁让你已经死了呢。】
夜莺夫人叹息一声，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奴家不知道极乐世界在哪里。”
“那只是冤家提到的一个地方。”
“但每一次的女子天癸，奴家都会送去姬女陵墓。”
“姬女陵墓？”
楚千秋和祖元禅师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喊道。
“难道是那位传奇的姬女？”
“刺杀了厉皇的女子？”（注：137章）
“正是。”
什么，你还要跟过来？
神武王朝的建立，最神奇的事情，莫过于厉皇之死。
厉皇并非死在萧太祖的手中，而是死在一介宫女之手，成为了一段传奇。
那位姬女在击杀厉皇以后，便消失无踪，民间传闻她化作了清风而去，却没有想到她的陵墓竟然就在风州，而是跟合欢宗有关。
“姬女曾经是离恨宫的女子。”
“她并非是为了铲除厉皇，只是为爱人复仇而已。”
“后来离恨宫破灭，离恨宫的余孽没有带出太多的宝物，而是将姬女的遗骸带走。”
“最后在孔雀山中的舍利塔，建造了一座姬女陵墓。”
“每一次收集到的女子天癸，奴家都会送去舍利塔，交给姬红尘。”
夜莺夫人也害怕自己被清算，自己死了倒没有什么，但是女儿还在。
失去了合欢宗主的宝座，失去了自己的庇佑，让女儿独自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姬红尘？她是谁？”楚千秋迟疑了片刻，这江湖上的高手，他都看过相关的名录，像是不醉禅师，日海禅师等人，他都略有耳闻。
“老衲亦是未曾听闻其名。”
“她是这一代合欢宗隐脉最杰出的弟子。”
“已经是聚相层次的高手。”
背叛者往往会变得更加忠诚，夜莺夫人在踏出这一步的时候，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
为了证明自己的可靠性，她连忙解释说道：
“姬红尘修炼的是离恨宫的武学《红尘剑诀》，她这一代隐脉的最强者，所以才改名成为姬红尘。”
“她比奴家还要强上许多。”
“如果她进阶显形，怕是真身境界的高手，也会遇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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