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不了什么。
赵应东想,一万条线索,只要有一条实打实的证据,那前面的所有暗示都可能被推翻,他心里要是有了结论,不可避免地就会让现有的线索联合起来。
和他做过网友、知音和恋人的那个人,与现实世界中对他避之不及的那个人,差距太大。
想到这里,他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像昨晚种种纠结、震惊带给他的痛苦都不算数。
还是再忍一忍吧。
楼月脚趾忍不住抓地,嗓子眼突然发痒,她锤着自己的胸口企图压下去这种想要咳嗽的冲动。
赵应东目光湛湛,“你说得对,还是得我自己来,要把她揪在人前才好,多一个人可能还有泄露计划的风险。”
说完,他上前拍了拍楼月的背,看着她咳得冒出了眼泪花,眼皮都泛着红。
“你睡一会儿,我们就去医院。”
赵应东不容反抗地把楼月推到卧室,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
他仔仔细细地环视一周,盯着墙角那个行李箱上的玩偶出神。
楼月现在完全不敢出声,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心里疯狂回忆自己有没有把那个玩偶露出来过,七年了,她也不是一开始就有当余则成的天赋,没办法面面俱到。
他们分享过很多,连午饭都会拍给对方。
“这个是?”
楼月:“这是乌萨奇!”
赵应东哦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那我知道了。”
他现在看起来不人不鬼的,有前科的某人完全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用嘶哑的嗓音劝他:“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睡觉了。”
“我会叫你起床的。”他关门前,好意对楼月说:“不用设置闹钟。”
楼月啪地合上门,步履蹒跚地扑倒在床上。
拿起手机忍不住就想切回小号,切过去了又不敢看,又怕看到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内容,只好紧紧闭上眼睛,让自己睡过去。
睡前,她迷迷糊糊地想,好像真的没订闹钟,算了吧,睡过头就不去了,刚好避开这一劫。
因为刚刚吃过感冒药,她很快便睡了过去,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哪怕是午后,房间里也一片昏暗。
楼月睡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房间里太暖和,她连被子都踢开了,怀里卷着被子,昏昏沉沉地睡着。
卧室的门被小心推开,发出了很轻的咯吱声,床上的人毫无知觉,动也不动。
门外走进一人,没有穿鞋,脚步声很静,慢慢走到床边,停下来站着。
他谛视着熟睡的人,眼神莫名,在一片寂静中,床边的手机亮起来了。
有人发来了消息。
[今天我和你说的,不要告诉赵应东啊。]
[我把他骗来当伴郎了,嘿嘿。]
[到时候除了你哥,伴郎团你随便选。]
他看着一条条弹出的消息,大概知道是谁发过来的。
韩思雨。
他弯腰,把她散落在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轻轻地触摸她身后的长发。
这场景,好像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不同的是,这一次熟睡的人是她。
缺爱哥瘾大爆发
楼月怕去医院是从小的毛病。
小时候感冒,家里的老人带着她去镇上的诊所打针,打针的阿姨追着她满屋子跑,跑到她筋疲力尽后,把她按倒在床上,给屁股扎一针。
楼月极其怕痛,看到针头比看到皮鞭还应激,恨不得把自己敲晕。
因此连梦里都是对即将去医院就医的恐惧,她总觉得自己背后跟着一个医生,会趁自己不注意给自己屁股来上一针。
楼月印象深刻的打针有三次,都是在屁股上受袭。
其中的第二针,就是高一寒假时的经历了。
那时他们刚放寒假,在家里玩了没几天,范林就叫他们去他家里看电影。
他不知道在哪里找到复联1的资源,从年末就开始叫朋友来看,赵应东磨磨唧唧等到寒假才带着他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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