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周身并无灵力波动,我看不出她的修为,她要么是凡人,要么修为远高于我。”
“她上鸾凤之驾时,是由殿下亲自护送,有殿下在侧,鸾凤也不敢造次。”
所以,龙涯纠结一瞬,还是继续传讯:“我偏向于太子妃并无修为,若她修为远高于我,不必让殿下护送就能上鸾凤辇,所以,你们给太子妃挑选的住处要以平和安稳为主。”
魔宫。
魔族内廷大臣们聚成一团,眼巴巴望着龙涯传来的讯息。
“太子妃没有修为?是凡人?”一名专门负责魔族宫廷瓜果的大臣连忙记下,“那就把之前定好的连心果、白头吟全都撤下,这些魔果寓意虽好,但是凡人吃了恐怕难以消受。”
他拍拍自己的脑袋:“用人间宫廷帝王爱用的贵重瓜果,快快快,去撤换下来。”
他在这奋笔疾书,另外一些负责魔族内廷事务的大臣也都全部动起来。
一个魔臣在那急得团团转,把他们全部给拨开:“你们不过负责一些小事,别在这挡路。”
他急得满头是汗,周身魔力都差点暴动起来:“但凡女子,谁不爱俏丽?太子妃的服装才是重中之重,快问龙涯,太子妃今日所着是何颜色?太子妃是何等风韵?”
他为了此事,准备了许多套衣服。
尺寸倒是还好,魔族内廷所制衣物,都会自动贴合尺寸。
但若是颜色、款式不合,那可就不好了。
这个魔族内廷大臣着急无比,现在格外羡慕那些只用擅战的魔,他们擅战,只用负责此次大典安全就好。
妖族不足为惧,人族近来上三宗之一的宗主薛夺也出了事,更是没什么好防备的。
要是人族的华湛剑君没去天之极药宫,那自然要打起精神好好防备,可华湛剑君现在也不在。
他们真是轻松。
很快,龙涯传讯回来。
“太子妃今日着白衣,身戴幕篱,无法窥其风姿,但气韵天成,遗世独立,俨然绝代佳人。”
“白衣?”这大臣呢喃一句,“可是太素了,这等喜事,虽不是婚典,但也是太子妃第一次来,何况殿下如此重视,总不能只用这个颜色。”
一堆魔臣在这里进退两难。
太子妃若喜好白衣,可大典若用这么素,恐怕殿下又不喜欢。
真是两难。
若多备几个颜色去选,可总也要先选好几身才是。
还有住宿,殿下的太子寝宫是在魔脉最深处,换言之,也就是最为危险的地方。
太子妃一介凡人,他们不可能把她安排在这里,可是魔宫哪儿有不危险的?他们能安排去哪儿?
一群负责内廷事务的魔长吁短叹,恨不得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放松放松。
惊春魔君刚好来这儿看自己的魔药,见他们长吁短叹,问:“今日殿下携太子妃回归,你们为何是这副表情?”
魔族内廷大臣们见惊春魔君一来,如找到了救星。
他们不敢拿这事去烦太子殿下,可是若是惊春魔君愿在殿下面前提一句,对他们也有莫大好处。
魔族内廷大臣们当下把太子妃是凡人女子、喜好着白衣的事情一说:“不知魔君今日可要同殿下叙旧?若能在晚宴前,魔君请殿下明言太子妃的装束,我等不胜感激。”
惊春魔君心中一动:“人族女子,喜好白衣?”
怎么这么像一个人?
虽说修士中着白衣的人也不少,但最令人难以忘怀的……不知她腰间悬剑吗?
魔臣点头:“对,还头戴幕篱……不知太子妃为何要戴幕篱,若是脸上有缺,我等不提前做好准备,更加该死了。”
惊春魔君嘶一声:“头戴幕篱啊……”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和惊慌失措的魔族内廷大臣不同,惊春魔君一下就想到了头戴幕篱,是想掩盖身份。
他脸色古怪,俨然想到了去十万大山周围的城镇时看到的一幕。
太子殿下和人族的华湛剑君一向不对付,他们打过的架数不胜数,华湛剑君更是阻挠过殿下炸毁十万大山。
可是,惊春魔君那次明明看见华湛剑君心情不佳、面色冷然,在那里思索城镇中的灾病一事。
她去拔了五病旗,自己也染了一些病,眉宇间有些郁色。
太子殿下当时就坐在她身旁,温言让她喝药,华湛剑君当时心情不佳,几次都没及时回应殿下,殿下也不恼,反而越加温和。
当时惊春魔君便察觉到不对,殿下的态度太古怪了。
以太子殿下一贯的秉性,他会叫人喝药?只会叫人把自己的命数算好,别惹恼了他,提前送他去鬼界。
……
何况后来,殿下还问华湛剑君是否怕苦,剑君说不是。
殿下居然又接着问,难道是因为惊春魔君在侧,你以为我因你之故,让他以魔君之位端茶送药,你觉得于礼不合,所以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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