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esp;&esp;闻到气味, 陈清野皱了下眉:“你喝了多少酒?”
&esp;&esp;岑舒贤睨了他一眼:“
&esp;&esp;不是要做陌生人吗?”
&esp;&esp;陈清野的手骤然收紧了一下, 坚硬的指骨硌得她胳膊有点疼。
&esp;&esp;“以前倒从没见你听过我的话。”他轻嗤了一声, 压低的眉骨下视线锐利似要将她剖开,“我说装不认识你就非得装到底。都那种情况了,你跟我求个救会死么?你到底是把我看做一个薄情寡义、睚眦必报的畜生, 还是说你以为只要你露一点破绽, 我就会像块狗皮膏药一样开始自作多情地硬缠着你?”
&esp;&esp;岑舒贤眼神闪烁,盯着脚下晃了一下神。
&esp;&esp;陈清野这段话说得声调不高, 却明晃晃压着火。这应该是陈清野第一次对她生气, 以前她再过分, 他最多也就是冷脸而已。
&esp;&esp;但他话里还是很收敛,尽管字字诛心却都是在扎自己。
&esp;&esp;陈清野是真的没说过她一句难听话。
&esp;&esp;她的眼睛突然酸涩得发痛, 但她死死咬着唇忍住了。
&esp;&esp;胳膊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她听见陈清野沉重的呼吸声,但也只有片刻:“能自己走吗?”
&esp;&esp;“……能。”
&esp;&esp;两个人沉默着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
&esp;&esp;岑舒贤站在街边,盯着地面发呆。
&esp;&esp;未融化的雪堆积在下水道口,灰白相间,泥泞不堪。
&esp;&esp;那辆黑色的帕加尼zonda停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
&esp;&esp;直到对方短促地鸣了一下笛。
&esp;&esp;岑舒贤回过神,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esp;&esp;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忍不住问:“……你换车了吗?”
&esp;&esp;陈清野发动了车子,语气淡淡:“之前的撞了。”
&esp;&esp;怎么撞的,有没有受伤。
&esp;&esp;这两句话盘旋在岑舒贤的舌尖,最后还是被她吞了回去。
&esp;&esp;看陈清野刚才打架的样子……应该没事吧。
&esp;&esp;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车厢陷入寂静。
&esp;&esp;岑舒贤把额头轻轻抵在车窗上,前面发生的一幕幕像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在她脑海里掠过。
&esp;&esp;她还没来得及按下防狼喷雾。
&esp;&esp;陈清野就冲上来一脚把那个醉汉踹翻了。
&esp;&esp;他手长腿长,又常年锻炼,那个醉汉连他衣角都没摸到,就被撂倒好几次。
&esp;&esp;最后还不小心地踩上了对方的咸猪手。
&esp;&esp;他回头瞥了贺樾一眼,语气淡淡:“报警。”
&esp;&esp;等警察叔叔过来,贺樾冲在最前,指着倒在地上呻吟的醉汉和站在一旁的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个醉汉是如何酒后性骚扰加挑衅动手的。
&esp;&esp;然后他们三个人就全被带回了派出所。
&esp;&esp;她就是在那时在车上,挂掉了魏彦峥的电话,又将手机关机的。
&esp;&esp;一系列的事情,都太戏剧了。
&esp;&esp;但凡哪一件没发生,她现在应该都见到魏彦峥了。
&esp;&esp;可偏偏,陈清野出现了。
&esp;&esp;就像那个夜晚,天地间风雪如晦,漆黑沉重的夜几乎要将人压弯。
&esp;&esp;那道刺眼的车灯偏偏出现在她面前,照亮眼前纷飞的雪花。
&esp;&esp;凄冷的雪夜便有了光。
&esp;&esp;暖气将车窗薰热,岑舒贤感觉僵滞的思维又缓缓动起来。
&esp;&esp;“陈清野。”她轻声开口,“你有被人背叛过吗?”
&esp;&esp;陈清野似乎朝她投来一眼,有些意外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
&esp;&esp;“没有。”
&esp;&esp;哦。
&esp;&esp;还真像陈清野会给出的答案。
&esp;&esp;毕竟按他的出身和生平,能有资格背叛他的人多少都得掂量掂量。
&esp;&esp;岑舒贤又问:“那假如有人背叛你,你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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