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会掉块肉。既然你们没事,我们就走了啊。”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开,最后只剩下春水程宿两人。
春水看着程宿:“你怎么不接受私了咧,说不定还能大宰一顿,你看你这鹿皮也没卖出去,还白挨一顿打。”
程宿抿抿唇,没有做手势回应她,而是伸手抚上她被打的那半边脸,红肿还没消下去,他微微蹙眉。
春水感受着他手心的温度,脸瞬间烫起来,怕被察觉异样,忙拍开他的手:“看你身上这伤,走,我带你去医馆上药。”
说着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把他拉走。
鹿靴
两人脏兮兮回到医馆。
孙清方本来一肚子火气, 早早叮嘱她别在外面耽搁,结果不仅耽搁还耽搁大半天,看到春水那惨样时, 满腹火气浇得一干二净。
春水躲在程宿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手里拿着两串纸皮包的冰糖草莓, 向师父晃晃, 讨好地笑笑:“师父……”
纸皮包的草莓瘪瘪的, 还有褶皱, 明显被挤压过。她身上的素袍残留两道拍不掉的鞋印, 再看她带回来的男子,更是鼻青脸肿, 血迹斑斑。
孙清方蹙眉:“你们怎么回事?”
春水不动声色观察一会儿,确定师父没大发雷霆的预兆, 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走到他身边:
“我把药包送到安府,回来路上遇到我村里的玩伴被欺负,便过去行侠仗义了。对不起师父, 我下次一定不在路上耽搁了。”
说着,把瘪掉的冰糖草莓塞他手里,“在被打的时候不小心挤扁了,师父你别介意,要是介意可以给我吃哈。”
孙清方轻拍她脑袋,沉声道:“就你这身板还行侠仗义,别是去添乱了, 也不看看自己能力就盲目上去, 挨打了吧?”
“哎呀,都过去了, 官差已经把那几个都抓牢里去了。”
“那几个?”孙清方陡然拔高音量,指着春水气不打一处来,“对方人多势众你还敢上去?!”
“你要是出了事,我要怎么跟你爹娘交代,怎么跟你大伯爷交代?”他负手怒冲冲来回踱步。
“师父……”
“街上那么多人,轮的着你冲上去吗,随便叫一个人都行啊!”
因为情况紧急,她也没想那么多。春水默默在心里说,没敢出声顶撞师父,这时候就该顺着他。
孙白芷听到她爹的怒声,赶忙出来看情况。
瞧见春水一脸委屈可怜,垂头背手乖乖听训,心瞬间软下来。过去搂住她,对孙清方道:
“爹,春水又没出事,再说她这聪明劲能让自己出事吗。你就因为虚无的设想出这么大气,多伤和气。”
“哎呀,你看,她买吃的都不忘给你带一份,你说这话不是让她寒心?有些事说一两句就成了,春水也都十四五的人了,咋可能不明白,你就少操这份心吧!”
孙清方转过身,“那我还不是担心她才说那么多……”
“好啦好啦,晓得你担心,别生气了爹,给春水看伤更重要。”孙白芷悄悄在春水后腰上捏了把,“师妹给我看看,伤哪了?”
春水会意,一吸鼻子,眼尾倏地泛红,声音哽咽:“脸好痛,腰也好痛……”
孙白芷也被她这说来就来的哭戏惊了一下,随即笑道:“现在知道痛了?啧啧,爹,你去拿些消肿活血的药膏来。”
孙清方在二人的完美配合下,成功忘了生气这茬,听话地去柜台拿做好的药膏。
递给有说有笑的两人时才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再提那事就显得他斤斤计较了。
心里有股气发不出来,只得转移给程宿,狠瞪他一眼:“你跟我过来看伤!”
程宿看一眼春水,春水回他一个安抚的笑容:“去吧,我师父医术高明,绝对给你治得好好的。”
程宿:……
神色复杂地跟上孙清方。
隔间内。
孙清方往病床的方向抬抬下巴,“上床趴着,让我看看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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