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打扫地上的碎片。
谢宜瑶的声音有些沙哑:“手伤到了,怎么还急着做事。”
“我怕殿下也——”
谢宜瑶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情绪又上来了:“我没事,你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灵鹊讪讪地坐下了,谢宜瑶似乎觉得刚才态度有些过分了,补充道:“你别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刚才殿下不也是一样嘛。”灵鹊话里隐约带着委屈,眼里噙着泪。
“不,我打我自己……是事出有因。”
陈年旧事(三) 自己却不在她的身边………
谢宜瑶把方才从徐梅香那里听来的话, 简单地转述给了灵鹊。
话音刚落,徐梅香就回来了。
不久前给裴贺看病的那位医师还未离开,他是个经验老道的, 看到屋内是何景象也没多问, 直奔主题先看了灵鹊的伤。
“口子长了些, 好在并不算太深。这些天手不要碰水,记得每日都要换药,若有不舒服的再来请我就是了。”
灵鹊的伤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吓人,医师处理了伤口,上过药并包扎好, 就离开了。
谢宜瑶此时已经冷静下来, 对着徐梅香道歉:“我方才失态了,还望阿姨别介意。”
徐梅香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饶是刚才有些受惊, 现在也恢复平常心了。
“无妨,老身多少也能能感同身受……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殿下尽管放心。”
谢宜瑶问:“白绫的事你可曾和其他人说过?”
“自然没有。”
谢宜瑶又问:“那你可有证据?”
“也没有。可凡是发生过的事都会留下痕迹,殿下若是有心, 兴许还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谢宜瑶姑且信下了, 她想不到徐梅香有什么说谎的必要。一个普通的奴仆不会冒着把命赔进去的风险,向公主说皇帝的不是。
若不是她突然来了襄阳, 徐梅香也没机会和她说这番话, 前世她便是被蒙在鼓里, 直到生命的尽头。
谢宜瑶道:“如此一来, 我倒能理解为什么阿姨不愿跟着我回京,此中牵扯太多,你留在襄阳或许才是更好的选择。”
徐梅香垂眸道:“圣上把我留在这里, 兴许就是怕我将此事说出去。那条白绫是他送来的没错,但确实是夫人自己走上黄泉路的。就算是发生在平头百姓家里,这件事也没个结果的。如今那位已经是九五之尊了,我将此事说与殿下,一是解开我自己的心结,二是觉得殿下该知情。但殿下若是想做些什么……老身却不能同意,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谢宜瑶明白她的意思,这事是皇帝干的,没人能惩罚他。
当然,她并不打算真的什么都不做。
谢宜瑶调整好了情绪,含笑道:“徐阿姨放心,再怎么样我也不会对父皇如何的。这事我们几个知道就罢了,不必声张。”
徐梅香能愿意说出这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谢宜瑶不打算将她再牵扯进来。
徐梅香连连点头。
……
夜晚入睡之前,谢宜瑶亲自给灵鹊的伤口换药,边给灵鹊包扎,边抱怨道:“幸好那医师还在院子里,否则弄得迟了,伤口感染了可怎么办?”
因为灵鹊的手受了伤,就连脸都是谢宜瑶亲手给灵鹊洗的。
灵鹊从小服侍谢宜瑶,二人年龄相仿,关系也比旁人密切些,但反过来让主人来照顾她的经历却是不曾有过的,因此难免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胡闹,”谢宜瑶抬头瞪了眼灵鹊,“逞什么强,你怎么用一只手给另一只手包扎?”
看谢宜瑶百般坚持,灵鹊也只得应下。
谢宜瑶本来想跟灵鹊道个歉,但事到如今,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于是只能叮嘱道:“好了,你且去休息吧,今天又不是你值班,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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