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也站起来走两步……”
费子洛实在晕车得厉害,便分了巡视外围的工作。肖树林这一出来,就看见他坐在走廊下的长椅上,垂着头,似乎是睡熟了。害怕被人看见“宴会”还没开场就公然摸鱼,肖树林上去推了他一把。
谁知费子洛不仅没醒,还顺着肖树林这一推的力量倒在了长椅上。
费子洛先前低着头,肖树林没注意,这往长椅上一趟肖树林就看出来了。脖子一条刀口,大动脉破裂后迸溅的血流全捂在衣领里,瞳孔涣散的费子洛已然是一具尸首。
什么情况?费子洛竟然被人割喉了!
反应过来的瞬间,肖树林暗骂自己实在是被安逸的生活松懈了神经,竟没注意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来……”肖树林转身,电石火光的刹那,话又全噎在了喉咙里。
一把军用匕首,不知何时等在肖树林的身后,就在他转身的瞬间逼近喉头。
肖树林甚至能够用脖子上的汗毛感觉到刀锋割裂空气,逼进骨子里的森冷寒意。
如果不是停得及时,肖树林现在已经步费子洛的后尘,变成一具主动撞上刀刃死不瞑目的尸体。
顺着那把匕首往上,肖树林看见一张黝黑得有些憨厚的面孔。虽然是黑人,中文却非常流利,满面遗憾惋惜:“真可惜,只差一点点,就可以看见你的血从喉咙里飚出来的样子了。”
可惜你全家麻痹,一口国粹噎在嘴里,肖树林连话都不敢说,唯恐喉头滚动就被锋利的刀刃碰裂喉咙。
大厅忽然喧闹起来,谁能想象那群脑满肠肥的胖老头竟然能发出少女惨遭强奸一样惊慌失措的尖叫?
也有保镖的呵斥,很快就安静了。
肖树林听着,只明白一点,得,看来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得想办法自救了。
黑人显然也听见了大厅里的声音:“看来那边不需要我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说个笑话吧。”
杀人凶手要在凶案现场说个笑话?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肖树林却笑不出来,那把抵住喉咙的匕首寒光四溢,肖树林毫不怀疑自己稍有异动就会被割裂喉咙,就像费子洛那样。这样的想法光是想一想,肖树林没哭着吓尿就不错了。
黑人把费子洛从长椅上薅了下去,用一只手,把变成尸体后死沉死沉的费子洛丢在地上。
黑人自己坐在长椅一侧,示意肖树林坐在另外一侧。
黑人丢费子洛的时候,匕首稍微离开了一些,肖树林抓住机会转身想跑,却对上另一双似笑非笑的眼。
跟黝黑得有些憨厚的黑人不同,这是一个金发碧眼雪肤得十分精致的白人。
一身夸张健硕的肌肉,是十分典型的美国大兵形象,具体可以参照美国队长。
相同的是,白人也不知道何时站在那里,跟黑人一样出现得悄无声息。
肖树林看了看对方把t恤穿得跟紧身衣似的高大体格,十分识时务地在黑人旁边坐下了。
郭丛森是找过外国人来玩杨庭琛的,在郭丛森挖空心思彻底玩弄杨庭琛的花样里,其中一项就是把外国人玩杨庭琛的过程拍成毛片,放在外网上供人免费浏览下载。
这情形要放在平时,郭丛森心里指不准还调侃郭丛森是要让杨庭琛玩法升级,玩上白加黑了。
但费子洛的尸体倒在地上,那双因为死不瞑目而没能闭上的眼睛就直勾勾盯着肖树林。刚刚还因为晕车而吐得死去活来的同事,忽然真的死去了,肖树林心里升起些荒谬的不真实感。
杀费子洛的凶手要讲笑话,在费子洛的尸体面前拿刚割了费子洛的匕首逼他听,肖树林觉得更荒谬了。
“有一个人,本是顶尖的战士。”黑人可不管肖树林如何的满心荒谬,用流利的中文说道——
有一个人,本是顶尖的战士。
华国最精锐的队伍“蓝号”,整个华国不超过三百名军官的特种部队,他就是其中之一。
在模拟驾驶达到三百个小时,即将登上真飞机时,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驾驶,因为他恐高。
是的,他拥有军事院校本科以上学历,超过118的智商,了解多环境作战和联合型作战,熟练使用美制俄罗制日制和韩制武器,在原有语种基础上掌握英日俄语,过硬的心理素质让教官在他的档案里写下了适合从事渗透与反渗透工作的超高评语,这样的他却恐高。
恐高,就变成了一颗废棋。
再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华国投入了数千万的军费,本以为会培育出一只翱翔天际的苍鹰,结果培育出了一只开不了飞机,连伞都不敢跳的家禽。
这时,教官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退兵,全额偿还国家的培训费用,要么在有安全保障的情况下完成一次跳伞。只需要完成一次跳伞,任何机型都可以,不要求伞型。
这已经是教官出于惜才,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要知道,“蓝号”成员需要在无对空目标引导,无地面指挥导调和无预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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