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姜惩的反应看起来却很淡然,对此没有太大的反应,甚至相当平静地告诉他了一个正常人很难接受的事实。
&esp;&esp;“别再叫他江住了,江住在十年前就已经牺牲了,他其实,一直是江倦。”
&esp;&esp;狄箴当时目瞪口呆,不知该怎么描述心里的震惊,一个劲儿地朝宋玉祗投去求助的目光,是想求证这到底是真是假,却被那人无视了。
&esp;&esp;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姜惩拉开被子下了床,从床头拿了烟点上,拉开窗户,一个人探出头去吸二手烟。
&esp;&esp;在凌歌山上,伤势还没痊愈的他好生折腾了自己一番,在肺功能还没恢复时就不知死活地糟践身子,以至于现在连质量最差的气球都吹不破,被沈观勒令禁烟后,只能找了这么个法子暂时借助尼古丁来缓解焦虑,不然他就得接着吃安定倒头大睡。
&esp;&esp;他在想该如何对狄箴说明江氏兄弟之间复杂的关系与经历,思来想去,还是觉着没有比江倦本人来解释更简单的方式,选择回避了这个尖锐的问题,转而问道:“狄箴,有关猎杀游戏的事,你知道多少。”
&esp;&esp;狄箴叹了口气,“姜哥,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帮你,但是我们是不被允许知道那些细节的,只有专案组查出结果并完成了评估,相关的情况才会告知我们。”
&esp;&esp;正巧门外传来一声陆况的惨叫,狄箴借着去看他情况的借口溜了出去,避开了姜惩的追问。
&esp;&esp;他临走前贴心地关上了门,估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自讨没趣地来打扰他们了,姜惩的眸光逐渐黯淡下去,捻灭烟头,蜷起一条腿来望着眼含关切的宋玉祗,朝他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esp;&esp;他能猜到自己此刻的笑到底有多难看,反而会让那人更加担心,可这却是他唯一能给出的回应。
&esp;&esp;宋玉祗朝他张开怀抱,声音轻的就像是怕惊扰他似的,“哥,过来,让我抱抱。”
&esp;&esp;姜惩犹豫了一下,没动。
&esp;&esp;那人又道:“来吧,我知道你需要什么。”
&esp;&esp;“你知道个屁……”
&esp;&esp;看着那人仍不死心地抬着手,短暂的挣扎后,姜惩还是凑了过去,原以为这只是轻飘飘的一个拥抱,可他却没想到宋玉祗带着一身的伤居然有力气把他按在怀里,像要把他揉进身体似的,骨头都被他勒得“咯吱”作响。
&esp;&esp;“哥,都过去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绷了这么多天,你可以释放出来了。”
&esp;&esp;“……不。”
&esp;&esp;“你快到极限了,再这样逼自己,你会疯的。”
&esp;&esp;姜惩一把推开他,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懂些什么!总是自以为很了解我,每次都在毫无防备时戳穿我,往往伤我最重的就是你这把刀!”
&esp;&esp;话到句末,似乎快成了变调的嘶吼。
&esp;&esp;说完这话,姜惩就后悔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因何失控,一时只想说出最违心的话来伤害那人,这并非他的本意。
&esp;&esp;看着宋玉祗苍白着脸被他推开,姜惩觉着心都要碎了,咬着嘴唇不堪重负地低下头去,环着宋玉祗的腰扶起那人,绝望地吻着他,顿时两人脸上都是湿乎乎的一片。
&esp;&esp;丢人,太丢人了。
&esp;&esp;姜惩想,上一次掉金豆还是在手术室外那人生死未卜的时候,就连那么害怕那么恐惧的当时,情感和泪水都不像现在这么汹涌,他到底是怎么了。
&esp;&esp;他死死搂着宋玉祗,根本控制不住情绪。
&esp;&esp;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这么凶过,人生中或许是第一次,又或许只此一次。
&esp;&esp;明明用最亲近最温柔的方式抱着那人,他的怒吼却是以最猛烈的方式爆发出的。
&esp;&esp;“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什么!你挣扎在生死线上的时候,我除了守着那一扇紧闭的大门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你的痛苦却无能为力,护士拿出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搅碎了,短短的几分钟好像过了一辈子那样长,我用尽余生所有的勇气做起心理建设去负担你未来的生死,却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在上面签字……小玉子,宋玉祗,他们不让我签啊,我他妈……我他妈的不配啊……”
&esp;&esp;他泣不成声地抓着宋玉祗,哭得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esp;&esp;宋玉祗只能抱着他,擦去他脸上的泪痕,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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