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你会在我家,睡着我的床,用着我的浴室,还披我的浴巾?我是造了什么孽……你穿着皇帝的新衣是因为没有衣服吗?你该不会是要穿我的衣服吧?”
&esp;&esp;“惩哥太见外了,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穿过同一条裤子的关系,睡在一张床上不过分吧?”
&esp;&esp;就英明神武的姜副支队长穿了他内裤这件事,宋玉祗能炫耀好几年。
&esp;&esp;这话听得姜惩血压直线上升,手劲一重,压弯了钢笔的金尖,报废了一支价格不菲的万宝龙,墨渍洇了他写了大半本的检查书上,双重打击让他心生杀意,心下盘算着怎么抽干这小子的血当墨水。
&esp;&esp;“好了,气大伤身,又不是河豚,可得小心肝。”
&esp;&esp;宋玉祗与他旗鼓相当,真打起来未必会落下风,所以他从来不怕姜惩,更不怕他发火,这种时候也能不知死活地凑上前去,搭着那人的肩膀说句气死人的话:“知道吗,你一生气耳根就会泛红,和平日一丝不苟的样子判若两人,让人很想欺负……”
&esp;&esp;如果市局的兄弟们有幸听到他说这话,一定会敬他是条铁骨铮铮的好汉。
&esp;&esp;姜惩磨着后槽牙,怒极反笑,就想等着听听这小子还能给他什么“惊喜”,最好是连把他从楼上扔下去都不会感到愧疚的程度。
&esp;&esp;不过宋玉祗修道多年,进退之间掌握有度,能在轻浮放荡与端庄持重之间反复横跳,下一句话就把姜惩从犯罪的边缘拉了回来。
&esp;&esp;“话说回来,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兰玲的。”
&esp;&esp;姜惩猝不及防,愣了几秒才跟上宋玉祗的话题。
&esp;&esp;“如果说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她,你信吗?”
&esp;&esp;“信,但是我很意外。”
&esp;&esp;“你的回答也同样让我感到意外。”
&esp;&esp;宋玉祗笑笑:“我以为你也发现了那个细节,所以和我一样,从头到尾都没有信过兰玲。”
&esp;&esp;“你是说……”
&esp;&esp;“冯建军。”宋玉祗换了个姿势正对着姜惩靠在他身边,庆幸着谈及正事时他从来不会疏远自己。“我们第一次到馨宜花园走访的时候,冯建军偷偷塞了五十块钱给兰玲,他身上有着小市民贪小便宜和斤斤计较的特点,所以对你的‘贿赂’照单全收,想从这样的吝啬的人手里得到什么可不容易。”
&esp;&esp;“你是怀疑兰玲跟他私下有交易?”
&esp;&esp;“如果是交易,面额未免太小,况且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也不能提供给成年人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所以我怀疑那其实是一种暗号。”宋玉祗拢了拢散在额前的湿发,“有没有可能,冯建军知道兰玲家地毯下的骨灰的来路呢?”
&esp;&esp;就在姜惩垂眸沉思时,宋玉祗突然脸色一凛,看向了那人手边的手机。
&esp;&esp;少顷,一个熟悉的座机电话打来,听筒里传来千岁爽朗的声音:“我猜猜,这么半天才接电话,姜副可别是忙着写检查吧。”
&esp;&esp;“可别损我了,听你这语气,有什么好消息?”
&esp;&esp;“是有一个,我们抓获了陈东升。”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esp;&esp;感谢缙王妃的扇子小可爱打赏的1个地雷,感谢投喂!!
&esp;&esp;第30章 逃脱
&esp;&esp;“什么蓝不蓝绿不绿的,我听都没听过,别跟我扯什么王八蛋!还拽什么洋名,你们这群条子疯了吧,别什么屎盆子都想往老子身上扣!”
&esp;&esp;审讯室外,姜惩和千岁正隔着玻璃观察刚被抓获的陈东升。
&esp;&esp;这个男人不到三十岁,别看长得纤细清秀,骂起人来却很狂野。就像狄箴说的,他和通缉令上那张三四年前的旧照相比瘦了不少,加上五官轮廓本就不错,居然有点好看。
&esp;&esp;通常长得好看的人总是会让人掉以轻心,说他涉嫌拐卖儿童,姜惩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esp;&esp;“嫌疑人很不配合,对自己所有的罪行一概否认,也不承认与这起案子有关,在里面跟周队吼了大半个钟头了,看他急头白脸的样就知道这是一场持久战,短时间内很难从他嘴里撬出东西。”千岁对此深有体会。
&esp;&esp;姜惩问:“他是在哪被抓的?”
&esp;&esp;“奥斯卡附近。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把人手分散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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