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们两个一起，我做了八个菜呢，一个人得跑八趟，两个人一起，就少一半儿。”
张秀兰说到少一半儿的时候，沈辉心一暖。
跟着张秀兰一起，将饭菜一个个端到客厅的桌上。
如果不是清楚记得，明天才是过年，沈老爷子和沈老太还会以为，中午这顿，就是团年饭。
张秀兰炖了老母鸡，还放了一小根李金凤送给她的人参里的人参须。
炖汤前，她是问过小宝的。
沈老爷子的身体弱，她怕虚不受补。
幸好，小宝说可以适当的熬一点人参鸡汤，但是要适量。
张秀兰就很克制的取了一小根须。
除了老母鸡，还有适合老人吃的清蒸鱼，肉是剁成肉泥，炒的笋。
菜色丰富，都像是用了心的。
沈老瞧着一桌子菜，冲张秀兰道：“秀兰，你辛苦了！”
“爸，我不辛苦，就是做做饭，没什么的。”张秀兰笑眯眯的道。
沈老太也挺想说话，但是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妈，你喜欢吃什么？家里备了不少菜，明天过年，我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张秀兰主动喊自己妈，沈老太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我……我没什么不喜欢的。家里就你一个人？”沈老太道。
“啊？”张秀兰不明白沈老太的意思。
“我是说，金凤呢？”沈老太问。
“金凤在她陆爷爷那儿过年，她不在家。”
沈老太闻言，心底有些失落。
她还想见见孙女的，之前她说了那么难听的话，总要和她解释一下。
“大过年的，不在自家过年，跑到别人家里，做什么！”
虽然想见李金凤，但是沈老太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下。
正是这声嘀咕，沈老和沈辉两个同时开口。
“陆家也是她的家。”
“陆家？她……金凤她结婚了？”沈老太问。
“三十多岁的人了，结婚不正常？难道非要和我一样，五十多岁，才能和喜欢的人领证结婚？”
沈辉的话里，还是带了几分怨气。
他很努力的，想要忘记过去的那些事情。
可被伤害过，哪怕是伤口结痂，最后还是会有伤痕。
沈老太脸一僵，有些难受的低下头。
张秀兰看着沈老太，再看看自己老公，两边她都不希望他们难受。
在心底叹了口气之后，张秀兰冲沈老太道：“金凤结婚二十多年了，她有四个孩子。”
“四个？”沈老太吃惊的睁大眼睛。
她和孙女李金凤见了一面，人看起来真的就和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差不多。
虽然脾气差了点，但那也是有个性的表现。
沈家的孩子，就没有平庸的，。
没想到，她孙女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竟然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
“四个孩子……分别是……”
沈老和沈辉不告诉沈老太李金凤的消息，沈老太又想知道。
这会儿，她觉得张秀兰或许愿意告诉她。
张秀兰张了张嘴，刚准备说，沈辉就道：“秀兰，先吃饭，你准备了一上午，别饿着自己。”
张秀兰：“好！”
沈辉不让张秀兰说话，张秀兰就不说了，她歉意的看了一眼沈老太，“妈，先吃饭吧，别让饭菜凉了，吃了对胃不好！”
沈老太压住心底的好奇。
吃完饭，不等沈辉出声，她就拉着张秀兰往厨房跑。
然后快速的关上厨房的门。
沈辉原本想追出去的，却被沈老爷子叫住了。
“算了，让她去吧！你妈她……变了很多。”
除了刚开始来的那天，沈老被气到了。
其他时候，沈老太也没有作妖。
甚至主动问医生，他的病情。
沈老自己不年轻了，沈老太又何尝不是。
那双柔荑，如今也和老树皮一般。
他们都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活着就算是最大的奢望了。
若是沈老太想知道孩子的事情，告诉他无妨。
沈老原本都想告诉她的，只是这么多年了，还是觉得拉不下脸。
沈辉：“知道了，不过厨房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我让他们去房间。”
沈辉隔着厨房门，说道：“我要洗碗，收拾厨房，你们出来。”
沈老太拽着张秀兰的手臂，“别开，告诉我金凤和孩子们的事情。”
张秀兰：“妈，我们去房间，坐着聊，厨房不方便！”
沈老太：“不行，我不出去。”
沈老太觉得，出去了，沈辉不会让张秀兰告诉自己，她想知道的事情。
“妈，没事的！你放心，行舟那儿，不会说什么，我向你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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