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房间里换了衣服出来,开门之际她忽然觉得衣服不太服帖,便停下来整理。她从没穿过旗袍,开春还很冷,大晚上穿这么少,也不知道会不会冻感冒。
正是这样,她听见走廊里两个穿着制服的阿姨在交头接耳。
“你瞧见那个‘太子’了吗?”
“什么太子?”
“就是‘狸猫’和‘太子’的‘太子’!”
“哎做你的事,别胡说八道,小心给你调到外面去。这两天能在里面偷懒很幸运了,我听说翠萍姐在外面都忙疯了。”
“哎说两句也不会有事。姜先生把漂亮的都留在里面了。总不可能因为我多说了两句就把我调走去外面。送羊入虎口呢!”
“你也知道姜先生人好,那就别碎嘴了。谁是‘狸猫’谁是‘太子’,如今这个局面,老太太出局了,整个姜家还不都是姜先生说了算。你没听见今天吃饭的时候姜先生讲的那句话。”
“哪句话啊姐?”
“‘给三小姐拿件外套’!哎你这个木鱼脑袋!”
明月心头一跳。心里嘀咕了一句:“这就是豪门吗?这也要猜来猜去。”
“明月?”姜流循声走上来,“收拾好了的话我带你去前面走走吧。”
明月‘诶’了一声,走下楼去。
从里院到外院的路并不难走,沿着进来时候的小径一路向前就行。
路上的灯光将院子照的很亮。
“今天晚上有牌九。姜宏很喜欢推牌九,他是姜之淮的表哥,他牌九玩的很好。不过今天晚上他多半喝了酒,人喝了酒就容易冲动,也许打牌很臭。”姜流说,“你以前玩过吗?”
“没有。我爸爸妈妈都不打牌,也不喝酒。”明月回答。
越往前走,越是人声鼎沸。露天的庭院里,一条连廊贯穿东西,将庭院分成了两块,几个小朋友手里拿着糖在花园里跑来跑去。nv人们男人们则三三两两的坐在连廊里聊天。而连廊的另一边,错落着十几张牌桌。
“没事。看个热闹。”姜流说,“前面就是。”
明月走到赌桌前,兴致b0b0的看牌局。
人围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左边的
等到姜流走后,姜之淮坐在了姜流的位置上,他看着明月,忽然打破了安静:“无论她和你说了什么。如果你说给第三个人听,我送你去见你父亲。”
明月心惊r0u跳,若是她没有听见过刚才的故事,她只会以为姜之淮的意思是送她回家。可现在,明月坚信,姜之淮的意思绝非如此。
姜之淮坐在花园里晒太yan,他闭上眼睛,任由yan光温暖的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姜家做掮客生意起家。
有一位卖家想要脱手一批野生熟节的芽庄沉香,恰巧姜家觅得了一位很感兴趣的买家。交易地点离姜之淮所在的城市很近,再者这本是一次没什么危险的交易,姜父便让姜之淮前往。姜之淮心血来cha0,难得带着姜流一起出门。
可万万没想到,风声走漏,两人在边境被查卡武装一同绑架。
绑匪本意就只要姜之淮,索要赎金十亿,而姜流不过是个意外。
两人被关在国的一个寨子里。
绑匪给姜之淮下了高剂量的迷药,以至于他在抵达村寨之后昏睡了一整天。
朦胧间他听到很多人在说国语,都是些粗俗难耐的脏话。
那些人显然没觉得姜之淮会提前苏醒,在门外旁若无人的聊天。
“感觉今天晚上会下雨。”
“哎,我最讨厌下雨天了,杀了他们的话尸t很快就会臭掉。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不如现在就杀了。下雨前就可以埋了。”
“听说那个nv孩很漂亮。杀了真可惜。”
“交班的时候去吧。好像快到点了。”
姜流。
姜之淮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陈设,也没有她的身影。
坏了。
这是姜之淮的第一反应。
他的手被反绑,勉强0到鞋底,撕开战术靴靴舌。里面是一块刀片。
姜之淮做的事情不g净,为了以防万一总是会多带一些武器。
他身上的钱,手表,刀和军刺全都被收缴。
如今他心乱如麻,顾不得计划,他贴在门侧,听见外头的人顺利交班。
待到之前那两个人走远,他故意制造出声音。
外头的人骂了一句脏话,推门进来,“醒的真快。”
姜之淮从背后割开两人的喉咙,锐利的刀片划开皮肤,甚至花了两三秒才有血流出来。
他将倒在地上的人的衣服剥下来换上,他0了0口袋,是一把军刺和烟。k腰上还有一把枪。姜之淮走到窗口,看到交班两人往侧翼竹楼去。将军帽带上就快步跟了上去。
此刻他的内心里无b后悔将姜流带来,他和查卡没有做过生意,但他的叔父和查卡的关系却亲昵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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