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正起争执,陆是臻听到张鹤鸣的声音,他到院里把奶奶扶起,走到堆柴火的地方,把奶奶牵到稻草堆里坐下,沉声道:“奶奶,你藏这儿别出声,不让人发现你,臻儿就不会有事,你要是冒头被发现了,臻儿有了把柄,就完了。”
陆老太太担心得不得了,闻言眼里带了泪,担心的话千言万语,终究汇成一句:“好,奶奶躲着不出声。”
陆是臻移动柴火把奶奶遮住,这才出了院。
外面张鹤鸣已经和王捕头带的人起了冲突,但村里村外大家都是熟人,不少村人站在张鹤鸣身后,王捕头也不敢轻举妄动。
王捕头大声道:“你们不要这么紧张,冤有头债有主,那陆是臻打了我堂弟,我只找他!不与你为难,让开!”
张鹤鸣叼着根剔牙的竹叶杆子,穿着利落的短打,他刚刚在帮老爹推磨,正热得一身汗,听到村里犬吠,跑出来一看竟是王捕头带人来找陆是臻。
他把人拦下,高声和他们理论,就是为了提醒陆是臻人来了。
陆是臻把大门掩上走过来,见对面王捕头气焰嚣张,王樟獐头鼠目地缩在王捕头身后,不免冷笑一声,一群怂货,全加起来也不够他打的。
村人见正主来了,纷纷退散。
陆是臻上前,笑道:“王捕头有什么指教?钱不是前些时候交了吗?你弟弟又要收,我说了他不信,非对我出手,我是出于自保才反击。”
王捕头也是做惯了阴私狠事的,见他这般就是油盐不进了,“说什么废话?给我打!狠狠地打!”
身后的几个衙役抄起棍棒就开干。
陆是臻是挨着打长大的,后来大了些有力气反抗了,就一边挨打一边反抗,直到如今,他终于能在别人用拳头说话的时候用拳头说话了。
做货郎这两年不说别的,在被恶人威胁歹人强抢的时候,这身能抗能打的身板倒是让他守住了不少货物。
衙役的打架经验哪比得上他,人多战局混乱的时候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管是明枪还是暗箭,被击中就算完。
陆是臻一拳接一拳揍在那些喽啰的脸上,打着打着缴获了他们手里的棍棒,便用棍棒对挥,张鹤鸣一身蛮劲连他都比不上,两人默契配合,打得一众衙役在七零八落地在地上翻滚。
“王捕头,叫嚣谁不会,自己下场才能震慑敌人。”陆是臻挑衅道。
张鹤鸣脸上挨了一棍,此刻肿起一块长方形的红印,“疼死老子了!”
王捕头从堂弟口中得知陆是臻很能打,见此也不奇怪,他还留有后手,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只风车,“这是你卖出去的?”
风车上的彩条与普通风车一截一个色不同,陆是臻为追求精致,彩色是按照深浅逐渐晕染的。
陆是臻没说话。
风车的尾端竹签上沾着血。
王捕头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来?我是个捕头,专抓恶人,你这风车许多人买过,想抵赖,是不可能的。”
陆是臻甩了甩手上沾着的血,站直身子,“那王捕头师出何名?”
“这风车插在一个溺水小儿的身上,我怀疑这小儿溺水与你有关,现奉命拿你回去问话!”
陆是臻冷笑一声,尽搞些阴人的。
张鹤鸣大声道:“你打人不成想嫁祸!”
王捕头阴笑一声,“这是两码事,陆是臻打我兄弟是私,他有杀人嫌疑是公,只是恰好都是他陆是臻为主谋我一道来处理罢了,便是上了公堂,这两码事也不能混为一谈。”
王樟看着满地哀嚎打滚的人,喝道:“还不起来,去疑犯家里找找有没有证据!”
一堆人爬起来,往陆是臻家里走去。
张鹤鸣道:“是臻……”
陆是臻跟上去,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院门被王捕头一脚踹飞,陆老太太听到声音紧张得双手紧紧交握。
王捕头领着人直接往堂屋走去,倒是没在院里多停留,进了屋一阵翻箱倒柜,宛如抄家,陆是臻不紧不慢地移开菩萨挂画,抠出个木盒。
王捕头目光射来,陆是臻当着众人的面打开,“是我赚得银钱,怎么?是杀人证据?”
王捕头冷笑一声,领着人进了他的屋子。
陆是臻把木盒交给张鹤鸣,低声道:“帮我照顾奶奶,若是有什么事,这钱用作打点。”
陆是臻冷眼瞧着他们把自己的屋子翻得面目全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找出什么“证据”?
忽然床褥被翻开,露出一角淡粉。
陆是臻一愣。
“王捕头,搜到个抹胸!”
王捕头大笑,斜睨陆是臻,“那小儿母亲正是个新寡的少妇,想是你陆是臻与那寡妇有染,又不想替人白养儿子,于是狠下杀手!”
张鹤鸣大叫:“你这是污蔑!是臻从不曾与什么女人有染,这抹胸是你们栽赃!”
王捕头大喝一声:“证据确凿,还
BL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