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的身子直直软倒了下去,李夫人瞬间昏死了过去,李朗失神痛苦,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跪在地上,踉踉跄跄地朝着自己女儿的方向爬了过去。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而变得嘶哑,却仍然无法唤回女儿的性命。
大殿上,一片死寂,没人再敢为闻亥说话。闻亥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坚定而有力:
“太皇太后王氏女,元贞四年入宫,初为贵妃,后诞下皇次子,母凭子贵,故而被封为皇后。然而,在七年前的那场宫变中,皇室血脉几乎殆尽,你不得已扶持李微为帝。但彼时,李凤起仍旧把持朝政,你为了从昔日的安陵王手中夺权,便想方设法想要取他性命。”
王氏听到这里,脸色一沉,怒喝道:“王若存!快把他给我拖下去!”
李晟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视着王氏,声音坚定地说道:“谁敢?你若我就让你的目的不能得逞。”
王氏冷笑一声道:“笑话,就你还想威胁哀家。”
此时,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地方,殿外的禁军某个头目,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犹如鹰隼般的鸟儿落在他的臂膀上。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鸟儿腿上绑着的纸条,反复查看后,神色微微一变。他一把扯下蒙面的面罩,将纸条上的内容咀嚼着吞下,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王氏看向闻亥,冷声道:“闻亥,就算要诬陷哀家也得拿出证据来,空口无凭,污蔑皇室,当处以极刑!”
闻亥默不作声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沓泛黄的纸,平静地说道:“绝嗣香只有塞外才有,但大雍与乌孙交恶已久,商路早已断绝。这些宗卷却有记载,笔笔交易皆有姓名在册,都是你王氏宗亲。”
王氏看到那一沓纸,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叫什么证据,这些都可以伪造,你以为哀家会信吗?”
王甫在看到那些记录后,已经震惊得不能自已。他想要上前仔细查看,闻亥便给他看了,上面白纸黑字,一笔一笔的进账皆有记录,还有官印,牵扯到的足有半个朝廷的人那么多,绝不可能是伪造的。
“疯了,都疯了。”王甫的手在微微颤抖,“你们都是疯子,你也是疯子。”
僵局
王若存猛地揪起那名传信者,“你给我再说一遍!”
那位传信的禁军,此刻面容惨白,甲胄早已不知去向,显然是在逃亡中丢失了。他语无伦次,声音中带着恐惧与紧张:“北、北门那边,出现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他们……他们已经突破城门,闯入了城内!”
王若存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迅速瞥了一眼王氏。大殿内的众人惊慌失措,唯有李朗抱着女儿失声痛哭,而闻亥则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王若存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闻燕雪搞的鬼?但他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闻燕雪此刻远在别处,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这时,王英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怒喝道:“都慌什么!”
王若存心跳如雷,他忍不住去看李晟,那个人还是一副提防着他的模样,见他看过来,李晟那双漂亮的眼睛肿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王英姑却在此时打断了他的思绪,“若存,你赶快带人去看看。”
“是。”王若存正要带人离开,却被一群高大的乌孙人挡在了门口。他们之前为了掩人耳目都戴着面具,但此刻却公然摘下了伪装,露出了与中原人迥然不同的样貌。
王若存焦急地说:“事从紧急,现下宫中人手不够,还请各位随我一同前往探查。”
然而,他们却不为所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这伙儿乌孙人的首领用不屑的目光看着王若存,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冷笑,仿佛在看一个无足轻重的对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挑衅,仿佛在告诉王若存,如今的局面正是他们的希望看到的,任他如何力挽狂澜都不可逆转,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这冷笑让王若存感到一阵寒意,
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沉声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等只是在奉命行事。”乌孙首领用野狼一般森冷的绿眼睛盯着王若存。
“诸位这是何意?乌孙王亲自定下的盟约,如今却要出尔反尔不成?”王若存强压下心头的恶气,质问道。
头目的目光透过兜帽的缝隙,如利剑般直射向王若存。他腰间的环首刀上的狼牙配饰与刀鞘碰撞,发出清越的响声,“王统领,这是王的命令,我们也别无选择。”
王若存哑口无言,心中跟更多的是气愤,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烧。果然乌孙人是未经开化的蛮人,紧要关头竟然会背信弃义。
“与君谋事无异于与虎谋皮,在下现在算是看清尔等是何嘴脸了!”王若存冷笑道。
那头目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更过分的还在后头呢。王统领,你阻挡不了我们的。”言罢,他迅速用乌孙话下了命令,他的手下立即齐声响应。
王若存还未及深思其背后深意,又有探子来报,那伙人已经攻入北城街巷,犹如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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