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器:【请问您说的,是研究孤寡老人尸体,烧烤野味,白嫖霸刀门灵脉吗?】
迟一悬:“……你大可不必如此诚实。”
【好的。】
哎呀,这命器有时候真是不可爱。
迟一悬走下鲲舟,迎来了全城百姓的热烈欢迎,当然也带来了一些好消息和坏消息。
任如碧的棺椁被卢文星、郭千山、马弘宣、樊蕙兰四人抬了下来,后边跟着万天佑等伤员。
这副情形令沿街迎接的百姓们呆住了,他们静静站着,有些人窃窃私语,更多人却是面色凝重,还有的红了眼眶。
一个几岁的孩子站在父母脚边,指着那副冰棺问:“那是什么呀?”
孩童天真的话语令人鼻头酸涩,她的母亲哽咽道:“那是为了保护我们,阵亡的战士。”
旁边还有一些神情懵懂的人,听了这话才恍然,不是他们不懂,而是他们不愿去想,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有些人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朝歌的轩辕卫,是他们见过最好的城卫兵,他们不会为难小百姓,不会假借公务吃拿卡要,还处处维护他们,让他们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心扎根。
在他们眼中,轩辕卫虽然有时候严厉了些,但他们就像自己的乡亲,像自己的朋友,像自己的长辈……看到他们为了朝歌受伤甚至死去,就仿佛身边亲友离去,令他们感到切肤之痛。
万天佑在鲲舟上已经断断续续哭了几天,他一想起任如碧就哭,一看见任如碧呆过的地方也哭,现在回到城里,看到沿街站着的百姓为此难过,他又忍不住哭了。
泪眼朦胧间,他听见东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必难过,她没有走,她一直在我们身边。”
大家纷纷点头,万天佑也收起了眼泪,“东家说得对,阿碧她活在我们心里。”
迟一悬心想:不,她活在我的影子里。
朝歌举行了一场隆重的葬礼,全城百姓都来参加。
葬礼上的主角却有两个。
人们这才得知,在任如碧牺牲的当日,有另一位可敬的姑娘,为了揭破韦获兄弟下毒之事,被那两个人残忍杀害。
葬礼上,城主宣读了这两位勇士的事迹,并起了一块功勋碑,亲手将两人的名字刻了上去。
往后无论再过多少年,只要朝歌还在,只要朝歌的历史不断绝,他们的事迹就会永远被所有人铭记。
“多么可敬的两个人,若是我能早点与她们相识就好了。”这样的低语,在前来悼念的人当中反复响起。
百姓们自发买了香烛纸钱,虽然她们知道没有鬼,可还是忍不住用这种方式,希望这两人在天之灵,能过得顺遂富足。
点燃的香烛产生了大量烟雾,将迟一悬提前熏回了小宅。
他被烟雾熏红的眼睛落在大家眼里,就是伤心得要落泪了。
莫铃兰低声道:“东家毕竟是城主,不能在人前失态。”
马弘宣:“东家背负太多了,连伤心都不能叫人看见。”
万天佑眼泪哗哗流,“东家那一份,我替他哭了。”
而此时,迟一悬本人已经回到小宅,咕噜噜灌下一大口奶茶,然后才对面前的三个影卫道:“来来来,见见你们的新室友,完玉。”
命器:【我有一个问题,寝室会越来越挤吗?他们在里面是怎么休息的?】
这个问题,迟一悬拒绝回答。
第一更
三月初, 罗燕行外出跑商回来,发现朝歌城门口多了一块颜色有些奇怪砖,当然, 引起她注意的不是一块砖,而是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有许多都会特意在那块砖上踩一脚, 有带孩子经过的,还会特意让孩子也去踩上两脚。
罗燕行不明所以, 在接受入城检查时, 不禁多问了一句。
那守城兵闻言瞥了那块砖一眼, 目中满是厌恶,“那两个罪人自爆后,尸体都成了粉,执法司的几位大人认为这两人罪大恶极,决议将他们的骨灰混入沙土烧成砖, 放在城门口日日受风吹日晒万人践踏。”
罗燕行出去半个月,并不知城中出了这样大事, 听完守城兵的叙述, 她身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若是城主没有在全城排布自来水管, 若是没有自来水系统这件净化水源的法器, 恐怕城里要被毒死大半人。
“他们为什么做这种事!”罗燕行身边的伙计愤愤道。
守城兵不屑道:“为了仙门许诺的好处呗!”
“真令人不齿!”过城门时, 伙计们愤愤地踩了好几脚。
罗燕行觉得人都死了,踩不踩的都没什么用,但她很能理解执法司这种处罚。
有时候,光是死刑, 并不足以震慑一些亡命之徒,从朝歌建立到现在, 慢打满算,也才八个月,这样短的时间,朝歌却发展得极快,从当初的一小山谷,到如今大城,还拥有了灵脉,数位修士,并击败了仙门。
发展得这么快,人口也暴涨了许多倍,这里头,肯定有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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