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游不动了,赶紧扑腾着往岛上游。
秋千上的人好像也发现了他,起身朝岸边走过来。
白黎费尽力气游到水陆交接处,肺里呛得生疼,边咳边往岸上爬,好不容易彻底离开水,直接找了块石头趴上去五体投地摊成了狗饼,头朝下控水。
明媚的阳光照在湿漉漉的一身毛上,隐约带来一丝丝不明显的暖意。
白黎喉头一阵翻涌,张嘴吐出一口水,头晕目眩,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等待难受劲缓过去。
倏然,头顶上遮下来一个黑影,秋千上的人跑过来了。
白黎照旧趴着一动不动,暗自猜测对方会说什么“可爱”或者“心疼”之类的人类经常对狗说的话。
不料头顶上传来一个清脆但略带暴躁的声音:“楚逍君就给我找了只狗?!”
话语中间充斥着一分嫌弃两分质疑三分暴躁四分难以置信,复杂程度堪比霸总的五彩调色盘眼神。
白黎:……
信息量太大,感觉自己的小脑萎缩了一下。
楚逍君,如果白黎没记错的话,就是逍遥仙尊的大名,也就是前几天专门送小白见面礼并声称那吊坠对狗好一定要时刻佩戴的人,千年前的修真界第一宗师,一个曾经拯救过世界现在已经退休的神秘恋爱脑,一言以蔽之,传奇人物。
这样一个传奇人物会干出专门给一只宠物狗送一件普通礼物的事吗?
不好说,毕竟以金掌门的反应来看逍遥仙尊也挺有病的。
但是看目前这个状况,显然那吊坠另有乾坤。
面前的不知名人士蹲下来,伸手戳了戳小狗脑袋,自言自语:“这能行吗这?”
白黎缓缓吸气,感觉力气恢复了一些,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白黎作为一个药修,在过去的学习生涯里,曾经无数次地从教科书画像乃至试卷上看见过她的脸——药仙菖蒲。
药仙不是真的修成了仙,不过在医术一道上无人能出其右,堪称另一个层面上的修真界第一宗师,一生研制出无数灵丹妙药,后来据说在千年前魔族和修士的大战里为了救人去世了,总而言之,也是个传奇人物,在所有药修心里都堪称是祖师级别的存在。
难道她居然没死?
乍然见到偶像,白黎很激动,非常激动,激动地汪汪叫出了声,又立马冷静下来。
激动什么呢?现在自己是狗,别说对话了,连个签名都没法要。
这是多么令狗悲伤的一件事?
菖蒲没想到这狗看起来像认识自己,讶异地挑挑眉:“你认识我?”
白黎忙不迭地点头。
不说别的,单论现在这个状况,只要长脑子的都能看出来这地方不是他的梦境而是药仙的秘境,听药仙的口吻,八成是她拜托楚逍君找什么人,而楚逍君思路清奇地找到了小白。
不管她要找人还是找狗,既然正好遇到了,能帮的一定要帮。
菖蒲把手放在狗脑袋上停留片刻:“哟,你是个人啊,稀奇了。”
说着,她抬手在白黎身上扫过。
白黎只觉得浑身一阵温热的烘烤,身上湿水狗毛那种沉甸甸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
他低头一看,看见两只五指分明皮肤白皙的人手,顿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抬头道:“师祖,我……”
话没说完,只听一阵巨大的水声,滔天巨浪从天而降,把他卷离了小岛。
浪声中间夹杂着菖蒲的大喊:“你下次记得穿衣服!”
嗯?
穿衣服?
白黎震惊地低头,发现自己从狗变成人一|丝|不|挂像个变态。
他着急地一蹬腿,骤然失重,心里一慌,醒了。
白黎还没从见到偶像的激动中缓过神来,赶忙抬手摸自己的脖子,想确认吊坠还在,不料却摸到一层光滑的触感。
他呆住了,缓缓低头,再一次看见自己白花花的皮肤。
身边忽然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白黎意识到什么,急忙抬头,正看见蝎尾从他身旁的狗窝里卷走了沉睡的小白。
江寒陵接住小白,脸色阴沉杀气毕露,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自己房间里突然多出来的裸|男。
“……”白黎默默蜷缩起身体遮挡关键部位,咽了咽口水,干笑,“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你会不会相信?”
出窍8
江寒陵穿着睡衣站在床上,左手抱狗右手持鞭,居高临下,俯视狗窝边抱膝蹲坐的人,目光清明锐利,丝毫不因对方的别致造型而尴尬,仿佛那不是一个裸|男而是一个要爆炸的热水壶,值得注意但是无需躲避。
白黎被充满审视戒备质疑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收紧双臂,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弱小,无助,且局促:“那个……能不能别盯着我看?”
“不能。”江寒陵直截了当地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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