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瑶光换了干爽里衣,拥被倚靠在床。
柴珣神情阴沉,坐在她旁边。
终还是赵瑶光先抽泣一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我这便去向陛下告罪,澄清。”
她挣扎着要下来,扯到后肩伤处一声轻呼。
柴珣猛然惊醒,一手按住她肩头:“你不要动……瑶光。”
听得柴珣第一次称呼她名字,赵瑶光泪涟涟望去。
柴珣正妻在辽城信王府,来盛京屡次吃瘪受难,与赵瑶光算是共历苦难的同路人。
他叹了口气,举手擦去她垂下的泪滴:“我终是骗不过自己。”
赵瑶光听他坦诚,撕开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倾身扑进了他怀中。
哭了一阵,柴珣强打精神哄道:“别哭了,先喝点枣汤歇下。”
他从柱子一般的青雀手里,取来一碗枣汤,喂给赵瑶光。
甜滋滋的枣汤带些桂香,一路暖了肠胃。
柴珣本意立刻赶回宫去弥补一二。
却在氤氲的枣汤香气中,与赵瑶光那双脉脉含情目对上双眼。
不知是不是喝了点热乎的,佳人双颊绯红,欲语还休,似有无尽眷念情意,这一刻瞧着再美也不过了。
“瑶光,我得了父皇应允便去下聘。”柴珣喉中干渴攥住赵瑶光小手。
不知何时浓郁枣花香弥漫室内,名叫青雀的小丫鬟无声退去,将门严实关上。
“我,我不做妾的。”赵瑶光只觉心口怦怦跳。
换做往常她绝不会说出如此直白的话。
柴珣样貌并不符合赵瑶光择偶观,但现在却觉得与他该是天生伴侣,一些任性要求脱口而出。
柴珣双眼直勾勾,看着床上越发漂亮的美人,许诺道:“我会休了王妃,八抬大轿娶你。”
言罢,他倾身含住赵瑶光樱唇。
听得他承诺休妻不让她做妾,赵瑶光身上一热,手臂缠绕上柴珣肩头。
窗外忽然下起急雨,院中花朵打落不少花瓣。
屋里闷热无比,一手拂开佳人后背衣衫,柴珣一点点亲吻赵瑶光后背红肿伤处。
薄汗寸寸以舌舔掉,一撩衣摆覆上床去。
屋中一时春色无边。
院墙处,小丫头青雀淋得像是落汤鸡,从丛中探出脑袋。
屋中吟哦之声越来越急,夹杂不少真情流露之下的真实念头。
什么登上帝位许她皇后,什么日后清算之话,都在床笫间说出。
背着个小包袱卷的丫鬟青雀,小嘴一张啐了一口:“姑奶奶真是伺候够了!”
言罢,她左右看看,趁着四下无人自翻墙跑路。
受困
一场急雨,将含山长公主的赏花宴全数打乱。
照理这场雨不知会将多少人困在琼林苑。
奈何,赴宴之人现在只恨不得抠了双眼和脑子。
不顾雨势,一辆辆马车驶出琼林苑。
赵鲤照原定计划,叫阿詹和万嬷嬷一起把唐妩这倒霉姑娘送回家中。
她倒与沈晏一同漫步在回廊,听得雨水打在檐上啪嗒作响。
等雨稍停,两人才回到所住院落门前。
值夜守了院子一夜的沈小花在院里打盹补眠。
被这场急雨水淋成落汤鸡,正在雨后的花园骂骂咧咧舔毛。
看见沈晏它骂声一顿,回身一窜奔上屋顶去了。
赵鲤奇道:“怎么了?”
看沈小花那德性,是犯事了吗?
四下无人,沈晏恨铁不成钢叹了口气:“不知何人给它出了鬼主意,竟将崽子弄到了镇抚司中,赖镇抚司养。”
“这两日镇抚司中猫崽成灾。”
沈晏倒不是嫌弃,只是正值小猫崽调皮的时候,成日里上蹿下跳。
往来人得时时注意脚下,免踩了小崽子。
连沈黑都被猫崽子缠得险些说人话。
赵鲤闻言一阵默然,随即她背刺道:“一定是沈大黄。”
这馊点子定是那只厚脸皮肥猫想出来的。
沈晏想了想,默默点头。
家中几小只,全是沈大黄这狗头军师在拿主意。
赵鲤察觉到梁上某只偷偷摸摸听的猫儿,恶意道:“不若把沈小花……”
她比划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话音未落,梁上一声气急败坏的猫叫。
独眼花臂狸猫不愿再留在这,听这对狗男女的坏主意。
看它踩着瓦片要走,赵鲤还要多嘴两句时,她藏在袖中的镜子发出刺啦声响。
赵鲤神情一凛,立刻取镜观看。
紫蓝雾气升腾,镜中所照映的事物,正是那圈养百鸟的三层围楼。
满楼雀鸟乱飞,虽门户洞开却被无形之物束缚,没头没脑乱撞怎么都飞不出去。
两个长公主府的侍卫,肩扛着一个麻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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