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抛在地上的大氅上,搭着两条碎布条。
却是被暴力撕扯开的中衣。
沈晏仰躺榻上,衣衫凌乱露出半片结实胸膛。
一边喘着气,一边按住赵鲤越发麻利熟练的手。
不能再继续了!
沈晏捉住赵鲤两只忙碌的小手,翻身将她按在床板上。
轻声哄道:“该停了。”
赵鲤眼神都飘忽,听这话有些不乐意。
膝盖提起,轻轻蹭了蹭,男人一声闷哼,一下轻颤。
赵鲤长发披下,抱腹散开,少见露出媚态。
她微眯着眼睛:“真的要停?”
没吃饱的猫一样,舔舔唇角:“可我不想。”
沈晏哪受得住这个,沉重喘息着将头挨在她鬓边,讨饶道:“阿鲤,饶了我。”
这句沙哑讨饶,叫得赵鲤骨头都酥掉。
忍不住恼了,挣脱手去拧他腰侧,只是想到自己的手劲,硬生停下,改画了一个圈儿。
质问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莫不是还念着那些狗屁礼数?”
赵鲤带着薄茧的手在沈晏腰侧勾过,他登时紧绷了身子。
沉声解释道:“我已命人研制男子用的避子药物。”
沈晏处心积虑将赵鲤圈在身边,从一开始便弃了那些礼教礼数,打定主意作这世间最无耻之人。
但计划不如变化,赵鲤的运势实在微妙。
沈晏不敢想,两人胡来一发入魂的几率会有多大。
要是赵鲤怀上身孕,再遇上那些凶险之事该怎么办。
至于女子用的避子药物,从不在沈晏的考量范围。
沈晏轻托着赵鲤的后脑勺,薄唇摩挲吮去她脸边一粒汗珠。
“再等等,再等等。”
赵鲤愕然:“你担心那个?”
她看着沈晏,神情突然微妙。
“又不是……只那般才行。”
赵鲤觉得自己有义务,叫沈晏知道什么叫花样。
否则都对不住自己曾画的那么些本子。
她勾住沈晏的脖子,咬住下唇,在他耳边轻声道:“沈大人……阿晏可要好生受着!”
沈晏微喘两声,察觉赵鲤软和的唇在胸口一沾即走。
他缓缓闭上眼睛。
脑海里却记起,枣树借阳梦境中被一簪子刺死的自己。
想着,希望这次不会再挨一金簪。
不料这时,院中传来阿詹打颤的声音。
“沈大人,赵千户!”
“两位谈好工作了吗?外……外边出事了!”
吐血
詹佑,靖宁卫指挥使沈晏贴身侍卫长,真正的精英亲信。
位不高但权重,虽是侍卫,可朝中官员有几个敢在他跟前乱龇牙?
工作好有前程,有宅有田有存款,是被十里八乡媒婆重视的昂扬好男儿。
但今日,阿詹正遭遇职业生涯最大危机。
一路追着自家大人脚步匆匆的背影,进了镇抚司。
阿詹气喘吁吁,感觉见了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家沈大人这体力速度,似乎较之从前涨了一大截。
这就是酸臭恋爱的力量吗?
心中腹诽着,詹佑还是很尽职地抱刀守在门前。
连着后边来的小纨,都被他贴心地调走,遣去找万嬷嬷报道。
现在这小院,谁进去误了事谁倒大霉。
阿詹自觉是在守护众人的人身安全。
未曾料到,最终这触大霉头的人,是他!
卢照脚步匆匆地来,衣摆上还沾着血迹。
看见堵在梨苑门前的阿詹,卢照那叫一个心凉透。
沈大人回来了,还跟赵千户凑到了一块。
这事弄得!
卢照觉得自己天生属马,专坏人好事。
大半辈子混百户,就是怪这狗屎运道。
心里丧气得很,卢照靠近便先给阿詹行了个大礼。
“阿詹,以咱两的交情……”
阿詹被烫到一般扭腰避开:“卢爷!你他娘可别害我!”
要死你自己死去!
卢照腰弯了半截,最终一咬牙:“我娘子有个未出阁的妹子!”
“生得花容月貌!”
“阿詹,你还未成亲……”
卢照使出未婚大龄青年诱捕技。
阿詹登时龇牙:“卢爷,你太阴险了!”
阿詹这般身份,想嫁的人能排长龙。
但那些人多带着些目的,阿詹不想麻烦沾身。
如卢照小姨妹这般知根知底的,倒也……
阿詹一咬牙:“卢爷,你莫坑我!”
言罢,阿詹转身一闭眼,对着院里扬声喊道:“沈大人,赵千户,二位谈好工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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