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之门,康王的人才能轻易到达北盛,潜入浮莲居。只可惜,北盛那人隐藏得极为隐秘,他未查出来。
原来,竟是表面老实,总是憨憨笑着的户部侍郎尚闻!
“呈上来。”
聂思远将奏章放入澹台桢手中,澹台桢盯着聂思远:“聂大人这份奏章,写得过于及时了些。”
聂思远俯首:“下官来温国十年,在位期间尽职尽责,从未辜负百姓。无奈身负救命之恩,必须在其中转圜一二。但下官做下的事,不会推脱。恳请郡王,皇上看在下官戴罪立功的份上,饶下官不死。下官只想回归田园,做一个平凡的布衣百姓。”
澹台桢慢慢地看完了奏章,目光渐深。若上面的罪证都是真的,尚闻必死无疑。有这些明晰的罗列,倒省去许多功夫,事半功倍。
聂思远,办了一件实事。
“你的身份,顾家是否知晓?”
“不曾知晓,下官瞒过了所有人。”
“呵,聂大人,你隐藏的本事,本郡王都想为你叫好了,可惜,片面之言不可信。走,随我去顾家。”
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聂思远想象着顾家长辈脸色瞬间青白的样子,愧疚如海浪翻卷。
聂思远闭了闭目,随着澹台槿走出郡君府。老仆想跟上聂思远,他回头,朝老仆摆摆手。
半个馒头
顾家,出乎意料地安静。
看门人见到来人是瀚海郡王和聂思远,只是手抖了抖,就领着两人入内,往正厅而去。
正厅坐得满满当当的,除了顾家二老,顾淑慎,顾淑慎的弟弟顾贤,连鲜少露面的顾老太爷也赫然在列。
澹台桢举步入内,所有的人,都站起来迎接。
“郡王驾到,顾府蓬荜生辉。”顾老太爷拄着龙头拐杖,颤颤巍巍地上前。澹台桢扶住顾老太爷的手臂,止住了他的行礼:“老太爷年事已高,不必同我行礼,坐罢。”
“多谢郡王。”
澹台桢亲自扶着顾老太爷上座,然后在他身旁坐下。其他人等顾老太爷和澹台桢坐定,才陆续落座。
聂思远一人站在外头,孤落落的。
顾淑慎鼻头一酸,待要出去,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
澹台桢开门见山:“我为何而来,想必顾老太爷已心中有数。”
顾老太爷瞧了一眼厅外的身影,垂下眼眸:“家门不幸,引狼入室,请郡王降罪。”
说完,作势要跪。其他人也站起来,顾淑慎的弟弟也许是太过紧张,直接跌坐地上。
澹台桢扶住顾老太爷:“这么说来,顾府的确不知聂思远的真正身份?”
顾父道:“确实如此,我们找到了当年随他一起北上的乞丐,还有这些年教他的先生,再加上顾府周围的邻居,都可以证明我们当真以为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发善心收留了他——唉。”
说到这,顾父想到了这些年对聂思远的喜爱和栽培,心中酸涩不已。他曾设想过无数女儿女婿和离的原因,却万万没有料到,女婿竟然是虞国埋得极深的探子。
顾淑慎将所有和盘托出之后,仿佛天上掉下惊雷,把整个顾家都轰得外焦里嫩。
顾父狠狠地拿起藤条,就要教训聂思远;顾母在一旁拦着,哭得肝肠寸断;顾贤一脸蒙,仿佛神游到了天外。顾淑慎看着家人们怒的怒,痛的痛,心仿佛被挖走了,泪流不止。
最后还是顾老太爷出面,才让一家子都安静下来。
顾父收回思绪,抬眼对上了澹台桢琢磨的眼神,忙低下头。
“十年养育,想必几位长辈对于聂思远,情分非凡。如今聂思远身犯重罪,本郡王需依法办事,你们是配合,还是不配合?”
顾老太爷闭了闭眼:“全由郡王做主,顾家人不会因为某一个人,徇私枉法。”
“此外,顾家就算不知情,也难逃疏忽之责。”
顾家的人全都看向澹台桢,顾老太爷问:“郡王待要如何?”
“此行,除了捉拿顾思远,本郡王还奉旨,再次攻打虞国,以成就吾皇千秋之功。然而——”
顾老太爷闻音知意:“顾家愿意拿出一半家产,填充国库,以解决圣上燃眉之急。”
顾淑慎觉得不对:“等等,郡王,思远他不是——”
“娴儿,别说了。”一直安静跪着的聂思远开口。
澹台桢目的达到,朝顾老太爷点点头,站起来:“既然如此,顾家提供的那些证人,连同这聂思远,本郡王都先带回去审问。一应事宜,皆按照温国刑律处理。”
黎川一挥手,几位士兵听令,把聂思远押下去,顾淑慎要扑上去拦,被父亲母亲死死拉住:“娴儿,在你眼里,没有顾家了么!”
顾淑慎的面色,一瞬间苍白如纸。
从顾家出来之后,澹台桢看了一眼颓然的聂思远:“将他投入云泽郡大牢,等候发落。”
“是。”黎川带人走了。司南想了想,上前问:“郡王,今夜您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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