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警察局。
&esp;&esp;“姓名。”
&esp;&esp;“李牧言。”
&esp;&esp;“你来干什么？”
&esp;&esp;“我来自首，我酒驾。”
&esp;&esp;对方明显愣了一愣，紧接着问：“你确定？”
&esp;&esp;“确定。”
&esp;&esp;王聪一脸便秘地看着一通电话把自己从美人乡中拉出的男人，幽怨的眼神几乎化为实质，又在男人转身的瞬间粉碎。
&esp;&esp;做完笔录的李牧言依靠在墙角闭眼休息。他给王聪打了电话，到医院开车进了警局自首，他酒驾。
&esp;&esp;血液酒精检测在19g/100l，擦边。
&esp;&esp;办公室内静不可闻。
&esp;&esp;“这怎么处理？”
&esp;&esp;“照着处理呗。”
&esp;&esp;隔着门，老警察叹了口气，“这明显得喝醉了酒的，思维还在，那些趁着醉意犯罪的人简直是罪该万死！”
&esp;&esp;众人不说话，又是一阵沉默。
&esp;&esp;鉴于是自首，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最后处罚是，暂扣驾照6个月，罚款1500元，扣十二分。
&esp;&esp;“李牧言，你可以走了。”
&esp;&esp;握着方向盘的王聪一言难尽，那晚凶狠的李总像是一场错觉，梦醒了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esp;&esp;车缓缓驶进狭隘的小路，李牧言让他停车，自己去对面的超市买点东西。
&esp;&esp;“车你先开回去，明天还在这个地方接我就行。”
&esp;&esp;李牧言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
&esp;&esp;“好嘞！”王聪笑嘻嘻地接过车钥匙，满眼都是“大玩具”的喜爱，笑得合不拢嘴。
&esp;&esp;“李总，那我就先走了。”
&esp;&esp;王聪只得了个对方的摆手，看着李牧言过了马路，消失在眼前，才迫不及待地上手。
&esp;&esp;偌大的超市，李牧言感到十分陌生，他学着身旁的人推着辆购物车，将想要拿的东西放进去。
&esp;&esp;其实也没什么想要买的，就是不知道想要干什么，缓解心头那一抹不言名状的情绪。
&esp;&esp;他面无表情地逛完了零食区，服装区，购物车里还是空空如也。
&esp;&esp;一幅巨大的卫生巾代言横在李牧言的眼前，上面写着“超薄，超能吸，超舒服”。他想了想卫生间存放的卫生间，好像只还有几片，便随手拿了十几包放进车内，又从旁边的购物架上添了几包安睡裤。
&esp;&esp;姜眠不爱用花里胡哨地护肤品，最简单的宝宝面霜就能代替所有，洗发水和沐浴露那些也是同样。
&esp;&esp;李牧言站在货架前，挑了几个妹妹常用的牌子，一股脑地全扔进了车里。
&esp;&esp;等购物车快要放不下时，才发现自己拿的太多了，恐怕很久才能用完，更别说妹妹现在住校。
&esp;&esp;他默了一瞬，还是没能舍弃些什么，就推着满车的卫生巾、洗发水和沐浴露去了日常蔬菜水果区。
&esp;&esp;“最近的冰糖橙好甜，妈，多买点，我带去学校吃。”
&esp;&esp;冰糖橙果皮薄，果肉细腻，甜度极高。因是最近的应季水果，就摆放在第一个格子，很是显眼。
&esp;&esp;买的人很多，索性橙子也很多，李牧言推车过去，撕开一个袋子，细细挑选。
&esp;&esp;看了半天，掂了掂手里的，心觉不错，放进了袋子里。
&esp;&esp;橙子实在太多，有些果皮粗糙，有些果皮光滑，且形状大小不一，千橙千面，他捏着一个橙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挑选。
&esp;&esp;“小伙子，不知道怎么选吧？我家那位就喜欢吃橙子，我教你一手。”
&esp;&esp;热心的大爷看面前的小伙子杵在这儿，一脸为难，便搭上话。
&esp;&esp;“大爷，怎么挑选？”李牧言也上道，虚心请教。
&esp;&esp;“这冰糖橙啊，就得选金黄色的，颜色得分布均匀，不能是青一块，橙一块的，那种口感不好。”
&esp;&esp;大爷拿起一个橙子，递到李牧言的眼前，指着果皮，“你看这光滑细腻、毛孔小的，包你好吃。像这种的糙糙的，水分不足，难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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