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联系,说不定……”
一念至此,他当即收手,那遮天蔽地的大手随之消弭,却又有一股滂沱伟力自八方而至,缠绕其身,隐隐要与他相合,只是无形中还有一点隔阂,不能彻底相容。
“果然如此,还差火候,便是此界危机未解,不过……”
陈渊想着,目光扫过四面八方,那建木经此一事,更加茂盛,树端还在声张,已破苍穹,隐隐要打破九天罡气、破开红尘迷障,带着一座仙魔论道之殿,直达星空!
而大树上下,一尊尊仙人、天魔、佛陀、神灵、妖族等已接连显露身形,各有异象,正观望局面。粗略一点,也有二十几个。
“这事要做,还是有些繁琐的,而且与我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不符,所以还是得先礼后兵,好在我已经露了一手,该是能震慑住一些人的,让他们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两句……”
正想着,远方的天机,忽然电闪雷鸣,随即雷光涌动,跨海而来!
那位拄拐老者在迟疑片刻后,踏云而起,直奔陈渊而来,到了跟前,拱手道:“见过道友,贫道清羽,道友大概是听过贫道虚名的。不知道友何故出手,竟逐了天庭正神,其中或有误会,这仙魔论道大会,到底是天庭所推动,正神不灭,若是道友不介意,待雷君归来,贫道愿做个和事佬,与两边说和。”
“你真不知我为何出手?”
陈渊笑了笑,看了一眼天边越发浓烈的雷光,道:“也罢,这仙魔大会原来或许是天庭推动的,但现在么……”
他抬手往前一按,在天地共鸣中,竟化作一座连绵两万里的高山,将那道疾驰而来的猛烈雷霆直接压住,镇入海中!
“现在这仙魔大会的召开者换人了。”
说完,他不理面前几人,竟是一转身,在古柯、鎏金傥等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中,飘然落在藏龙飞舟上。
“有什么话,来与我说吧。”
话落,陈渊长袖一甩,这飞舟之内支离破碎的园林假山瞬间恢复,而且得了天道加成,生机勃勃,更胜以往,甚至滋生了一道灵脉,在假山溪流草丛中,衍生出几道精怪雏形!
古柯一见,眼皮子直跳。
飞舟之外,那清羽老道和陈须知对视一眼。
那位法师摇头道:“道友,连你都说不通,贫僧便更不能了。”
清羽老道苦笑起来:“如此一来,此事怕是难以善了,不知还要做过几场!”
降世蕴镜无二路,登峰造极独一人
“何等强横!何等霸道!何等狂妄!”
看着那艘飞舟,观望的众多仙魔各自感慨,面有震惊之色,但旋即他们又都听到了陈渊的话,一个个脸色阴沉起来。
可陈渊的这些话,是在抬手镇正神,反掌抚建木之后说的,那凶悍绝伦的霸道身影、诡异震撼的神通术法,都还残留在他们的心中,影响着念头,所以反驳的话、挑战的举动,一时都无从显现。
就连心有算计的玄镜子,这时都面色凝重,握着几颗珠子的手微微颤抖。
身后,枯瘦老者炉老不知何时已到了他身后,传音道:“少主,此人比原本预料的还要危险,且看他的行事风格,更是狠辣果决,连天庭正神都不放在眼里,若让他知道这天庭前后寻衅之事,皆有少主推动,怕是不会善了!少主,收手吧!”
可惜,他的这番话,却似乎适得其反。
玄镜子的有些动摇的念头,竟是瞬间坚定下来,继而长吐一口气,轻声道:“越是危险,越是强大,越有为我所用的价值。”
他看了面露焦急之色的炉老一眼,压低声音:“正像你说的,我迂回怂恿章之能的事,终归有一日会被查到,到了那时候,就不是我收手不收手,而是如何抵抗陈氏的问责和报复了!事已至此,我已无法回头,只能往前走!”
“少主,你这是何苦!平白招惹这样一个大敌,殊为不智!莫非是过去太过顺遂之故?”炉老终于忍不住了,语含责备:“不过,眼下虽有隐患,但还是个小矛盾,只要少主真心道歉,再让主君拿出珍贵之物作为赔礼,未必不能化干戈为玉帛!陈界主这等杀伐果断的人杰,能结交便不该为敌,些许矛盾,说不定还能化作结交的契机!”
但他话一说完,见玄镜子依旧神色不变,就知做了无用功,这心里满是不解与疑惑。
“你不懂,原本我尚不确定,如今有八九成把握,那古镜很可能落在他的手上,只此一点,我与他也无法共存,无非是我去找他,还是他来找我罢了。”玄镜子反而语气平静,“人活一世,奋勇争先,吾辈既踏上了求道之路,若只能困于半途,又有何乐趣可言?如今竭力一搏,不成,无非就是個死,比起困于半途千年万年,死却又不算什么了。”
“古镜……”炉老神色终变:“是少主您的伴生之宝,难道说……”说着说着,他面露苦涩,“老仆明白了,只是……”
“你放心,”玄镜子这时彻底平静下来,“他虽道行惊天,却又太过自负,挑衅抵达此界的神魔仙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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