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根除身上隐患,嗯,顺便也得了解一下,此处是什么界域,若也和洞虚有关,便省去了一道工序。”
啪嗒。
忽有一道声响从远处传来,继而就有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茂密的林中传了过来——
“听动静就在此处,而且我刚才看到,好像是有个人落下来了,从很高的地方……”
“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那八成是在战斗中负伤的修士,咱们不该贸然插手,防止殃及池鱼啊!”
伴随着对话声,还有“嘎吱嘎吱”的机括转动声响起。
最终,树丛被扒开,两个年轻的身影出现在陈渊面前。
不同的是,二人被一头巨大的穿山甲驮着。
那穿山甲的身体,大部分都是精钢铸成,赫然是一头机甲兽。
咔嚓、咔嚓、咔嚓。
齿轮的转动声中,一辆细长纤细的机关车在林中缓缓前行。
车上是三排座位,后面两排一共坐着三人,两男一女,每个看着年岁都不大,约莫十几岁。
前面一排则坐着一人,身着黑色道袍,白发披肩,闭目不语。
突然,最后面的一名女子忽然出言:“陈师,听说您三十年前,便在云阳塾中为教习,与两位创立祖师相熟,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她穿着贴身的襦衣,她留着马尾辫,有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底透露着一丝狡黠。
前排坐着的陈渊睁开了眼睛,三十年的岁月并没有让他的容貌有太多变化,最近更因那跗骨之灵被尽数排出,全身的气质都越发轻盈、空灵。
听得同行学生的询问,他眯起眼睛,回忆起当年碰到的两个年轻人,笑道:“他们最初,是与你等一样,朝气蓬勃,不知天高地厚。”
“啊?”
这样的形容,让车上的几人都有些意外,但随后一名身材健硕、留着光头的男子闷声道:“只有存着无畏之心,才敢挑战虚渊之地!可惜,未能见得两位祖师的英容。”
那有着马尾辫的女子点点头,又忽然问道:“陈师,咱们云阳塾中,但凡能达上品之境的,皆会去挑战虚渊之地,为何您三十年来,都能安坐?而且之前都不去参加品阶评定?而这次,要与吾等一同前往?”
陈渊回头看了几人一眼,笑道:“因为之前还未做好准备。”
“那这次是做好准备了?”马尾辫女子紧接着就问。
陈渊点点头,语带感慨的道:“自然是做好准备了,毕竟,我也该回去了。”
为人师者,受不得气
回去?
这话听得车上其他几人云里雾里的,也不知这塾学中最低调、最没有存在感,偏又资历最老的讲师,到底要回哪去。
最后,坐在窗边,神色有几分冰冷的女子突然道:“塾学讲师与学生一同参加评定,可不多见,被其他几家知道了,或许会有人来挑衅陈师,到时还请陈师审时度势,莫要乱了局面。”
“师姐,你这是哪里话!”在女子旁边,坐着的一名温润男子神色一变,不快道:“陈师乃是师长,莫要因为一些传闻,就说出这等无知、冒犯之言!”
“无妨,无妨……”陈渊挥挥手,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我自会注意的,若真有人来挑衅,自然会妥善处置,消除任何隐患。”
听着此言,又瞧着陈渊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除了温润男子之外,其他三人都暗自摇头,明显不怎么相信,甚至对陈渊都不怎么看得上眼。
陈渊很清楚其中缘故。
在云阳塾,没有品阶,更不曾有什么建树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若是算上要和学生们一起去进行品评的话,那就更少了,至少在他们几人的认知中,只有这一个。再加上陈渊三十年来,几乎未与人交手的纪录,更不曾展现出什么实力、底蕴,因此很多人都会看低他。
更不要说,此界的修行之人难得长生,还需常年与人争斗,但凡有些品阶的、得了品评的,没过多久就会被人征召,与人争斗、厮杀,而后中道陨落。
一来二去,如陈渊这样默默苟了三十年的,在气血方刚、初生牛犊的年轻学员心中,难免就是个畏战躲避的形象,难有好名声。
对于这些,陈渊心知肚明,不过即使志不在此,也不喜此言,只是先记在心里,等有机会才好“考较”几个孩子。
“当初得了那两个小家伙之助,才能安顿下来,也在他们离去时候,给了承诺会在这期间照拂他们的后辈弟子,还是得讲究方式方法的。”
进入墨守界本身就是意外,若按他本来的计划,现在该是在那个与洞虚界直接相连的附属神藏中。考虑前后有三十年的时间跨度,或许这时他都已经找到前往洞虚的路径,抵达了洞虚界了。
“好在,这三十年收获不少,至少可以确定,墨守界与洞虚界之间也有关联,此番若是一切顺利,便该能寻得离去之路了。说起来……”
他回想三十年前,在被攻伐之中,不得不入得此界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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