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灏摇摇头“还没有。听说这一仗是由蔡勋老将军指挥的,老将军出马,应无大碍。这几年有你爹坐镇,几场仗打下来,长泰也没有那么强的战斗力了。”唐云曦听了很开心“那就好。我只盼着两国百姓都能和和睦睦的,不要再起兵戈。习武本是为了健身,不是为了打打杀杀嘛。”他对他一笑“云曦,你是个心地纯良的好孩子,但愿一切如你所言吧”忽然想起一事,对他道:“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于是,便跟着去了后院的书房,东方灏的书房桌上摆着一个狭长的盒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当他打开盒子,将一张瑶琴抱出来后--唐云曦眼前一亮,惊喜地叫道:“这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思昙’?”东方灏含笑点头“你眼力果然不错!正是思昙。”便将这张琴放到他手里。他抱着琴身,爱不释手又碰得小心翼翼“都说这琴已经失踪许多年了,庄主是怎么找到的?”“一位老友听说我在寻这琴,他原是这琴的琴主,因而就送与我了。云曦,这琴如今我交给你,你可要多加练习,好好保管。”唐云曦星眸中光彩流溢,整个人的脸上都焕发着耀眼的神采“真的?庄主真要将这琴送我?这琴如此贵重,云曦怎么好意思”东方灏抬手止住他后面的客气话,柔声说:“你我相识算是缘分,我也没想到东方家的拈花琴指,竟然会被你练得这么出神入化。东方家门下弟子虽然多,但是天赋异禀又能定得下心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婉蓉那孩子就心浮气躁,天宏又过于贪多,不肯精钻。学武除了靠天分之外,还要靠些运气,既然拈花琴指遇到了你,也让你看到了那本琴谱,就算是你们彼此有缘,我再送你一张琴,不过是锦上添花顺其自然的事情。你就不要再客气了,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和人虚伪客套。”他欢喜地抱着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庄主!云曦却之不恭了!”他抱着琴那开心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孩童看到了最新奇好玩的玩具一般,引得东方灏也不禁笑了。这时候,东方婉蓉在门口伸着脖子问:“云曦哥哥,你和我爹在聊什么呢?一张琴有什么可聊的?我刚才和天宏哥打输了,他非说我的那一招‘燕子西来’练得不对,你来教教我啊!”“庄主在这里呢,哪用得上我指点?”唐云曦手中有了琴,便顾不得别的了“庄主送了我一张新琴,我要回房去练琴了。”东方婉蓉叫不住他,眼见他抱着琴匆匆忙忙跑掉,自己又被父亲喝住。“婉蓉,你以为你只是那一招‘燕子西来’练得不对吗?我看,你没有一招是对的!”她眉一沉,嘴角下垂,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唐云曦好琴,就如他好剑一样。他七岁开始学剑,却是四岁开始便学琴了。起初学琴是因为家中有个琴师,逢节庆场合或家中大摆筵席的时候,那琴师便会弹上一曲助兴,那琴师年纪不大,但是气派十足,每次弹琴,最多三首,超过便不弹了,即使唐云曦的父亲唐川是摄政王,那琴师照样不卖面子。偏偏那琴师的琴技高绝,就是宫中的琴师都要时常来向他讨教琴技,唐川爱才,也不计较他的自恃清高,只由着他的性子去。唐云曦自小听那琴师弹琴,年纪小时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听,等到他长到四岁那一年,恰逢琴师起身去倒酒,他摇摇晃晃走到那张琴面前,好奇地伸手拨了一下,琴师回头看到自己心爱的琴被人碰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小王爷,立刻生气地说道:“这琴是你能随便摸的?”他奶声奶气地问:“琴不是让人摸的?不摸怎么能发出声音?”那琴师也是个怪脾气的,竟跟个孩子计较起来“你以为摸了发出声音就是本事了?要能弹上一曲才行。”唐云曦坐在一边,说道:“你弹给我看,我不就会了?”“好大口气!”琴师哼了一声,想挫挫他的锐气,便随手弹了一曲。然后问他道:“我弹完了,你会了吗?”
他在原地想了一阵,点头回应“会了!”然后他迳自坐到琴案后,学着琴师的样子,将两只小手摆在琴弦上,有模有样的竟然从头到尾模仿着将那首曲子弹了一遍。虽然不见得完全一致,却也学了个七八分相似。满座的人惊得说不出话来,连那向来脾气大架子也大的琴师都惊得连连说道:“没想到小王爷竟是如此奇才!”当下,起身对唐云曦一揖“小王爷这般聪颖,假以时日,我的琴技必不如你,我先拜你一拜!”这一拜,就成了轰动京城的一件大事。唐川见儿子有此天赋,也很高兴,便让那琴师教唐云曦弹琴。虽然也有朝中贵胄叨念着说:“弹琴这种事,要不就是女子所为,要不就是那不学无术的闲人所好,云曦日后是要做大事的,这么郑重其事地去练琴,倒耽误了他。”唐川听了不以为意,只说:“学琴是为了磨练心性意志,若是连这点小事都练不好,日后怎么做大事?”他这样反问两次,也没有人敢再置喙了。唐云曦的确是在习琴上有天分,就如同他后来练剑所表现出来的天赋一样。老师教他的曲子,再难,听三遍,他也能模仿弹奏一遍,只是因为年纪还小,指法尚需调教,情感也不可能那么饱满,但他的耳力之好、目力之好,都让那琴师大为赞叹。“想我当年学琴,和你一般大小的年纪,也要学上三四年,才能有你现在一年的成就。”有一次琴师抚着他圆润饱满的额头如是感慨“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你若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我将倾我所有,必然让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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