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办的事呢?”祁驯笑了会儿,提起了正事。
陈助理牙疼,“还在办,祁总,人不是那么好找的。”
祁驯闭眼,“四月二十之前我要看到人,而且,还要能用,办不到你知道的。”
陈助理咬牙切齿,黑心资本家!林衍快把他灭了!
陈助理怨气极大,把车子开得飞快,恨不得把祁驯扔进嘉陵江。
四月二十这个日子,被多方期待。
冷瑜因为这事儿,几乎天天下班都住他哥别墅,虽然只能住客房,但冷总不在意,他要紧紧盯着付方,这个他都查不出东西的人!
“哥,你说,宴会厅订在哪个位置好,我觉得这个33楼好,江景一览无余,还能放烟花,你说呢?”
林衍翻过泛黄的书页,“可以,办大一点,毕竟是我二十五的生日。”
冷瑜啧啧称奇,“你这是分手后,脑子回来了?”
“怎么说?”林衍放下书。
冷瑜:“大办一场哎,以前你都要低调的。”
“今年有生日礼物送给自己,得大一点,况且,之前负面新闻那么多,趁这个机会,也可以拿来给思华做个宣传。”
冷瑜蹙眉,放下助理给他的照片,凑上前打量他哥,半天都没松开眉头。
林衍好笑地把人推开,“干什么?”
“哥,你不一样了。”
林衍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下一句,冷瑜就把他累得不轻。
“更迷人了!”
林衍:“……”
林衍收起书,起身往楼上走,“小方,今晚别给他做饭!”
付方从厨房支棱脑袋出来,“为什么呀?”
这些天他也和两兄弟熟多了,能开一点玩笑。
林衍:“因为他吹牛都来不及,你让人家吃饭,打断人家吹牛。”
“哥!”
付方捂嘴笑,“好,听林哥的!”
冷瑜:“你别以为我不敢削你啊。”
付方叉着腰,壮着胆子说,“我可是你嫂嫂!”
冷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角青筋崩起。
付方赶忙躲进厨房捣鼓。
林衍刚到书房,周粥就上来给他汇报。
“林总,季访清醒了,能写字,但是夏青不行,他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我给他看了祁驯的照片,一看就发抖,这个能用吗?”
林衍沉吟片刻,“明天思华的私立医院清场,带季访去检查,她的舌头是人为的,还要医生推测时间,最好是有权威的老医生。”
周粥脑子转得快,明白这意思。
写字很容易被认为是作假,哪怕有字迹鉴定都不行。
“夏青呢?”
林衍双手交叉,食指摩挲手背,“夏青……还有家人吗?”
周粥摇头。
“一个都没有?”
周粥:“一个都没有,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亲戚都没有,他妈是会所的公主,生下他后没两天就死了,我们也考虑过从他妈那一带往上查,结果……”
周粥叹气,“结果他妈是个孤儿。”
林衍头疼极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粥皱眉,“到四月二十只剩下半个月了,就算是天神下凡也不行了。”
林衍摁住太阳穴,狠怼两下,“那就检查身体,再找老板那边查监控,只要千丝万缕之间能和祁驯扯上关系,都可以。”
周粥:“会不会有点刻意?”
林衍嗤笑,“不会,八卦和隐秘就是这样才会被吃瓜群众多喜欢。”
周粥颔首,临走又转身回来,“林总,季访写字说,想见您。”
林衍扫过电脑上的画面。
——夏青咿咿呀呀地对着墙壁说话,过会儿又挨着墙壁蹭。
季访嘴里不停地控诉祁驯,脏话烂话,什么都有。
林衍眼神冰冷,“清醒了就该谈条件了,真是什么时候都要把她那儿子榨干,她才甘心!”
周粥微微躬身。
林衍抿了口咖啡,“走吧,我要看看她能提什么条件。”
……
清明之后渐渐开始回温,林衍仍旧不骄不躁地上班下班,接冷女士的电话,以及应付时不时冒出来发疯的祁驯——
林衍拎着手提包走出电梯,看到祁驯肩头挂着西装外套,斜靠墙上,见他出来,立马站直了。
“我知道‘人间无数’是什么意思了,能请你吃晚饭吗?”
林衍被拦在车库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祁驯,“说说。”
祁驯摸出手机,翻出相册,怼林衍面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对不对?”
“对啊,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林衍转身就走。
祁驯追上他,温柔地说,“林衍,四月二十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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