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昀才要再问个清楚,这时有人进到了廊房。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目前担任钦天监监正的凤翔侯容子骥。“国公爷、夫人。”容子骥笑意晏晏地朝夫妻俩拱手见礼。雷天羿起身。“皇上是否要召见咱们夫妻了?”“皇上此刻正在处理其它的事,还请国公爷和夫人再稍候片刻。”容子骥先比了个“请坐”的手势,接着也跟着落坐。“应该快了。”冬昀有些憋不住,忍不住开口询问。“监正大人说我是皇上的贵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意思是我可以帮皇上挡去血光之灾吗?”“也许能,也许不能。”容子骥故弄玄虚。她瞪了对方一眼。“到底是能还是不能?万一没有帮皇上挡下灾难,他怪罪下来,我会不会脑袋不保?”容子骥笑不离唇。“这点夫人≈ap;ap;x5c3d;≈ap;ap;x7ba1;放心。”“皇上的血光之灾,究竟从何而来?”雷天羿关切地问。皇上若是出事,天下必得经历一段纷乱不安的日子。“就连下官也推算不出来”容子骥也正在苦恼。“所以才会寄望在夫人身上,盼夫人能指点迷津。”“我?”冬昀用食指比了下自己,接着恍然大悟,总算明白对方的用意。“原来你是打算”藉由她的特殊能力希望能够“看到”什么,找出答案。这根本就是在利用她的天赋。容子骥露出笑容。“正是如此。”雷天羿皱起眉头,轮流看着两人。“我可不敢保证能得到你要的答案。”冬昀不希望对方抱太大的期待,毕竟这件事攸关皇上的性命,不是开玩笑的。“也只能姑且一试了。”容子骥回道。“对了,贱内说想跟夫人做个朋友,改天能否前去拜访?”他记得那天回去之后,他将国公夫人提出的警告转达给自家娘子,没想到她很有兴趣,想要亲自会一会这位可以预知未来的人物。冬昀不禁莞尔。“还是等她生完孩子再说,在这之前,请她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不要乱跑。”“多谢夫人忠告。”容子骥也是这么想,总算有借口拒绝自家娘子了。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让雷天羿有些不大高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相公还记得吧?那天监正大人到府里来帮昭儿作祈福仪式,还送给你们父子一人一个护身符,那天我和监正大人私下聊了几句,就把看到他夫人腹中孩子有可能保不住的事告诉他”在丈夫的瞪视下,冬昀顿住,没敢再继续说下去。“胡闹!”雷天羿拍了下座椅扶手,连外人都知道,又会如何看待她?冬昀据理力争。“我不是胡闹,是真的看到”“够了!”他斥道。容子骥倒没想到国公爷对妻子的这份特殊能力抱持着质疑的态度,如今害得他们起了口角,他有些内疚。“还请国公爷不要责怪夫人,姑且无论相不相信,夫人也是一番好意,下官心中只有感激。”他连忙打圆场。闻言,雷天羿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进来传话,说皇上要召见他们。“走吧!”雷天羿沈声道。冬昀不想在外头跟丈夫大小声,如果要吵也是回家再吵,所以她没有当场为自己辩驳,静静地跟着丈夫出去。容子骥也跟在后头。待夫妻俩进入祈年殿正殿,经过一番跪拜行礼之后,这才起身回话。冬昀静静地观察,发现皇上对这个外甥很亲切,还会嘘寒问暖,反倒是丈夫十分拘谨,保持君臣之间该有的距离。接着轮到冬昀,皇上也知道她前阵子小产的事,便当场赏赐一些珍贵药材,好让她带回去补补身子。冬昀福了福身。“谢皇上恩典。”才刚站直身子,她很自然地盯着皇上,可惜没有接收到任何讯息,于是她朝站在对面的容子骥摇了摇头。容子骥立刻面露沈思。接着夫妻俩又与皇上闲话家常了几句,这才告退,回到方才的廊房歇息,等待仪式进行的时辰到来。当天色渐渐暗下,天坛里里外外却是灯火通明,尤其是每年用来举行祭天和祭月仪式的园丘坛,更是比白日还要明亮。在祭坛的后方,冬昀跟着丈夫站在皇后以及众多妃嫔、皇子和公主的前面,只因他们是皇上的贵人,才能享有此殊荣。众人手持三炷清香,一同向天上的明月祝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而皇上也手拿着三炷清香,站在高坛上,彷佛一伸手就能触及月亮,先是下跪叩首三次,接着又循台阶而下。“啊!”冬昀突然发出叫声,幸好声音很小,只有身旁的男人听到。
雷天羿偏头看着妻子,只见她两眼直勾勾地瞪着从高坛上走下来的皇上,小嘴微微张开,表情有些惊恐。他认得娘子这个表情,开口唤道:“娘子!娘子!”冬昀像是没听到般,而容子骥从皇上手里接过清香,接着要拿雷天羿夫妻手上的香时,也注意到她脸上的异样神色。“夫人没事吧?”他问。雷天羿试着又唤了一次。“娘子!”像是从失神状态中惊醒,冬昀倒抽了口凉气,身子前后摇晃,险些站不住,幸好雷天羿及时扶了她一把,才没有当众出糗。冬昀看着眉头又皱成川字的丈夫。“我没事”“夫人没事就好。”容子骥说完便离开了。幸好这小小的骚动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仪式继续进行着。等到仪式结束之后,亥时已经过了一半。“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监正大人。相公,这次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冬昀万分坚持地道。雷天羿一脸不悦。“难道你又看到什么了?”“对!”她也对他坦诚。他一把扣住妻子的手腕。“跟我回去!”“相公还是不相信?”冬昀感觉有些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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