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害死了我的孙子,还要继续害别人躲什么躲!你还我孙子、还我的宝贝孙子!”老太太揪起她的衣服,用力拉扯。记者将麦克风递到梁珈珞嘴边,七嘴八舌的问—“梁医师,你对手术疏失有什么话说?”“你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是不是应该对家属道歉?”“你打算怎么给家属一个交代?”突然一个高大男人穿过人群,以护卫姿态替梁珈珞挡掉麦克风,动手隔开老太太拉扯她衣服的手,正是利瓦伊理。他对着麦克风严正发言“我是梁医师的律师,梁医师在医疗过程中并无疏失,我这里有完整病历纪录,一切交由司法公断。”说完,他转头示意梁一峰先带梁珈珞离开。这时另一辆黑头轿车驶至现场,一名英挺男子步下车,眼尖的记者发现竟是蒋佑嵚蜂拥而上,将麦克风递上前,又纷纷问道—“蒋先生失去独生子,心情如何?”“蒋先生要对梁医师说什么吗?”“蒋先生打算提告吗?”“蒋先生请你说几句话”蒋佑嵚完全无心理会噬血记者的提问,他抿紧唇,走至年迈的父母身旁。“爸、妈。”他情绪压抑,失去儿子当然难受,他可以理解父母痛失爱孙情绪难平,但何苦把场面弄成这样?“你愿意来了!你来看看这个害死可谦的女人,看看她什么嘴脸,害死人竟敢继续看诊!我一定要告死她,要法官判她死刑,一命偿一命!”老太太口不择言谩骂。“妈!”蒋佑嵚喊,抬头看见梁珈珞,旋即怔愣,情不自禁地喊道:“亚茜!”梁珈珞听到他对着自己喊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又想起昨晚清晰的梦境,突然心头发酸。小可走后,有好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要是看到他父亲,她一定要狠狠痛骂他一顿,那孩子每次知道父亲要来看他总是雀跃不已,可是每次他都是匆匆来又匆匆离开。小可一直想让她认识他父亲,小可甚至羞怯对她说—医生阿姨,我爸爸很帅,没有女朋友,你先当他女朋友,然后再当我妈妈,好不好?我会当最乖的小孩梁珈珞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很帅没错,比电视上的他更好看、更英气逼人,但她却只觉得满心厌恶。蒋佑嵚不自觉走向她,他睁大双眼,像是想要看清楚她的容貌。“我不是尊夫人,是令公子的主治医生。”梁珈珞冰冷地说。他像遭受打击,身子明显一震。记者们感受到现场气氛转变,围在他们周围,等着看他们接下来的互动。“梁医师,小可为什么”蒋佑嵚满心伤痛,可在那双几乎与亡妻一模一样的眼睛注视下,他提不起半点质问的气势。“为什么死吗?你现在才关心,不觉得太晚了?小可在的时候,你不关心,他走了你才来问我!”“我并没有不关心。”他下意识辩解,不愿意她误会他。“你有多关心?你扪心自问,你关心小可会比关心你的事业还多吗?你知道他期待你能到医院陪他,可是你不常来就算,来了你有待超过半小时吗?你有发现他看你离开后,眼神表情有多落寞吗?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关心他!”梁珈珞很气很气,理智告诉她不该多说,但一想起小可她又压抑不住。“我以为他好了,骨髓移植很顺利,我以为我们有得是机会相处。”“你怎么确定等在前面的是机会还是永别?骨髓移植高风险期是在术后,并发症、排斥许多原因都可能带走他,没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梁珈珞忽然气愤扬声“蒋可谦是我看过最成熟却最寂寞的孩子,在他病房陪他照顾他的永远是看护、佣人,不是他最爱、最需要的父亲!”蒋佑嵚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你们一群人挡住出入口,虽然这是侧门,但已经影响其他人进出医院。你们要告就告,我坦然接受,但请不要再妨碍其他不相关的人,别人不亏欠你们蒋家,坦白说,我也不亏欠你们蒋家,你们痛失亲人的情绪我理解也接受。一切,法院见。”梁珈珞举步想越过重重包围,老夫妇挤过来想拦她,却被蒋佑嵚拉开,梁一峰、利瓦伊理一左一右替她开路,梁一峰将她送上在路旁排班的出租车,转头对利瓦伊理说:“我送她去你的事务所。”利瓦伊理点头,梁一峰也坐进出租车,向司机说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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