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潇湘长眠在了澜沧达慕节的前一天晚上。
他还没来得及惊险动人的赛马、摔跤,令人赞赏的射箭,还有引人入胜的歌舞表演。
他还没来得及去往朋友们的故乡,那个最强盛的国度。
他还没来的及看到小双的宝宝,那一定会是两个最可爱的宝宝。
好多遗憾……
然而竹潇湘明白,他那残缺的心脏能坚持至今,已是难得。又何必再奢求!
那天晚上,竹潇湘好像预示到了自己的离去,他的兴致前所未有的好,拉着小孙太医说了很久的话,吐露他从未向别人透露的来历,他的穿越,他曾经存在的那个时代……
“不必为我伤心、难过,不要为我流泪。或许,这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就像我这辈子一样。”
他最后的声音很小了,孙知节只有趴在他身上才能听的清:
“我这个穿越者,着实不像是话本中的主角,好像碰到了你们,才有些波澜壮阔。”
“真好,我碰到了你们。”
……
他被葬在古纳耳地,一个遍地开花,拥有最奇妙勾魂秋色的地方。
周围有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一条蜿蜒的河流,遍地牛羊。
他们最终没有瞒过谢双,他怀孕了,正是敏感的时候。家里的气氛真的很怪,那一夜,他偷偷的装睡,本想一探究竟,然而却得到了这样一个噩耗。
谁都不愿意相信的噩耗。
那个如竹子一般的大哥哥,他才27岁。
怎么可以那么突然……
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他们连一句道别,都还没来得及。
……
孝期已过大半,远在川穹的亲人们已经飞鸽传书催了好几次。谢双的肚子已经能很明显的看出来,平日里只能着女装。
即使百般不愿,他们也必须启程回归故里。
那是谢双的家,亲人都在的地方,可他在马车踏入城门的那一刻却害怕了。
他们会怎样看待怀孕的自己?
难道他又要回到那种冰冷的日子了吗?
平等的对待、温馨的三口日常、被珍重,都是梦一场吗?
这种焦虑并不是最近才产生的,准确的说是在竹潇湘离开之后。
那个人对于谢双来说亦师亦友,他身上有一种难得的平和,在他那里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平等的对待。
可以说,谢双生活的改变,全得益于他的影响。
可那个人离开了。
两个男人,能明显的感受到,谢双的不安。
这种不安,都是他们以前的所作所为导致。
想到竹潇湘临终前不停的叮嘱,他们分别牵起了谢双的手。
“别怕!”
“孤在。”
“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再多的言语都是空洞的,他们会用实际行动证明,不会伤害自己的爱人。
……
回归的日子,并没有谢双想象中那么糟糕。
他们把曾经的居室重新翻新了一遍,加入了三个人的习惯,喜好。兵器,书,和谢双的鹦鹉。
是的,小双养了个鹦鹉,和主人一样狡诈,也极其讨人喜欢。
就比如现在,姬延憬刚下值,还没走到屋,就听见那个鹦鹉肆意的大叫:“坏蛋回来了,坏蛋回来了,小双快跑,小双快跑。”
谢双抚着肚子咯咯咯笑个不停,满意于姬延憬的窘迫。
“老婆,你就不能让它别骂我。”姬延憬赶紧上前扶着,谢双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他真的害怕那薄薄的肚子会炸开。
谢双得意的摇摇脑袋:“哼~不行,谁让你欺负我。”
“我那哪是欺负?老婆你不爽吗,都爽的尿了。”
“姬延憬!你还敢说……”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
至于某位太子嘴上不和一只鹦鹉计较,暗地里却威胁人家,还被爆出来的囧事……
这可不兴说!
……
南恩府是谢双的娘家,他已经怀孕快四年了,才敢让家人知晓。
那一天,他是母亲和祖母的金疙瘩,而姬延憬和盛见雪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管他天王老子是谁?谢家的父子俩气都快气疯了,哪里还有理智。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沆瀣一气的,谢双只看着两个男人在家里窝了半个月,脸上的伤好全乎了才敢上值。
那半个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男人闲下来了,累的可不就是他了。
御医说孩子没几个月就会出生。这两人不知哪来的较劲,天天揪着谢双的奶子,可劲的揉,吸,就盼着他泌乳。
“男子有时也可以生出乳汁的。有一个孝子,因为母亲死掉,留下一个幼弟,他要自己做乳育工夫,果然有乳汁从他的乳房溢出来。”姬延憬不信邪,那男人都能,他怀孕的老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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