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不想被那样对待的话。”
花四娘奇怪道:“你顿顿这样吃,怎么不见丰腴?”
卢氏道:“我打小就这样,吃什么山珍海味也丰腴不起来。”
林畔儿吃东西很干净,猪脚被她一块一块骨头啃的分明。白玉似的堆在碗底,像座小山。吃完擦干净手,褪下衣衫,换上他们给的罗衫。谁知卢氏看到她的裸体竟然怔住了,林畔儿掩着胸脯问:“怎么了?”
“你的乳儿……完全不像生育过……”卢氏满目疑惑。
花四娘闪身挡在林畔儿面前,“我这位妹妹,奶水不是很足。”
卢氏恍然:“原来是这样,那你要小心了,一旦被嬷嬷判断不能下奶,会被带走。”
“带哪去?”
卢氏摇摇头:“总不会是放了,然而也没见她们再回来。”
花四娘问道:“嬷嬷多早晚来……查验我们的身体?”
“丰腴的两三天,瘦一些的会养个十天半个月。一旦被判断可以下奶,每日被带入密室中采奶,周而复始,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期间没有机会逃跑?”
卢氏道:“等你们可以离开这间房,看看外面的情况就知道了,没有这样的机会。”
花四娘环顾一圈,看这些妇人个个意气消沉,也知逃跑难如登天。
半个时辰后,还是方才的胡人,进来收碗。花四娘不愿吃的部分林畔儿替她吃了,故而没有惹起事端。
房间完全密闭,仅有的窗户也用铁皮封着,没有任何途径获悉外面的情况。室内长久燃着蜡烛,晨昏莫辨。
林畔儿屈膝而立,耳朵贴着铁皮,长久维持一个姿态不动。
“你在干嘛?”花四娘问。
“听声音。”
“听到什么声音了?”
“风声,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梵音。”
花四娘狐疑地贴过耳朵,顺势塞住另一侧耳朵,全神贯注倾听,并不曾听到林畔儿说的那些声音,只当她在臆想。
“烟花棒你藏仔细了,切不可被他们发觉。”
林畔儿抚了抚她的云髻,“放心,藏的好好的。”
“我现在还是想不明白,他们究竟使了什么法子把咱们掳来,假如暗中看护之人也不曾看到进而追踪而来,咱们深陷孤立无援之境,处境可就凶险了。”
“不会的。”
“什么不会的?”
“玄朗不会使我孤立无援。”林畔儿嘴角微微翘。
花四娘见她盲目乐观,一时无语。
林畔儿花四娘被关了三天,三天来她们看着那些胸部满涨的妇人被带进带出,内心波澜起伏,躁动难安。她们来此原为搭救她们,眼下却只得眼睁睁看着她们遭受蹂躏,束手无策。
第四天上头,两个胡人进来带走了林畔儿和花四娘。
房间外部的通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胡人一前一后把她们夹在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可供逃跑的余地。
烛光恍过墙壁,隐约可见凋敝的彩绘,林畔儿兀自疑惑着,突然被推进一间狭窄的斗室。斗室中坐着个鹤发鸡皮的老嬷嬷,笑容可掬地冲她们招手:“来,过来。”
胡人汉子不容她们迟疑,推搡着将她们按坐在床板上。
老嬷嬷混浊的目光扫过她二人,忽然朝着林畔儿伸出长满褐斑枯枝样的手。
林畔儿捂住衣裳:“你干嘛!”
胡人汉子恶狠狠地反绞过她的手臂,她霎时成了待宰的羔羊。花四娘则被另一个胡人汉子看住,动弹不得。
老嬷嬷拉开带子,罗衫自动敞开,露出一对小巧乳儿,凝脂如玉。老嬷嬷先是一怔,继而扪上去,捏按搓揉。
老嬷嬷手掌粗糙,有种粗粝的摩擦感,及至捏揉,又传来微微涨痛。林畔儿抿住嘴角,强自吞咽痛意。
老嬷嬷神色变化全落在花四娘眼里,深知一开口必露馅,目光不动声色衡量了下与两个胡人之间的距离,寻思待会儿动起手来同时制服两人的几率有多大。
剑拔弩张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老嬷嬷走出去,片刻复归,命两个胡人上前,碎碎耳语。
两个胡人听着,忽然不怀好意看向她们,“既然用不着了,那么她们……”
“随你们折腾,别误了正事就成。”老嬷嬷说完颤巍巍地去了。
花林这边尚未搞清楚状况,胡人那头已经争抢起来。
“丰腴的归我,瘦的那个归你。”
“凭什么可你挑!”
“要打一架?”
强壮的胡人挑眉,稍显瘦弱的那个顿时矮下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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