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逼进,实际上却是邀月将人引进幽谷之中,想借这些人来突破明玉神功,而在那山谷中,邀月遇见了一个人。
那是位年纪不大,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小姑娘,睫羽如蝶,双眸如星,生得玉雪可爱,在昏暗的树荫里,小姑娘眼下一点红痣如干涸的血一般暗沉。
她对邀月笑着说:你是小猫咪吗?为什么要逗老鼠呢?
也许是因为魏无牙又跳出来乱蹦跶的原因,邀月又时不时地想起数年前见过的小姑娘。
陷入回忆的邀月在不久之后受到了打扰,怜星在门外说有事禀报,语气略带犹疑,如果不是邀月叫她进来,怜星像是会转身离开。
开门后进入房间的怜星表情纠结,手中握着一封十分眼熟的信函。
信函外封,写有万物楼的名字。
邀月:
怜星迟疑道:姐姐,这封信挂在宫门外的树梢上,万物楼怎么
邀月:给我吧。
怜星并不知道邀月在金九龄事件中曾委托重溟寻人的事,她对自己姐姐七年前的经历也一无所知,而此时邀月也没有说出来的打算,她只是在为重溟的行为而感到生气、以及些许的无语。
她虽然说自己不满于重溟派人将信直接送进移花宫,却也不是指可进绣玉谷不在移花宫内就可以的意思。
这封信函的出现地点仿佛踩在邀月的忍耐界线上来回横跳,她有些不情愿地从怜星手中借过信函,拆封阅览。
信中内容简洁明了,措辞随意,仅仅是看着,邀月便回想起当初书房里眉眼间透露出冷然之色的孤矜青年令人厌恶至极。
忆及此,邀月倏地攥紧手中信纸,纸张扭曲变形,发出细微的窣窣声响。
怜星大惊,那万物楼的楼主究竟在信里写了什么?怎么会让姐姐如此生气?
邀月收起信函,沉思稍许,对安静等待的怜星说道:我有事将要出宫,之后宫中的事情由你看顾。
怜星点头,问道:可是万物楼的楼主又做了什么事惹姐姐生气?
邀月摇头道:此次的事情与他无关。
如此说罢,邀月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怜星只得咽下疑问,在心中暗自猜想可能是与魏无牙那恶心的老鼠有关。
魏无牙派人提亲之事不止邀月恶心,怜星同样厌恶到反胃,那种人竟敢肖想姐姐与她,意图共享齐人之福,这样的人即使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邀月在收到重溟信函的第三天启程出发,她孤身一人前往了重溟在信中所写的地方。
那是一处临江的小镇,水陆通达,重溟便身在其中的一户小院里。
邀月不是会礼貌敲门的性格,她正想直接震开木门后的木栓,屋内传来脚步声,旋即哐当一声,木门应声而开,戴着半边面具、身着黑衣的年轻人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
如此夏季,他却依旧身着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半边面容藏在银面具下,一切更衬得他皮肤隐隐有种病态的苍白,是以重溟肩侧的红发绳愈发显得刺目。
邀月注视着面前这气质沉寂的年轻人,后者与她对视,唇角紧抿,下颌线紧绷,轮廓分明,与上次分别时相比,他似乎消瘦了许多,消瘦的程度连邀月都看得出来。
呆愣着做什么?
年轻的万物楼楼主开口,语气极为平静,却也相当无礼。
他转身走进屋中,邀月瞪着他的背影,随重溟进屋,并反手合上了门。
你将信送到绣玉谷,却通知我来见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可言?
屋门一关,邀月便开门见山,语气冰冷,她的心情确实好不起来,因为重溟只在信中说知道了那个人的下落,却不说对方具体在何处,而是写邀月该在哪处见他。
我上次说过,要么你派人来,要么你亲自来见我。重溟的语气十分平静,我将信送往的是绣玉谷,而不是移花宫,这次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邀月面色阴沉得如同风雨欲来的天。她很难对这般戏弄自己的重溟摆出好脸色。
步早:玩得很开心,下次还玩:p
以重溟的扭曲叛逆大师兄人设来说,他会完成委托人的任务条件,但也要符合他自己的规矩。
邀月气笑了:所以你只是为了当面告诉我她的所在?
重溟:是的。
邀月冷冷道:你想见我,我可不想见你。赶紧说她在哪里,情况如何?
重溟慢条斯理道:先纠正一点,我并不想见你。
邀月: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听你废话。
重溟:他在恶人谷,至于他的情况,和你听到恶人谷时想象的场景截然相反容貌和你形容得变化不大,你若是去了,一眼就能认出他。
邀月微愣。
说到恶人谷,想起来的便是恶人群聚,有去难回,邀月身为高高在上的移花宫宫主,还从未踏足恶人谷,而一想到那人在恶人谷,便以为她是因事逃了进去、或是被人掳进其中。
面对邀月充满质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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