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气度,但可以避免的事,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
众人无奈,岚琪耐心把儿子哄睡着了才舒口气,等她退回寝殿要休息,脱衣服时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可到底是做娘的,受累也还笑得出来:“孩子真是长大了,我想他再长大些,就不能这样和额娘撒娇了,这几年多疼他一些,之后上书房,再成家立业,往后闹肚子,就有他媳妇儿照顾了。”
环春笑道:“论年龄,咱们四阿哥六阿哥未来的福晋也都出生了吧,真不晓得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将来有福气得了主子这个婆婆。”
岚琪笑道:“你说我将来会不会是恶婆婆?其实我心里可小气的,想到我的儿子将来有了老婆忘了娘,心里很失落。算是明白,为什么天底下的婆婆都是一个样了,嘴上说着要开明大度,做起来却不容易。”
环春嬉笑:“往后主子若是恶婆婆,奴婢就好好心疼小福晋,这样等奴婢老了去六阿哥府里养老,小福晋能对奴婢好,反正婆婆也不喜欢,无所谓了。”
岚琪骄傲地说:“我不过说说而已,哪能真的做恶婆婆,我自己没受过一点儿气,做什么去折腾儿子媳妇?她们只要能好好顾着家,我没的去横插一手,自家小日子好好过着就是了。”想了想又说,“倒是皇上说,将来我们再有闺女,不要她远嫁和亲,看来是要在京城贵族里选一家做女婿,儿子我不怕吃亏,就怕女儿去了婆家受委屈,将来这女婿,我要好好挑一挑才是。只是皇上这句话,不晓得他将来还能不能记得,他若真的忘了,我该不该说?”
“皇上本来就喜欢公主,您生的一定更加喜欢,至于忘不忘,奴婢只知道皇上对您从来言而有信。”环春手脚麻利地已经伺候好了一切,把岚琪送到床上让她早些休息,笑着说,“可要有小公主,您要先把身子养起来,您早些睡才是。”
岚琪也觉得累,看着环春放下帐子,慢慢想今天的事,想起彼时惠妃的模样,不由自主地叹息:“惠妃何至于此,从前的惠贵人瞧着挺好的人,温柔又和气,我和布姐姐不如意的时候,她也时常来照拂,这些年不知不觉地,竟越走越远了。”
环春放好了帐子,就要离开,劝她说:“人各有命,荣妃娘娘、端嫔娘娘怎么没和您走远呢?咱们永和宫照旧过日子就是了。”
岚琪翻过身苦笑:“其实想想,咱们也挺自私的。”
之后一夜相安,翌日早晨岚琪正喂胤祚喝粥,外头送消息来说,储秀宫查出魇镇的事有了结果,原来是储秀宫里有一个小太监曾经在承乾宫里当差,犯了错被赶走后,记恨皇贵妃,才下魇镇蛊害四阿哥,犯人自己全部招供,现下已经打入刑部大牢。
岚琪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不先说这件事,反而叮嘱乳母:“六阿哥若不好好吃饭,就饿着他,饿极了他自然就吃了。正经的饭不吃,零食点心也不许吃,你们总是哄着他可不成,他若哭闹,就送到我面前来。”
众人一一答应,岚琪才撂下这里的事,果然不等她回自己的屋子,永和宫门前就有客人到,布贵人和戴贵人一起来了,不等进屋子布贵人就说:“听见了吗,下魇镇的是承乾宫从前出去的小太监,我怎么觉得那么奇怪,承乾宫里赶走的人,怎么会去储秀宫。”
岚琪知道根本就没这回事,心里却是想,照这样说皇上应该是和承乾宫有了默契,皇贵妃那儿也该是知道了的,却不知皇贵妃是事先知道,还是这会儿才明白皇帝的用意。若是前者,她能牺牲妹妹为皇帝做事,果然是硬得起心肠,不说是对是错,到底还是她一直以来的个性使然。
而布贵人脚程快些,之后荣妃和端嫔也到了,说起魇镇的事有了结果,端嫔唏嘘:“那昨晚惠妃那宫女,又是怎么回事?”
荣妃看了看岚琪,见她气定神闲,自己想了想才说:“这就要问皇贵妃娘娘,人不是被她扣押了吗?”反而提起,“只说了魇镇之术,那迷药呢?”
戴贵人也说:“是呀,皇上一定不会放过要害德妃娘娘的人,可怎么都过去那么久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这宫里闹到后头不了了之的事还少吗?哪怕有结果,诸如这魇镇之事,绕了几个弯,皇帝心里什么都清楚,别人却怎么也参不透,岚琪不怪在座姐妹对这一切的好奇心,谁不想活得通透?可如她这般好些事都知道的,其实也并不轻松,人活得糊涂一些,也是一种福气。苏麻喇嬷嬷曾经就告诫她,知道得太多看清了真相,有时候就只剩下绝望了。
这样的话题啰唆一阵子,戴贵人问起景阳宫里常在万琉哈氏,说昨晚在承乾宫就没见到她,今日怎么也不跟着荣妃一起出门,荣妃说她病了还没好。布贵人便与戴佳氏说要去看看她,她们先走后,荣妃才对岚琪和端嫔说:“一会儿我要去趟长春宫。”
岚琪未言语,端嫔却道:“去看她做什么,你没瞧见昨晚宜妃那模样,恨不得要与她分席而坐,她们不是一向要好来着?连她们都要分了,咱们去凑什么热闹,何况惠妃那个人死要面子,你去了,她兴许还觉得你是在看她笑话。”
荣妃摇头:“毕竟多年的姐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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