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嗅到清新的发香味,距离很近,近得可以看清了,她一根根长粗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她也是紧张了吧!我很想伸手拨弄着她顽皮的睫毛。我还看到她的胳膊起了细细的战栗,不难猜出她是一干二净的女孩子,白纸一张,也不奇怪在班上,她都不和几个男生说话。更何况男朋友了,典型的乖乖女。
她的牙齿咬了一下嘴唇,吐出糯糯的声音“七月流火是指天气逐渐转凉的意思了。”
语调低婉低吟,我的心又开始飞快地跳动着了,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服气了,凭什么自己要那么没出息了,于是就淡漠地应了一声“哦1
她转了回头,低下了头,我的眼睛还是望着她,更加瞧不起自己了,就拿出了笔在自己的手心里转着,转移自己的视线,听着笔不停地掉在桌面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正在对自己发脾气,一个柔柔的声音传进了自己的耳朵“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早读,我就什么都不干,坐在座位上,听着她在读书太舒服了,就趴在座位上睡着了,那声音唱催眠曲一定很有用。
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我抬起头,看到她有点慌张地望着我,脸更加红了,显然是不好意思。心里顿时间就有一种翻身做地主的自豪感,语气变得很拽,板着一张脸说“什么题目啊?”
一张数学试卷放在了桌子上,一道二次函数的题目,理科向来都是男生比女生擅长,所以我的成绩出了语文,总体都比笑笑好。扫了一眼我就开始给她讲题了。老实话说当时我的大脑的思路是有点混乱,不过好在脑子灵光,自控能力也不错,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心弦,耐心的解释给她听。
讲完了题目,我侧了一下脸,发现她正看着题目,很认真地思考着,嘴唇习惯地抿着。
刘启正说得没有错,女人抿嘴的动作真的是太性感了,让人恨不得咬住唇瓣,狠狠地揉捏着。
她可能感知到了我的目光,抬头看着我,两个人的眼睛就这样对上了,我很没有出息地转走了,然后假装底气很硬地说“一百五十分的试卷,你就考了一百二十。”
听到我那么说,她微低下头,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声“谢谢啊1
“不用谢,我们是等价交换1
我说完了,我恨不得要抽自己两巴掌,她坐回了座位就不说什么了。
后来我还是偶尔问她题目,她也拿数学,物理问我。期中考试的时候,我的语文成绩还是原来的水平,她的数学和物理成绩都提高了。
再一次调位置的,老师似乎是感知到什么苗头了,还是把笑笑安排在我的前面,这帮老家伙当然是明白多一个学生进名校,得到的奖励自然也会多,现在班级之间也是攀比着,我和笑笑互补,就随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问我的问题也多了,而我喊她的方式,由原来的本子换成了笔,变成用手戳一下她的后背,偶尔还会用手拍着她的肩膀,有时候,指尖还碰到她的脖颈。
可能我和她的电荷差异很大,碰到身体时,有电流通过的。每一次都很容易看出她耳朵红了,要不然就是脸红,我喜欢看她脸红,尤其是因为我红的脸。
从来不去否认我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我和她都保持着一种很特别的关系,她扔垃圾的时候会随手帮我拿起扔了,我去装热水时,就会随手拿了她的杯子满上。上课我经常会睡觉,她抄好的上课笔记,我自修的时候,就会拿来看,她听不懂的,就会等我看完了,就问我。
我经常会骂她你笨啊!你。你是傻瓜啊!这个都不懂得。她低着头,很温顺的样子。我好几次都想抬手揉着她的头,抚摸着她的发,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柔顺。
高三了,我和她都还只是同学,我也不想打破这一种关系,恋爱对于我们这个年纪还是太小了,可是在同学们的眼中就是不一样的,大家都清楚苏笑笑是很难接触的,其他男生有这个心思都不敢轻易地表达自己的心思。
很多时候,我感觉到其他男生的仇视的目光和敌意,而我向来对这一些都是无视的,不可否认心里也是自豪的,有时也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李修哲怎么活得那么窝囊废了?
刘启正的回来,我感到很强烈的危机感,高二的时候,他去地下比赛场赛车,发生了车祸,断了腿,在美国呆了一年多。他还时不时地要从我的口中探知笑笑的情况。
他插班进来,也不似以前沉默了,傻乎乎的在旁边看着,他开始向笑笑打招呼了,时不时关心一下,关键是笑笑也会对他笑。我快要气得半死了。
我气了整整半个月都不理会笑笑了,后来我特别郁闷的发现,只要自己不主动搭理她,她根本就不会和我说话。我故意双脚在她的椅子下踢了一天,发泄自己的怒气,姚洁受不了了,就回过头朝着我说“李修哲,你发什么神经,踢了一天的椅子。”
我火气刷地冒了出来,很横地回了一声“你管不着。”
她站在一旁低着头,声音很小地说“你们两个人不要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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