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池庄主您饶了我吧,皇上要是知道了,我这脑袋就没了啊!”秦有禾慌忙跪在地上往前蹭了几步,哀嚎着说道。
池中天冷哼一声,然后答道:“我要是真想动手,就那些人,连给我练手的资格都没有,但是我为什么没动手?就是因为我觉得秦大人在此地当政,我不能给你添麻烦,这才忍着委屈来这里,现在,就请秦大人给我个说法吧!”
这番话说的很是精彩,不仅暗示了秦有禾应该怎么办,反而还拉近了和秦有禾的关系。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这时候秦有禾也顾不得称呼了,怎么卑谦怎么说吧。
“看在秦大人的面子上,这件事我等你处置完之后,再决定是不是上奏给皇上吧!”池中天笑着说道。
这是池中天早就想好的妙计,先挨顿打,把问题的严重性提升到无法解决的地步,然后再以此要求秦有禾出手解决问题,想来谭不兴和王捕头,都得倒霉了,而如此一来,铜山镖局自然也就实力大减,轻而易举的解决了一个竞争对手,而且还是由衙门出面,江湖上就是有人想背后说点什么,都没机会了。
“好好,您稍微在这里坐一下,我当着您的面,马上处置!”
话音一落,秦有禾马上就站起来,先将公堂的门打开,然后大吼一声道:“来人!”
正在不远处胡思乱想的王捕头听到声音后,马上就跑了过来。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王捕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马上带人,去把谭不兴给我抓回来!如有反抗,当场格杀勿论!”秦有禾接着喊道。
“啊?”王捕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听不见吗?马上去!”秦有禾再次喊了一句。
“是是,听到了,小的马上去,马上去!”王捕头看到秦有禾额头上青筋暴露,知道他正在极度愤怒之下,根本不敢耽搁,马上就带着人跑了出去。
见王捕头出去了,秦有禾这才来到池中天身边说道:“您看,接下来怎么办?”
“秦大人,那是你的事,反正殴打持有圣上钦赐令牌的人,该是什么罪,那就是什么罪好了。”池中天闭着眼睛说道。
“是是,下官明白,明白!”
秦有禾一边擦汗,一边替谭不兴不值,这要按律的话,是死罪啊。
没办法,虽然谭不兴在歙州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得罪了池中天,那就是死,也是他咎由自取,池中天是什么人,他手下的一个人被自己无意中抓进来,就惊动了总督大人亲自前来,这还得了?
不多时,外面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正是王捕头带着谭不兴回来了。
“大人,谭不兴带来了。”王捕头站在公堂中,对秦有禾说道。
此刻,秦有禾正端坐在公堂正中间,公堂两边已经站满了手拿杀威棒的衙役,池中天的座椅已经挪到了秦有禾下首的位置,这个地方,一般都是来了比县令更大的官的时候,监审案子的人坐的,如今王捕头见池中天居然坐在那里,心里马上就开始忐忑不安了。
“大人,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谭不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王捕头去叫他的时候,也只是说县令有些事要找他问问,所以谭不兴丝毫没有怀疑,马上就来了。
“大胆!见到本官竟敢不跪!”秦有禾重重地一拍惊堂木,怒吼一声。
谭不兴没弄清这是什么阵势,但还是跪下了。
“来人!将谭不兴给我拿下,关入死牢!明日即刻斩首!”秦有禾一边说,一边抽出一根令签,随手就扔了出去。
令签直直地掉落在了谭不兴的眼前,发出的声音,正好将他给点醒了。
很快,四个衙役就从两边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架住了谭不兴的肩膀。
“放手!秦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不兴此刻心乱如麻,他看出来了,这不是开玩笑,那令签都甩下来呢,能是开玩笑吗?而且自己说是无赖的那个池中天,此时正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
“放肆!竟敢咆哮公堂!来啊!给他戴上枷锁,如有反抗,当堂斩杀!”秦有禾暴喝一声,吓破了谭不兴的胆。
“放手!秦有禾,你给我说清楚!”
可是,没人给他机会,几个膀大腰圆地衙役很快就冲了上来,给他的手脚上都套上了铁锁链,随后就拖着他往外走去,饶是谭不兴一身功夫,却毫无施展之处,他不比那些真正的武林中人,他的势力仅限于歙州城的镖局圈子里,所以在一县之尊面前,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很快,谭不兴的声音,就听不到了。
目睹这一切的王捕头,仿佛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般,到现在也不敢相信。
不过,噩运马上就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来啊!把王捕头给我拿下!革去一切官职,永不录用,即刻押入大牢,听从发落!”秦有禾接着说道。
谭不兴都判了死罪了,王捕头知道,自己也不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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