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本身想着我对她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但是一瞧见她那眉眼之间的单纯诚挚,竟有几分像她,我想着若是我真的与她有了孩子,生了个女儿,那一定就是长成素素这般的,我很喜欢素素,所以就捎带手将她收为我的义女了,这下你们兄妹俩也算是齐了,”
“不过听琉璃说,她当时并不是很乐意,她说她叫不出口,呵,我那个傻妹妹!”
杭子阳嘴角轻扬,一脸笑意,老谷主更是喜笑颜开,
“她跟你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大没小的,连他师傅在我面前都不敢跟我这么放肆的,哈哈哈”
后来几天,素素知道了去毒王谷的路,得到了他的允许,更是一得空了就往那里跑,去找哥哥便就成了家常便饭的事,老谷主也并不觉得她烦,有时跟她聊天能聊半晌,相处的十分和谐,
这并不奇怪,老谷主当初不要她来的原因纯属对她的身份有成见,只要跟冥霄山沾边的人,哪怕只是花花草草,他都是本能地排斥,厌恶,因为,之前的往事伤他实在是太深了,
老谷主经常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制丹坊里炼丹制药,他从没对人说过他在制什么药,就连杭子阳也不知道,有人问他,他就笑而不言,问他制了这么多年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制好,他总是说快了,快了,再过九九八一天,可是一个九九八十一天过去了,又一个九九八十一天过去了,他制的药还是没个动静,后来,也就不在问他了,
他们都不知道,老谷主根本就不是在制药熬药,而是在打发时间,熬时间,而他的药,就是坐等时间一点一点淘干自己的回忆,这药,分外苦涩,这药,服了这么久,却总也治不好他的病,
世界上没有一种药能治了他的病,他这是心病,
不光是他,其实世上大多数人都会有心病,这病无药可医,不致命,不可控,也不好受,
老谷主总是说,
“每个人都是有点病的,有的严重,有的不严重,而他这个,就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
毒王谷能练出各种各样的药,可就是医不了心病,
许清羽的心病就是自己的弟弟元真,还有已经去世的明羽,他算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初在赤水河畔,他就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时过去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不断浮现,一点一点清晰甚至像是重生了一般,他还记得他当时昏倒之际连做了两个大梦,
第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是十岁模样,墨冰手上拉着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走到自己面前说,
“这是明羽,从今以后,你们便是师兄弟,更要像亲兄弟一般互敬互爱,清羽,你大他三岁,以后要好好的照顾他,”
“是,师傅,”
他答应下来的事情,从未食言,
于是,明羽犯的错他担着,明羽闯的祸他认着,明羽的命运是那么悲惨,但是性子确实那么倔强骄傲,他做事偏激,没少挨自己和墨冰的训斥,好在后来渐渐长大,他懂事了,也终于能为自己为墨冰分担一些阁中事物了,他性子内向,寡言少语,阁中师弟师妹们与他都不是很亲近,他也从未有过在意,都道他桀骜,实际上只有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有多敏感,脆弱,越是用力,越是脆弱的不堪一击,若不是自己跟墨冰常常疏导他,他不知道要有多闷得慌多憋屈,
直到他那日走火入魔,跟自己刀剑相向,自己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失职,给了别有用心之人机会害他,
第二次梦是关于他的弟弟元真的,他内心里一阵愧疚,自从他进了上阳殿做上了墨风的三弟子,自己与他就很少在联系了,一是阁中事物确实繁重,二是自己总归还是埋怨他没有跟自己一起拜入到墨冰门下,对他疏于照顾,竟然连他被墨风囚禁半年都一无所知,自己这个哥哥做的简直是太失职了,他对所有人都无愧于心,但就除了元真,如果能在来一次机会的话,自己一定会好好做个哥哥,
他有心病做了梦,雁宣那里也是,当初关押在挽香宫牢房里的时候,他就会时常梦到自己的心病江若鸢,
“若鸢,你是个聪明人,”
“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怎么会是一个聪明人呢?自我爱上你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昏了头,可是我还是奋不顾身的去爱你,你说,我怎么会是一个聪明人?”
“若鸢,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有什么好谈的。继续利用我?还是,娶我?”
“娶你!”
“你凭什么娶我!”
“若鸢,你不要惩罚我了好不好,我错了,我今后都听你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错了,我对不起你,若你想要我死,我死便是,我只求你回来好不好跟你师傅回去,我做过太多坏事辜负了你我死一万次都不足惜,可是你要好好活着你回来好不好”
“我只问你一句,你”
“爱过,”
“我虽然不后悔爱你,但我真希望从来没有遇见过你,我爱你,也恨你,我们此生不要再见了!”
说完,若鸢像后面万丈悬崖倒去,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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