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用救急的法子……”
胡旭杰打断他:“得得得,你真是比我都能啰嗦,说到底究竟要怎么做?”
说话间董鹿已经将那张黄纸折腾完毕,竟然看得出是只精巧纸鸟。她将纸鸟托在掌心中,咬破手指在纸鸟的尾巴上沾了点儿血,又对着吹了口气。
纸鸟沾了修士血的部位竟然窜起一簇小小的灵火,借着一口仙气儿缓缓地浮空,翅膀抖了抖,转瞬腾空而起,哆里哆嗦地朝着求鲤江方向飞去。
董鹿身后几个同门也已叠成了各自的纸鸟,用同样的方式放飞。飞的还没董鹿那只状态好,歪七扭八忽上忽下,好在有董鹿那只领头,倒也都没飞错方向。
隋辨解释:“这叫‘和平鸽’……用固阵的符纸叠成,到了江边就会落下抓稳,身上带有寄存的灵力,方便远距离催动,这方法可以短时间、大范围地稳固河里的大阵,就是比较脆弱,持续的时间也短,但严哥就可以撤退了。”
这话胡旭杰听懂了。
水溺子是孽灵的一种,孽灵又属于最低等的魔,但和先天魔不同,孽灵自世间生灵极端的七情六欲中而生,就算是剁成肉馅再一把灵火烧了,要不了多久也能重新凝聚,数量多了还容易异变,很是麻烦,只能定时清缴,或是像仙门这样,想方设法镇住。
那边董鹿等人仍在叠纸,一只只纸鸟飞起,尾部灵光拖出长长的一条光丝,在夜幕中如微小流星坠向求鲤江。
“差不多了,”见纸鸟都如预料般顺利洒出,董鹿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快联系严祖宗回来。”
胡旭杰立马掏出手机要给严律打电话,号码还未拨出去,便见原本一言不发的薛小年忽然举起了手,指向前方。
他的手上还带着刚才染上的鼻血,指尖却很稳,口中用奇怪的发音吐出两个其他人听不懂的字。
不等别人细问,他手指的方向就有了动静。
前方原本只有孽灵游走的树林间忽然暴起数道刀光,孽灵又惧又惊,嘶叫退散,让出了一条道来,刚才还在江边断后的严律这会儿已提刀窜出,嘴里的烟已灭了,只是还习惯性地咬着,跑的飞快。
“哥!”胡旭杰喜道,抬脚就要冲出车阵迎接。
却见严律连连摆手,正疑惑,就瞧见严律身后紧随出几团模糊的白色轮廓,眨眼功夫就跑的近了,才瞧见那竟然是一头头卡车大小的水溺子。
水溺子比刚才在河里时体型更加庞大,身上密密麻麻插着未能融合的四肢脑袋。挨着地的那一面的胳膊腿早已因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而折断,或扭曲或露出骨头,百足虫似的快速在地上蠕动。
“妈啊!”佘龙张着嘴,“二度融合了!”
仙门的人已经看呆,胡旭杰当机立断地缩回脚,手撑喇叭对严律喊道:“哥,加把劲儿啊,我就不出去了,我跑的还没你快呢!”
严律隔老远对他竖了根中指。
“快快,快进车阵!”隋辨也很着急,“进来就没事了!”
“他进来咱们也得完蛋!车阵哪撑得住这种东西!”董鹿回过神,朝着隋辨的后脑勺拍了一声响的,“快去,我记得我还备了些‘沾光’在车里,都去找,都去找!”
她并非危言耸听,四辆车上贴着的符纸不知何时已经燃烧过半,显然是附着在上的术法正在逐渐失效,马上就要到期了。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钻进车里一通乱翻,最后还是隋辨从后备箱里摸到了东西,立刻拿给董鹿分发下去。
符与叠纸之类的东西一向是董鹿擅长的,胡旭杰大眼一扫,见那些所谓的“沾光”果然又是些小物件,均是用纸扎出的枪似的玩意儿。
这回不等胡旭杰发问,董鹿等人已有所动作。
仙门术法催动的方式无非几种,气,神,血。
气是仙门修士夹杂着灵力的气,神则是指精神魂魄,这两者随着年代变迁天地间灵气枯竭都已逐渐难以掌握,修士们现在最常用也最依赖的就是自己的血,也是最直接的方式。
血为身体的一部分,本就夹杂修士的灵力,一些施术者无法好好掌控催动自己的灵力,这种方式便加大了术法成功的概率。
仙门弟子们咬破舌尖流出舌尖血,喷向手中的纸扎物件。
血一沾染,纸扎出的模型立刻膨胀,,眨眼间又成了一挺模样稍显奇怪的枪。
董鹿架起家伙事儿,高声喊道:“祖宗,你自己注意躲着,我们的准头可不敢保证!”
话音落下,枪口就已经迸出数道灵光,其余仙门弟子也立刻跟上,枪口中射出的却是一团团用缩力符裹住的灵力弹丸,高速扫射向前方的水溺子。
“仙门这几年的审美真的很难评,”佘龙看着董鹿等人手里的家伙事儿,嘟囔道,“我还是更喜欢前几年的冷兵器外形……”
符咒触碰到水溺子身体时迅速溶解,其中经过压缩的灵力立刻炸开,将水溺子的皮肉炸开一个大洞。
董鹿手中的法器在连射二三十余次后突然卡壳,并迅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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