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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兼而独自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把水果吃完了,盘子搁洗碗机里,然后上楼去了安排给自己的客房。
刚往床上一躺,左助理来电话了,说舆情部关注到了傅椎祁的下落。
有个人偷了酒店制服,谎称工作人员,进屋后迫不及待就拿手机对着傅椎祁直播,然后手机被傅椎祁抢走,直播随即断了。
有人录屏了,可以分辨出背景里的装潢风格是某酒店。
好巧不巧,这家酒店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自家的,至少算是亲戚家的,以前也有过战略合作,反正挺熟,左助理打过去给认识的人一问,傅椎祁真在。
左助理就马上告诉喻兼而了。
喻兼而先说了谢谢,然后再三保证自己会注意一会儿到了傅椎祁面前不嘴瓢,绝对不说是左助理告的密。
令喻兼而没有想到的是,左助理忽的笑了笑,用玩笑的语气说:“那我不就白干了吗?”
左助理居然这么说,喻兼而一时没明白,解释道:“因为,唔,怎么说嗯……”
说直了,左助理好像不太应该随随便便把老板的行踪告诉别人……但人家是好意,喻兼而不好说什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喻经理,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左助理说,“不用刻意为了我瞒着傅总,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知道。”
喻兼而还是没明白,想了想,问:“是他让你可以告诉我的吗?”
虽然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一会儿见了面,自己就和傅椎祁少吵两句!谁不喜欢被喜欢的人往好的意义上特殊对待呢……
然而左助理却说:“老实说,不是。”
喻兼而立刻扁嘴。
行吧,多吵两句。
左助理接着说:“但是,我这么做他并不会真的生气,最多表面上骂我两句,背地里给我涨工资。”
喻兼而:“……”
“傅总有多口是心非,喻经理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左助理的语气正经起来,“你放心,只有你有这种特殊待遇,我对其他人不这样,因为傅总真的会生气。他只在你的事情上是别扭但又好说话的。”
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喻兼而都要怀疑是傅椎祁指使的了!
算了算了,都到这一步了,一会儿还是少吵两句吧……不是吵架的时候!
傅椎祁打发经理带那人走,送医院该治治,治完送派出所。
这人一听:“你还敢送我去派出所?你这不是倒反天罡吗!我就说都是你打的!”
傅椎祁一句话都懒得跟他多说,眼神示意经理可以带人离开了。
保安架着人就要走,这人还不死心,说可以给傅椎祁一次补偿的机会,给他三千万,他就私了。
眼看没人理他,他一路降价到三十万,扒着门框不肯走。
傅椎祁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了,停下来,回过头看着他,冷漠道:“三十万买你这条命我都觉得亏了。”
说完就进了卧室。
经理指挥着保安把人一路架走,见这人改而找自己嚷嚷,说到时候就说自己和保安是帮凶,经理笑笑,说:“省省吧,人家有钱,图的就是个舒畅,那钱给我们,让我们来顶这事儿,也不会给你的。”
话锋一转,说:“你最好还是识趣一点,你好我好大家好。不然,刚刚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没人清楚,只能我们靠嘴说,而你偷制服强行闯入客房,可都被监控拍得一清二楚,我们想告你,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白挨打啊?!”这人问。
“你不闹事,酒店会给你一定的补偿,但你别想着靠这发财,不可能的。”经理说。
傅椎祁撑不住了,躺床上沉沉睡着,可沉重的只有身体,脑子没能彻底睡着,一直如梦如醒地想着很多光怪陆离的事,比不睡更累更难受,他时不时翻个身,在床上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好些了,却有一只手在摸他的脸。
起初傅椎祁以为是错觉,或者做梦,没在意,可逐渐察觉不对劲,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子一直撑不起来,试了好几下,最终从嗓子里唔了一声,发出的声音不但夹着还拖长了尾音,如果他清醒着听到了自己这声音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
“别弄我,兼而,让我睡会儿,头好疼……”
说着还主动地用脸蹭了蹭摸自己的那只手。
手停顿了一小会儿,继续摸他。
就算是喻兼而,这种时候搞东搞西,傅椎祁也还是有一点点脾气!他啧了一声,抬手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爪子,顺手就大拇指摩挲了下小爪子的爪背……嗯……嗯?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傅椎祁闭着眼睛捏了捏这爪子,上下一量,手感太不对了。这手太过滑腻,还凉,湿度较高,跟蛇似的,有点恶心。喻兼而的手干燥温暖,而且好像比这手大点,有质感点。
他微微地皱起眉头,又努力了一把,这回终于把眼睛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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