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普通民航嘛,”喻兼而说,“我腿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想早点回去,闲着的时候一点点收拾东西,要处理的挺多。”
他之前买了太多小玩意,不打算带走,为了防止留在屋子里日后让反应过来这是分手的傅椎祁看了闹心,他都得处理掉,看放网上有没有人要吧,打包免费送,总比扔垃圾桶好。
还有工作上的交接也要做。最近公司和黎总好像发生了一些变故,总之就是有点动荡,他做交接得更仔细。
傅椎祁登时拉下了嘴角,嘀咕:“就这么急着走……”
可之前姿态已经摆出去了,如今傅椎祁不便反悔,只能拿着喻兼而的腿伤做借口拖延,但又拖了一个星期,怎么都拖不下去了,喻兼而天天都在想回去,傅椎祁的公事也确实完了,他只好不情不愿地带着人回去。
回去后,喻兼而的石膏还没拆,他一边做着各种离开前的准备,略有闲暇时,还重开直播,跟观众们解释了一下前段时间停播的原因。
喻兼而直播的时候,傅椎祁就在家——最近傅椎祁各种旷工宅家,一说起来就是喻兼而伤着腿离不开他,喻兼而却觉得事情明明应该反过来说。
由于喻兼而的事前叮嘱,傅椎祁老老实实地待在厨房外面没有出声没有露面,等喻兼而下播后才开口。
傅椎祁让他还没好就歇着吧,成天杵着那拐杖从屋这头到那头,看得傅椎祁浑身难受,现在还直播上了。好了再播不行吗。
喻兼而的回答令傅椎祁深感震撼:“可以卖惨啊,能增加曝光,播放率就涨了,分成也会多很多。”
傅椎祁倒并不是震撼这个手段的本身,他有入股的直播平台,收益还很好,他对这方面有些了解。他震撼的是说这话的人是喻兼而。
“你干嘛卖惨增加曝光?”傅椎祁不明白地问,“你缺这个钱吗?”
卖惨赚钱这事在傅椎祁看来还是有点寒碜的。
喻兼而也很不明白他:“合法赚钱不寒碜,我又不是捏造的事实。你们谈生意的时候还去嫖|娼呢,我觉得看起来比我缺钱。”
傅椎祁马上否认:“我没嫖。”
喻兼而无意跟他讨论这个细节,只说:“反正这是我的副业。”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缺钱就跟我说,我的钱就是你的,之前不给过你卡吗。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跟小左说。我等下跟他说一声,你需要用钱他不用告诉我,直接打给你。”
傅椎祁想了想,问,“是不是没钱交学费啊?还是租房贵?说起租房,你不用操心这事,我给你在你学校附近买一套,你到时候过去自己先看看喜欢哪套就说。”
“不缺啊,我妈妈给我的钱还有很多,我自己赚的也有,而且我有申请奖学金。”喻兼而说,“我只是正常工作,你不要想太多。”
“我这不是看你赚个钱都跟那么多人卖上惨了……”傅椎祁还是不太乐意这一点。
喻兼而说:“你赚个钱还跟人吹拉弹唱呢。”
“什么吹拉弹唱,说给你请个中文老师吧你又不肯,”傅椎祁纠正他,“我们那就是唱唱歌。”
“还喝好多酒,还抽好多烟,还去挂羊头卖狗肉的桃色场所假装按摩。”喻兼而说。
“……”傅椎祁自暴自弃,“行吧你爱播播吧,自己注意点别累着就行,我管不了你。”
确实是怼不赢。那个中文老师傅椎祁也不再惦记请了。水平不好他都怼不过,要是水平好了他得每天过什么日子啊?
不过这个话题过了,傅椎祁又想起另一个事:“你下次直播让我也出镜呗,你曝光率肯定暴涨。”
“不要。”喻兼而毫不犹豫地拒绝。
就现在还有人刷弹幕问雕哥呢,这要是再来个什么哥,没完没了了。
啊,雕哥。
喻兼而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件事儿这么个人,不由得欲言又止地看了傅椎祁两眼。
傅椎祁道:“有话你就说,跟我还客气什么。”
“……没什么。”喻兼而说。
之前喻利知提到过一位有可能治愈舒鹫腿的专家,而这专家难请,却偏偏和陶沛有关系,喻利知的意思是可以通过傅椎祁来活动这层关系。
喻兼而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可他已经知道了傅椎祁有多忌讳陶沛,估计不会想平白多这个事。
再者说了,舒鹫最近又在闹生闹死地发癫,怪喻兼而一直不去看他,是不是又不要他了。
神经病,根本就不想要。
喻兼而没回他,他就自说自话一直说,质问喻兼而是不是之前一直只是因为他姐姐的缘故才敷衍他,现在他姐姐生完了喻兼而就不理他了。说到最后就说不想活了,又要拒绝治疗。
喻兼而忍无可忍,回了句“随便你”,然后就把他拉黑了。
就那态度,治好了也是流口水。傅椎祁还知道尽力改呢,舒鹫属于完全不知悔改的类型,喻兼而决定对他实行弃疗制裁,仁至义尽了。
傅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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