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日子,凑合吧。zzzzzz
傅椎祁是一边偷着乐一边自欺欺人凑合过,而对喻兼而而言,这鬼日子就是真凑合过了。
且不说傅椎祁这一阵好一阵癫的,另一个巨大的神经,舒鹫,他又开始搞事情、闹情绪。
那天喻兼而没去医院送饭,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抽空给舒鹫发了消息,解释说自己突然生病了,还没好,等过几天好了再送饭。
舒鹫表面上回答得好好的,还关心了他好一阵,让他好好休息,不用在意别的。可这人说一套做一套!
隔天傍晚,舒雅就打电话给喻兼而,哽咽着说舒鹫绝食了这两天后在半小时前又自杀了。
喻兼而:“……”
有的时候真想狠狠地说一句既然他想死就让他去死吧别浪费医疗资源救了!
可他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说,只能心里想想罢了,想完还得为自己对一条生命的恶毒而默默致歉。
人不能对生命倾注恶意,哪怕那条生命一言难尽,这是做人的基准。
即便有时因为情绪,或其他原因,想要突破这条基准,那也是不行的,因为基准就是基准,它原本就不是娱乐或享受,而就是令人不那么方便与自由、却必须要遵守的东西。
好在今天傅椎祁有饭局,提前跟他说了,不接他下班,而且会很晚才回去,叮嘱他好好吃晚饭,睡前记得吃药,早点睡,别等。
喻兼而回了个ok的卡通表情。
傅椎祁很快就回了句:装什么可爱
然后他自己发来一个卡通表情。
这个人向来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喻兼而懒得理他。
自从前天一起回去后,傅椎祁和他恢复了之前的同居关系,但又好像多了层什么。
喻兼而感觉傅椎祁有点异样的别扭,倒没找他茬,只是就是怪怪的。
想来想去,可能是还在意着他白月光的事儿。
虽然他记得自己前天尽力解释了,但对方是不信哥,不信不信就不信,这也不信那也不信。真想给那脑袋上狠狠地来一下。
喻兼而赶紧深呼吸。
他感觉自己现在相当暴戾,这显然是不对的,这倾向很危险,得赶紧扭转。
上着班,他不能睡觉或听经,只能就地取材,比如趁着黎总出来走动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偷偷观赏一会儿。
黎总真好看,怪不得杨总要霸占。
杨总也是个花心种子风流鬼,和傅椎祁一样的,这两个人根本就是狐朋狗友嘛。
黎总真可怜,居然真的喜欢杨总,就应该像自己一样……才怪,像自己有什么好,也只是个生活一团糟的笨蛋而已。
喻兼而胡思乱想了一通,确实不暴戾了,他有点忧郁起来,心情低落地低头核对数据。如果世界是巨大的数据就好了,对错清清楚楚,一目了然。
他正eo着,临下班的时候就接到了舒雅的那通电话,瞥一眼时间,只有十分钟就到点了。
他嘴上说着自己马上就去,挂完电话硬着心肠继续工作,坚持准点打卡再走。反正医生在抢救,他去了又不能闯进去急救室怎么样。
不好,又开始暴戾了。
这会儿临下班,人心浮躁,大家都在摸鱼,他也摸摸,打开网页找经文看,据说可以静气宁神。
待到下班,喻兼而直奔医院。
人已经救出来了,在病房里假惺惺地说跟喻兼而没关系,绝对不是因为喻兼而答应给他送饭却又不送、还一连好几天不来看他,绝对不是哦。
喻兼而看他就是为这个!
“诺诺,你相信我,你答应原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求更多。我知道你现在在上班,而且身体不舒服,才没来的,你千万别多想。”舒鹫啰啰嗦嗦地说。
喻兼而等他说完,语气平静地问:“那你为什么又自杀?”
舒鹫目光开始闪躲,讪讪道:“我……我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也不能再拉小提琴了。”
说着说着,凄凄切切的眼神就给喻兼而递过来了。
喻兼而正要开口,舒鹫抢白道:“我不是怪你的意思!诺诺,我没怪过你,都是我不好才……我只是、只是后悔,悔不当初。”
当然不怪我,你意图以暴力手段囚禁我,我正当防卫的过程中出了我并不想的意外,你要怪我你才神经。虽然已经是神经。
喻兼而欲言又止,看了眼旁边默默抹泪的舒雅,最终只是委婉地说:
“舒鹫,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对一般人来说会有很大的心理创伤,如果你愿意听我建议的话,我建议你同时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对你好,也能让你姐姐安心一些。”
舒鹫沉默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见他没反对这个提议,喻兼而轻叹了一声气,没过多解释自己这几天确实是身体不舒服,也没说别的什么,找了借口就离开了。
舒鹫看起来想挽留,喻兼而不惯着他,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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