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铮闭了闭眼,像是在鼓足勇气,“我跟我妈分开的时候,你什么也没有给她,是人心里总会不平衡,她跟你那么多年……”
“五百万够不够?”
江淮南今天就是来送钱的,许雪琴的脾气他了解,她不欠别人,别人也别欠她。
既然了断,就一次性断个干净。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话会从许铮的口里说出来。
许铮看了一眼许雪琴,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母亲是否能接受这个数目。
如不是两人一直因为钱的事纠缠,许铮不想把曾经相爱的两个人最后因钱了断,现在虽然分开,但毕竟他们真心爱过彼此。
虽然许铮不止一次的对许雪琴说过,没有江淮南的钱这么多年,他们照样过的好好的,干嘛非要揪着江淮南的家产不放?
许雪琴每次给他的回答都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许雪琴陪着江淮南熬过了那么多艰辛的日子,为了江淮南的成功,许雪琴付出了那么多,就是当年两人在一起,也是许雪琴忍着家庭的巨大压力要死要活才有了后来的结果。
说好要共度白头,互不辜负的人,手里还没刚有点钱,日子还没刚好过一点,转眼就搂着别的女人恩爱去了,还在许雪琴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了孩子,这叫生性要强的许雪琴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不行,这钱不能给。”
说话的是廖如真,她从许铮自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向前走一步,神色倨傲,目光淡漠,“七八年前都已经说好的事,干嘛要变卦,当年可是你们口口声声说再也没有瓜葛,对了,许铮不是还在报纸上刊登了与老江断绝父子关系的声明,既然早就断绝关系了,哪还有再给钱一说?”
许雪琴气的咬牙,这次想行也不行了,“一半家产,一分钱都不能少!”
既你无情,我又何必有意?
只是可怜了许铮那个傻孩子,大人的事管不了就不要管,伤害自己做什么?
你伤了自己,江淮南可曾心疼你半分?
“家产?”廖如真冷笑,“你跟老江离婚多少年了,有什么资格提家产,至于你这个儿子,呵,就更该不着了!”
朱寻寻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震惊的看向廖如真,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关于许铮的身世她知道多少?
她紧握了一下拳头,跳出来横在许铮与江淮南的中间,把许铮护在身后,看向廖如真的方向,“有事改天再说,先让我带他去医院行吗?”
廖如真微微一怔,继而抿嘴冷笑,她认出了朱寻寻,上次就是她到他们家跟江淮南在书房嘀嘀咕咕好长时间,江鑫然当时还骗她说朱寻寻是他请来的家庭教师。
这么一推敲,原来这帮人早有预谋,他们就是冲着江家的财产来的。
许雪琴冲过来,幸好朱寻寻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摔倒,她生气的低吼,“你儿子能该着,我儿子就该不着了?你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
廖如真像是拿住了许雪琴什么把柄,目光变得不屑且轻视,“然然是货真价实的江家人,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儿子呢?你儿子是江家人吗?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等许雪琴有所动作,江淮南几个跨步冲过来紧紧的抓住廖如真的手腕,目光阴沉冷冽,一副凶相,“你胡说八道什么?”
廖如真仗着自己比江淮南小好几岁,长的又美,持宠而娇,在江淮南从来都是肆无忌惮,蛮横无理。
江淮南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也是真心疼爱廖如真,从来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喜欢什么东西更是不用她交代,江淮南就会买来送到她的面前。
像现在江淮南都着廖如真大吼大叫从来没有发生过,廖如真第一时间有些懵,短短几秒,蛮横无理的本性就显露了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转了细腰,反手就给了江淮南一耳光。
“你才胡说!”挣脱掉江淮南的束缚,目光凌厉,眼神凄冷,“你竟然骗我这么多年……”
手指指向许铮,“他是你儿子吗?是吗?你不过想从他身上找到那个女人的影子!”
哗~~更汹涌的浪潮打过来,宽敞的客厅顺便的变得压抑苦闷空气稀薄,这里所有的人似乎都即将溺死在这浪潮里。
朱寻寻紧咬了一下嘴唇,她最担心也是最不想看见的一幕还是发生了,胆战心惊的抬眼去看许铮,只见他蹙着眉,薄唇紧抿,除了震惊,他脸上所表达的更多是不解,迷惑!
许雪琴发出嗷一声凄厉的惨叫,寻着声音不管不顾的往廖如真的身上撞,“害我不够还想害我儿子,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眼睛看不见的人根本不是双目明亮人的对手,廖如真只是轻轻一躲,就躲开了许雪琴的攻击,她站在不远处的椅子后面,振振有词,“你们做的出,为什么我就说不得?”
许雪琴踉跄的身子还想去打廖如真,一脚踩上碎掉的瓷片上,她低低的发出一声惊呼,摔倒在地上,继而发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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