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白景誉经历了家庭的变故亲人的离世事业的停滞,他都顽强的挺了下来。
那么意志坚定的他,却在听了朱寻寻这句话后险些崩溃。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她用自己的性命相威胁。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哪怕有一点小伤他都会难受心疼很久,更别说她最宝贵的生命。
白景誉踉跄的退了几步,背部抵着冰凉的墙壁,闭着眼睛深呼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朱寻寻向来心软,见不得谁受到伤害,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一个小动物受伤她也会出手相救,何况许铮是个大活人?
对,一定是这样的,她一定是这样想的。
“寻寻,其他的我都什么也不想说,只求你冷静下来的时候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他眼里的浮动的哀伤,是朱寻寻从未见过的暗色,直到现在还是没办法对他狠心,她垂着眼睛看着地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白景誉的心更痛了,如果早知道他跟朱寻寻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他还出什么国拼什么事业,只要安静的守着她过一辈子不挺好?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就像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一样。
他转身的离开时的身影,孤独又狼狈,朱寻寻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萧索的白景誉,心头的那头怒火随着他的离开渐渐的消散。
“许铮你没事吧?”
朱寻寻赶忙蹲下来查看许铮的伤势,许铮皱了一下眉头虚弱的说,“能不能别抓我这么紧,很痛!”
朱寻寻忙不迭的松开他,他扶着墙壁挣扎着站起来。
“我送你去医院!”
朱寻寻抓起自己的包,小心的搀扶着许铮的另一只胳膊往外走。
“朱寻寻你给我站住!”陈婉仪从后面快步走过来,恶声恶气的说,“别以为我接受了他,我刚才不过是……”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行不行,现在救人要紧!”
朱寻寻不耐的打断陈婉仪的话,扶着许铮走出去砰的一声关上家门,隔绝了陈婉仪骂骂咧咧的声音。
到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许铮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朱寻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万一许铮弄个半身残疾什么的,她这辈子别想过好了。
此时许铮被安排在病床上输消炎药,他似乎很累,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注视着睡着中的许铮,与平时的阴沉冷漠不同,长长的眼睫,柔软的唇线,舒展的额头,像是一个大婴儿一般安静没有攻击性。
有一缕头发垂到他的眼角,朱寻寻很想帮他捋上去,伸出手马上就要触到他的额头,突然又缩了回来,她在干什么,头发盖不盖眼关她什么事?
他就算受了伤,也不必如次爱心泛滥!
等待的过程有些无聊,刚想出去透透气,许铮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被吓了一跳,赶忙从他的口袋掏出手机跑出去接 。
“喂你去哪给我买早饭了怎么还不回来?我快饿死了知不知道?”
这个声音朱寻寻熟悉,就是那个混世小魔王江鑫然,她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冷淡的说,“手机的主人受了点伤,现在正在医院没法给你买早饭,想饿着就饿着,不想饿着就自己弄点吃的。”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没过两分钟,江鑫然又打了过来,这次语气比刚才还不好,“你就是那头猪吧?许铮遇见你就没一件好事,快点告诉小爷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朱寻寻给他发了医院地址,再次进病房时许铮已经醒来,他看了一眼吊着的输液瓶再看看朱寻寻手里的手机,哑着声音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二十多分钟而已。”朱寻寻走过去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把他的手机递过去,“你弟弟打过来的,问你要早饭!”
“你告诉他我受伤了?”
“嗯!”
朱寻寻看见他挑了一下眉,预感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江鑫然一身黑色劲装酷劲十足的从外面进来,嘴里嚷嚷着,“哪个王八蛋伤了我哥,看我不把他的皮撕下来!”
朱寻寻揉揉眉心,这孩子的家长到底怎么教的,不知道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吗?
她还没替江鑫然的前途担心完,江鑫然丝毫不懂尊重的指着她的鼻子大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的人打我哥?”
朱寻寻懒得搭理他,站起来对许铮说,“既然你的家人来了我就先走了!”
“寻寻……”
“不许走!”
许铮跟江鑫然同时说话,许铮瞪江鑫然一眼,低声呵斥他,“你再不闭嘴,我就把你送你父母那去。”
这句话好像很有杀伤力,江鑫然顿时闭口蔫儿了下来。
看江鑫然老实了,许铮才重新开口,“寻寻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朱寻寻顿时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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