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别喊了。”秦储微阖了下眼,“乖。”
心软的信号被林白舴接收到,然后他们接了个湿漉漉的吻。
颤得太厉害了。
害怕吗。
秦储心想。
然后在暴雨一般的亲吻中,被迫中断了念头。
亲密相贴,牙齿都撞在一起,然后被林白舴轻柔的安抚,吻从热烈变得温情,然后松开。
鼻尖碰着鼻尖,呼吸交融在一起。
还没吸入足够的氧气就又撞在一起,如同分离不开的磁铁,又像从未相交过的互斥两级。
……什么时候失去主动权的。
秦储陡然反应过来,于是冷着眉眼将林白舴推开。
他不知道此刻他是什么样子,眼尾薄红,颜色寡淡的唇被蹂/躏成了艳红色,微肿充血,像呼吸不过来了一样吐着气。
“坐好。”秦储眉眼冷漠的下命令。
林白舴偏了下头,还是乖顺的执行。
他躺在雪白的床上,眼神落在秦储身上。
秦储俯下身,拨开了那粒锁着脖颈的纽扣,顺着线条一拉,纽扣一颗接着一颗掉落。
林白舴呼吸终于顺畅,但又很快顿住。
因为秦储压着他的衣服,拉住了那个项圈。
但下一刻秦储就将那个项圈解开,甩到了床下,偏过头去,“十分钟。”
“不然你就去睡沙发。”
“……”林白舴头皮发麻,坐了起来,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先生。”
秦储两只手捂住林白舴几乎碎掉的衣服,“躺好。”
脑海里那一幕挥之不去。
他终于知道林白舴为什么会那么害羞了。
因为那件表面看起来严谨到禁欲的衣服,里面是那种样子。
“……十分钟不够的。”林白舴脸涨得通红。
秦储唇还是肿的,此刻却冷漠抬眼。
“……哥。”林白舴说。
“……”秦储垂眼,“自己去卫生间。”
-
接下来的几天,秦储每天都很晚才回来,洗完澡就闭眼睡觉,和林白舴几乎没有几句话的交流。
不过林白舴的体贴还是渗透到了日常生活中的每一点里,早早被暖好的床睡得很舒服。
还是有点尴尬。
尽管什么也没发生,只有一个亲吻。
太放纵了。
秦储指尖敲在数据表上,他学了三十年的克制有礼,几乎要在这几个月里完全分崩离析。
有点难以控制。
这种感觉并不好,秦储有些焦躁。
“韩总助,回繁城的票订好了吗?”
“嗯,今天下午的票。”在一旁整理报表的韩总助抬头,“代言人也是今天下午回吗?要不要给他也订一张。”
秦储目光落到数据表上,“你问他。”
韩总助对这个要求感到疑惑,但他很有眼色的没问。
片刻后,韩总助捧着通话记录过来了,神情有些为难,“秦总,他说不跟我们一起回去。”
“嗯。”秦储连眼也没抬,随口应了一下。
就这样轻飘飘揭过去了?
代言人可是连一个理由都没给。
过了几个小时,秦储放下财务报表,轻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刚才的对话忽的涌上心头。
……不和他们一起回去?
那什么时候回去?
怎么回去?
还有,为什么不和他说。
事事不报备。
这样的情人应当不算合格。
秦储静了两秒,将诸多想法抛之脑后,准备重新投入工作,刚一踏出房门,就看到林白舴站在一旁。
他脸上带着笑,不知站了多久,神情有些无奈,“先生。”
还是他沉不住气。
忍了好半天,忍不住。
林白舴笑着解释,“是因为明天导师要来北城拜访一个友人,我也需要完成课题。”
学业啊。
秦储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是暖胃的。”林白舴将手里的东西摆到桌子上,“先生是不是又忙得忘了吃胃药。”
被提醒的秦储丝毫没有自觉,直到林白舴把东西都放到他手边,他才把药吃了。
期间连头都没抬。
林白舴其实心底偷偷高兴,开始躲避,说明秦储也许真的将他看到了眼里。
但也更有可能是秦储依旧丝毫不在意他。
林白舴特别特别小声喃喃自语,“……我做错什么了吗,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有点难熬。
因为曾享受过秦储的纵容。
秦储看了眼林白舴,他正转身替秦储收拾东西。
林白舴重新坐到客厅的桌边,拿起钢笔。
还有半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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