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皱着八字眉往慕寻身后一瞥,这才看到一张脸比灶锅还黑的笃行和跟在他身后三米远抱着一沓厚厚的文折眼神却忍不住时时往他背上瞄的慎言。目光又飘回那厚厚一沓案文,一张脸更苦了——实际上这几万年来司里就没出几件大案子,然而那些妖灵精怪作祟的小案子虽不用我亲自一个一个查看,但完事后总要报上公文来给我批复。其实比起执掌司战之职的慕寻和地府其它司来说本上神的无情司已经是很闲散了,不过这会儿真没办公的心情。
眼神在慕寻抚慰鼓励的眼神同那沓厚重的案文上来回游巡了好几遍,我终究就对男色屈服了,鼓了鼓腮帮子:“那你要陪着我。”
慕寻笑了,笑容比当空的日头还要和暖:“好。”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转头冲一旁的小鬼官使了个眼色:“慎言啊,第一次来甫越山吧,让笃行带着你到处玩玩啊……”
瞧着笃行瞬间又黑了一层的脸色,本上神略觉得安慰。
送走了郄辛,我同慕寻坐在书房里一人一张桌子批阅案文。我拿着毛笔,对着折子的白纸黑色,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越想越觉得委屈和不甘心,我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毛笔往砚台上一搁,大步朝慕寻走过去伸手就去扒他衣服,一边扒一边小心翼翼地同他打商量:“慕寻,不用十次,真的,你就再让我非礼个一回,好不好?”
慕寻被我这突然的举动惊得整个人都从书桌旁弹了起来,一把抓住我已然将褪掉他一半外套的手,见我还挣扎着乱动就索性将我揽进怀里紧紧箍住,满脸黑线地强拧住我:“什么非礼?”顿了顿,似又恍然大悟,“是不是郄辛跟你说了什么?”
我听他这么问,越发肯定郄辛讲得是真的:“我不管,我就要非礼你!”说着一踮脚就凑上去一张口就将他的两瓣唇叼住,趁着他一愣松了劲的当口继续再接再励地扒他衣服。
慕寻反应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先甩了个袖风过去将书房所有门窗都关上,这个时候我已经成功将他的外套扒拉了下来。他一个侧转身,一使力就将我整个压倒在桌面上,抬起头来俯视我:“郄辛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我想要翻起身来,才一动就又被他压回桌上,再起身又被他压回桌上。桌上垒着的案折被扫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他却没有理会,只伸出两手将我两只手臂固定在我头顶上方,这个时候的神色几乎已经是十分肯定了:“阿归,你记着,不管他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用当真。”
我挣扎,反驳道:“你还骗我!明明在瑶池时我是因为喝醉酒非礼你而被郄辛敲晕的,你还说我是醉倒的!”
慕寻他再次牢牢压制住我,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会就那么当众让你非礼?”
我一愣。他又问:“我想阻止你方法多的是,用得着他去敲晕你?”
我彻底愣了,半响反应过来,有些怯怯地问他:“所以郄辛其实是在骗我?”
慕寻一副“你这个小笨蛋”的神情,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在我鼻尖上咬了下,将我松开站起身来。我捂住嘴巴,想到自己方才的举动,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方才在院子里没有说出什么丢人的话来,心里恨恨地将郄辛从里到外问候了个遍,觉得这个仇只有在下次他同母蛇交配时将他们衣服都偷光拿到众人面前展示方能解恨了。
一抬眼看到慕寻正在整理被我弄得凌乱的衣衫,不由耳根子一阵发烫,害羞地用手遮住了脸:“你转过身去穿!”
耳朵却敏感地捕捉到慕寻愉悦的笑声,下一刻感觉双腿被人压住,我偷偷地将手指头分开,就见他又重新压了过来,双手撑在我身子两侧,温热的呼吸扑到我脸上来:“这会儿知道害羞了?”说着又做了个疑惑地表情,“方才不是还扒我衣服扒得很是顺溜?”
我睁大眼,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是慕寻吗?”
慕寻怔了怔。我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还是觉得有些诧异:“慕寻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
慕寻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番举动不像平日里的他,咳了咳站直了身子别过脸去。我保持着仰倒的姿势细细地看他,发现他耳根处一点一点攀升的红,忽然就明白过来,兴奋地跳起来拽住他胳膊摇:“啊,我知道了,慕寻你是不是害羞了?”
慕寻又咳了咳,蓦地一指我的桌子:“乖,去,今日事今日毕,你的公文还没批阅完。”
我越发觉得他就是害羞了,他后面那句可以转移的话题的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我还是第一次见着慕寻害羞,简直想找个福宝袋将他此刻的表情定格进去装着以后可以想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
慕寻见我呵呵地对着他傻笑,索性弯腰直接将我抱回了放着无情司搬来的案文的书桌前的椅子上,转身捡起散落在地的案折子自己忙自己的,再不理会我。
我伸手拿起笔,又看了他一眼,决定回头就去备个福宝袋放在袖袋里备用着,想到这里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突然就记起自己当初用术法幻化出的纸笔刻画下他发上簪花睡着的那幅画来,便随口问他:“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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