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雪制定那些所谓的“西门条约”,对于林可凡而言完全就是一纸空文。林可凡每每进屋首先第一件就是乱扔袜子,大热天的,他又是一对汗脚。可以肯定地说有了林可凡的臭袜子,这屋里就根本不用点蚊香,他的臭袜子就能熏死一大堆的蚊子,这种效果出奇的好。
当然,林可凡的臭袜子是一件西门雪很头痛的事,也是她无法忍受的。林可凡的臭袜子在客厅里,卫生间里丢得满地都是,甚至连林可凡自己的卧室里也不乏少数。西门雪每次进屋都是捂着鼻子进主卧室的,她万万没有想到平素人模人样,衣着整洁的林可凡竟是一个最不讲卫生的人,西门雪也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男人天生具有的毛病还是林可凡在有意跟她作对。
西门雪一忍再忍,真的就快要发彪了,但狡猾的林可凡每次都会闻出味道来,早早地就躲进自己的卧室里,然后脱掉衣服只剩下一条大裤衩,他知道这样西门雪就不敢闯进来了。
林可凡的这一招对于西门雪来说还真灵验,西门雪除了站在林可凡的卧室门口叫骂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然而叫骂归叫骂,这屋子里的臭味还是要解决的,西门雪骂累了,也受够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捂着鼻子把客厅里的臭袜子一一捡到卫生间,然后连同卫生间里的臭袜子一起放进洗衣机里洗了,久而久之,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潜规则了。至于林可凡卧室里的臭袜子,西门雪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臭就让他臭去吧,只要他自己能忍受就行,反正也不碍西门雪什么事,当然这前提条件是林可凡必须得上卧室的关门。
西门雪的确很恼火,林可凡究竟是她什么人呀?还要给他去洗臭袜子,凭什么?西门雪越想越气愤,这样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要想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就必须得扼制住林可凡的这全坏毛病,否则的话,说不定林可凡也许会更加变本加厉的,男人嘛,有些事情是由不得他,一旦任由、放纵他,他就会忘乎所以。西门雪深深地明白,男人是需要的,要想彻底改变林可凡的坏毛病,那只是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每一步,指不定林可凡以后还会变出些什么花样来呢,所以说一个男人就要从根源抓起,千万不能有丝毫的纵容。
为了改掉林可凡的坏毛病,西门雪特意提前比林可凡早到家,她煞有介事地坐在客厅里迎候着林可凡的大驾,她那副模样就像是要上沙场征战的士兵,严肃而又充满着杀气。
林可凡不知道西门雪早就在屋里,也不知道有一场灾难就将要降临到他头上了。林可凡还是一如既往地哼着小曲,然后开门,低头脱鞋,扔臭袜子。这时只听见西门雪一声大吼:“林可凡,你这个死猪!”西门雪一边骂一边捡起沙发旁的拖鞋就朝林可凡砸过去。
林可凡刚一抬头,只见一只拖鞋迎面飞来,林可凡躲闪不及,拖鞋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头上。林可凡只觉脑袋一轰,咧嘴叫疼,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还提着一只没有扔出去的臭袜子,那模样既是可怜又是滑稽。终究,林可凡还是发火了,对着西门雪也是大声叫骂道:“西门雪,你发神经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死在你手里的,你真是个泼妇!”
西门雪更加火了,只是林可凡的臭袜子几乎呛得她喘不过气来,西门雪连忙捂着鼻子,娇手挥了挥,说:“得得得,林可凡,你赶快把你的臭袜子放到洗衣机里面去,我实在受不了了。”
林可凡一听,立即得意了起来,他挥动着手中的臭袜子,坏笑着对西门雪说:“怎么?很臭吗?我怎么就没觉得呀?西门雪不就是一双袜子吗?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嘛。”
西门雪真是哭笑不得,她横眼瞪着林可凡,然后捡起另一只拖鞋对准林可凡威胁着说:“林可凡,你放不放?不放的话,又砸到了你,可怨不得了我。”
林可凡的脑袋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敢再西门雪作对了,乖乖地把臭袜子放进了洗衣机。
西门雪看林可凡还算配合,气也就消了一大半,但她仍旧还是板着脸对林可凡警告说:“林可凡,以后让我再看见你乱扔袜子,你干脆就别进这个屋了,你可听清楚了?”
林可凡吐着舌头,歪着头看了看西门雪,说:“没这么严重吧,西门雪,这也是我的家哦。”
西门雪冷冷一笑:“我可管不了那么多,我既然住进来了,你就得要考虑到我的存在,就得在顾及到我的感受,如果是你住在这里,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就是死在这,我也管不了。”
林可凡耸了耸肩,嘴上不说,心里却在暗自骂着:“西门雪呀西门雪,你可真够让人受的。”
西门雪每天都会提前回家,不为别的,就是要把林可凡的坏毛病彻底扭转过来。从那以后林可凡也变聪明多了,每每进屋时总习惯性地看看西门雪在不在。然而,令他既好气又好笑的是,西门雪次次都在,而且还不停在盯着他进门时的每一个动作,像是防贼似的。这样,不用西门雪多说,林可凡就会乖乖地把袜子放进洗衣机,然后一一洗了。
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西门的监督,林可凡变得很自觉,甚至在林可凡内心里还产生了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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