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还有人怀疑,康熙是不是想要磨练施琅的心性,然后委以重用,所以才会在他立下大功后,给了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施琅刚来时,那是他家里最热闹的时候。
整日都会有不少的富绅官吏,跑到他家中,与他结交。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施琅琅在天津呆了一年,且没有半点儿要升迁的意思,才算结束。
人们这才知道,施琅早已得罪康熙,碍于他是□□的功臣,不好明着处罚,才给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官。
后来前去拜访施琅的人越来越少,至于施琅自己,也是自甘堕落,破罐子破摔。三两天的请假不去上值,曾有人把施琅的情况,上奏给康熙,康熙让他们体恤功臣,不予理睬。皇帝都这样说了,他们能怎么办,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康熙的纵容,导致施琅愈发变本加厉,随意旷工已是常事,十天半个月不来,也是时有发生,即便他现在一个月不见踪影,别人都不会觉得奇怪。只会感叹,好好一个人才,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荒废了。
殊不知他们越这样,康熙越是开心。
别人能看出施琅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康熙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大清缺一支精锐的水师,除施琅之外,康熙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胜任训练水师的任务。
可支水师是他的底牌,正如他命明珠悄悄训练的新型士兵一般,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一经出世,需得是一鸣惊人,震慑四方。
如果他重用施琅,那么日后施琅的调遣,势必会被别人知道,万一引起洋人的警觉,岂不和康熙的初衷,背道而驰。
但是现如今就不一样了,康熙用小十年的时间,把施琅彻底变成一个边缘人物。即使现在把施琅悄悄调离天津,都不会有人察觉。
而且数年的磨练,洗去了施琅身上的浮躁,这对日后的隐秘训练,无疑是锦上添花。
这一支秘密训练出来的水师,康熙准备分成两个部分。
一部分蛰伏大清,以待来日。另一部分则是扮演成商人,带着货物,乘船去往各个国家兜售。
一来可以获得大量的钱财,顺便帮百姓们解决囤积的货物,二来也能借机打探他们国家的情况。
至于要卖什么货物,这便是胤禛今天要去完成的任务。
天津滨海,又以漕运而兴,康熙虽已在别处开放通商口岸,但是每年来天津进行交易的洋人,仍然不在少数。
洋人喜欢什么,这里的商贩最是清楚,胤禛只需要找他们挨个问问即可。
侍卫跟在后面,容易影响胤禛完成任务,于是他便让侍卫们远远跟在后面,他只带着苏培盛装作购买物品的客人,和商贩聊天,并寻找机会,完成任务。
问了几家,胤禛发现洋人喜欢的东西,不外乎瓷器、茶叶、丝绸等。余下的零零散散,都没这几样提及率高。一经对比,胤禛大概也就知道,出海应该卖什么货物了。
他命苏培盛记下这些东西,打算去找胤礽汇合。只不过还没走到马车边儿,又转换了方向。
因为眼下天色尚早,胤礽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快谈完此等大事,如此一想,胤禛便又准备找一处茶楼,进去喝杯茶,歇歇脚,然后等胤礽身边的护卫出来寻他,再回去找胤礽汇合。
可惜最后茶楼没找到,却赶上了一场热门。
胤禛行至一处拐角时,听见一道阴冷发怒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敢抢我的东西,找死。”
胤禛对天发誓,他实在不想插手这场热闹,他只是觉得,从小巷里飞出的那枚荷包眼熟,想要拿起来查看清楚。
哪曾想,胤禛前脚刚弯下腰,连荷包的边角还没碰到,后脚就听那道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怎么,你是他的同伙?也想来抢我的东西?”
拾东西的动作一顿,胤禛僵硬抬头,就见一双冷漠的眼眸,正直勾勾的盯着他手边的荷包。
那架势大有一副,他敢动荷包,下一秒,他的下场,就会如同巷子里那位彪形壮汉一般。
胤禛赶紧起身,接连后退好几步,直到拉开和荷包的距离后,才道:“公子误会了,我只是想帮你把荷包捡起来,还给你,仅此而已。”
洋人小孩儿冷哼一声,“最好如此!”他捡起荷包,宛若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放进衣襟里收好。
似是觉得刚才的几下不解气,他又折返回去,朝大汉身旁狠狠补了好几脚,才对胤禛说道:“今日你看到的事,最好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同他一样,躺在地上。”
这赤裸裸的威胁,苏培盛当即就不乐意了,想和小孩儿理论,却被胤禛一把拉住,他用眼神警告苏培盛,示意苏培盛不要轻举妄动,又转过头,双手作辑,朝小孩儿行了一礼,“烦请公子放心,在下一定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小孩儿睨了胤禛一眼,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纵身一跃,借着墙下的废弃物品,翻到墙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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