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仍是垂眸一言不发,极为认真地系着腰间束带。
你他娘的哑巴了,啊?平日里修养颇高的上清真神被自家不成器的弟弟气得青筋直跳,忍不住对着骂了几句脏话,见玄拓还是一副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平静模样,玄沢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你的血!你他娘的精血都丢去哪了!说话啊!
玄拓这才极为吃力地挣开玄沢的钳制,淡淡回应道: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玄沢怒得背手在屋内直转圈圈,强忍着将玄拓暴打一顿的冲动,朝其怒吼道:老子若是不管你你都不知死在哪条巷子里了!!!
你知不知道,你精血透支不说,还强行将剩下为数不多的都调作去驭使风雷,元神险些受损,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啊!
大不了再修一个肉身便是。玄拓却是整了整衣襟,满脸地不在乎。
修修玄沢将牙齿磨得吱呀作响,那都是几千年的事,没了肉身你在你又有何灵力可用,随意一个小精怪就能直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你他娘的是个傻子罢!
前些天脑子发抽找濯黎打架的,也是你罢!
被人家打成这样不说,背上的伤痕好在只是鞭气余波所伤,若是被青矢的毒沾染上半分,我这时候都可以给你送葬了!
玄拓只是不言,默默地在一旁又套起下一件衣服来。
是荼儿对吗是她
玄沢叨叨了半晌,见玄拓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顽劣模样,只能无奈地消了些许怒气,不情愿道:
你真以为重霄那小子远在东海消息这么灵通,当初还能去你府上激一激你告诉你真相男人轻嗤一气在床边坐下,继而心疼道:还不是我用我那窖云箫乱换他特意跑了一回,他哪肯做些亏本买卖。
你知道?玄拓这才有了些反应,抬眸望着他。
你将雩岑那丫头隔夜送走之时,我就深感奇怪找人跟了过去
你与荼儿如此多繁杂纠缠,她那副长相,瞎子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我与老七都尊重你的想法,本以为你自有自己的筹划,所以这么多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知濯黎却是要先声夺人,又明里暗里如此运作,我这才忍不住插手管了一管。
这次之事也是为她?
玄沢本不抱希望这个混球小子能与他说些什么实话,总还得劳他再绕个圈子私下调查一番,不料玄拓却是淡淡点了点头,轻叹一气,半晌才似颇为神伤地垂眸低声道:
你无需多问了
一副伤情又伤身模样,玄沢这几十万年来,亦头一回见到如此的玄拓。
那今日,恐也是她最后的选择罢
嗯?玄拓闻言却是一愣。
今日便是她与濯黎的成婚之日你不知?他一直以为玄拓那日强闯,应早已与雩岑有了些分辨与结果。
遂在玄拓昏迷的几日间,亦代他处理了不少事宜,包括接受了濯黎的聘礼。
哪知话音未落,身旁之人便已双目赤红地突而化为一道玄风便匆匆往外跑去,虽步履虚浮,还差点狼狈地摔上一跤,却并未比平日慢上多少,甚至连鞋子都还未来得及套上,就光着脚化为一道疾风,瞬时离开了禹馀府。
躲在门外偷听许久的浮玉见此也是吓得一愣,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玄沢见此便也化风去追。
哪知人还未行出几步,便被一道紫藤色身影在半空拦了下来。
你这是做什么!老九这样去,不是得吃亏!玄沢气急败坏地朝着自家爱妻气道。
你若是去了,三清与天帝一派至此必起战事女子蹙着长眉强拉着玄沢的长袖不让他再行一步,濯黎这几日的行踪,你还看不明白?
你不但是玄沢,更是上清真神,你一人,便已代表着三清一脉的态度
可老九!
夫君,我向你保证,他不会有事女子说话间,抬眸亦向不远处躲藏在门后的小丫头暗暗示意。
爹爹爹小丫头这才硬着头皮快跑几步向前,拉过玄沢的另一只大袖轻轻摇晃,娘亲从不会骗人你就信她一回罢
三人就如此在庭院僵持呆立半晌,直至玄沢最终松口,没好气地一甩长袖,率先起步回到屋内,黑着脸砰地一声重重甩上了门。
娘亲浮玉有些担忧害怕地抬眸看向自家阿娘。
无事。女子俯身摸了摸她的头,安慰似的轻拍几下,却暗暗攥紧了袖内与玄拓一同被发现但被她偷偷藏起的信封,半晌之后,才牵着小丫头在另一间院内提前梳洗睡下。
不管是真是假她不能令两方势力再起战事
为了玄沢为了浮玉亦为了整个三清与上界
她愿意为此赌上一把。
因为剧情原因把两章合成一章3000 的啦~
这段时间会有很多新角色加入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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