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文帝既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生母的所作所为又让母后皇太后厌烦。
堂姐妹相亲相爱,互相扶助,别开玩笑了。
嫁给同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矛盾?
为姐妹之情而退让心软的话,母后皇太后早就死了。
圣母皇太后对封顾贵妃为后反应相对平淡。
并没有勃然大怒。
尚宫暗暗松了口气,好在圣母皇太后还有几分理智,能听进去劝说。
如今燕文帝对顾皇后正热乎,谁反对都没用。
何况顾皇后前有救下圣母皇太后,此时圣母皇太后反对,只会显得恩将仇报,惹人非议。
“明日哀家也去睿王府观礼,哀家也是一直盼着阿泽早日成亲。”
圣母皇太后压低声音吩咐:“把最好的首饰同衣服送去给十七,明日她同臻美人陪着哀家一起去。”
尚宫:“……”
这么做岂不是有同新娘子打擂台的意思?
盛装打扮的十七,又有臻美人在旁边加成,顾嘉瑶绝对会被比下去。
尚宫蠕动嘴唇,低声劝说:“睿王殿下一直精心准备这场婚礼,耗费不少银钱,朝臣勋贵云集,您带着十七同臻美人怕是不大妥当,您就算不给睿王面子,陛下那里总要有个交代的。”
“哀家就是去贺喜,带着满满诚意去,阿泽不会怪哀家。”
圣母皇太后勾起嘴角,“倘若英国公或是顾熙闹起来,皇帝也该明白他们包藏祸心,骄横跋扈了,顾家不值得皇帝如此恩宠。”
十七的美不是男人能抵挡的。
圣母皇太后了解自己儿子对美人的喜爱,只要见到精心打扮过的十七,顾皇后迟早被抛到脑后去。
“你不必再劝说哀家息事宁人,哀家不做点事,前朝后宫谁还会记得哀家?以前哀家太安静,这才让一个两个的都没把哀家当回事。”
“奴婢不是担心陛下,而是睿王——”
“阿泽功劳再大,也是臣子,哀家以前疼爱他,总不能让他僭越过皇帝去。阿泽若只能承受荣宠,哀家倒是要怀疑他对陛下的忠心了。”
“江山社稷总是要传给皇帝的嫡亲血脉,哪怕如今两个皇子身体孱弱,他们也是阿泽的主子。阿泽得天恩赐国姓不意味着他是天家血脉,更不是皇帝的继承人。”
“他的身体里流着石家的血脉,不过是长公主的儿子!”
圣母皇太后并非无的放矢,她最近担心起慕容泽有了不臣之心,甚至担心慕容泽权势滔天影响皇子继承帝位。
若没意外,燕文帝一定比慕容泽先去。
她不得不为嫡亲皇孙担心。
慕容泽成亲后,很快就有自己的儿子。
以前他纵然感念燕文帝的信任,有了儿子的后的慕容泽还只甘心做个臣子?
等慕容泽的儿子长大后会甘心吗?
圣母皇太后后悔当年没给慕容泽身边放一个亲近自己的女人。
顾嘉瑶——听说运气极好,她从不怀疑慕容泽生不出儿子来。
尚宫默默想着,太后娘娘的担心并非多余,只是在时机选择上差了点。
明眼人都能看出燕文帝对两个病弱的皇子颇为不满,一个都看不中。
毕竟雄才大略的皇帝都不会喜欢弱鸡似的儿子。
燕文帝依旧信任慕容泽,而且是绝对信任。
在慕容泽大喜之日圣母皇太后一心添堵的话,倒霉得绝不是睿王。
就算让皇上明白睿王的威胁,也该在睿王妃生下健康的儿子之后啊。
尚宫一心期盼宁华公主能劝说圣母皇太后。
被寄托期望的宁华公主对带十七去参加睿王婚礼的这事到是赞同的。
宁华公主知道十七曾经见过领兵征战的睿王,对他印象颇深。
十七同臻美人不一样,臻美人本身排斥武将,更喜爱文人。
十七却对征战沙场的武将有颇多好感。
当年睿王一人抢走天下武将的风头,一人压得南朝喘不过气。
南朝皇帝曾说过,睿王是心头大患。
许多南朝名将都败在睿王手中。
睿王就是南朝的噩梦。
宁华公主怀疑南朝国破后,十七公主能躲过北燕勋贵们,隐居长春宫也是慕容泽的安排。
尚宫见圣母皇太后态度坚决,无奈暗暗叹息一声。
圣母皇太后说道:“实人把两位皇子都接到哀家的宫里,以后他们随着哀家住着,伴随哀家。”
“娘娘——”宁华公主说道:“皇子殿下正在启蒙,不好一直留在您身边。”
“哀家自会请皇帝找大儒教导皇孙,哀家看就是皇上把孙儿逼得太紧,整日不是学文就是弄武,将孙儿吓破了胆子,身体才一直病怏怏的。”
圣母皇太后早就不满燕文帝对皇子的严厉,“他们可是皇子,陛下的亲儿子,生来就在众人之上,叫一声老师都算抬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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