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身边的人弄不清长公主的心思,却明白此时长公主玩得很开心。
几乎每次入宫去一趟,长公主即便被母后皇太后责怪,被燕文帝鄙视,长公主依旧很愉悦。
能在长公主身边侍奉的人都有察言观色的本事,总觉得燕文帝等人误会了长公主。
耍人的人被长公主气得不轻。
然而他们没有证据。
更不敢随意乱说话,毕竟无声无息消失就在长公主身边消失的人也不少呢。
外人只知晓睿王同长公主不对盘,可他们却认为睿王最像长公主。
虽然偶尔他们也怀疑这一切都是错觉。
“你说什么?她为宁远侯分阿泽的兵权?”
“是,陛下那边的意思是一切都是长公主所求,他顾念当年的情分,只能答应下来。”
夏老太监不敢去看母后皇太后僵硬的面色,低头说道:“怀玉郡主代替福宁公主来看望您,您是不是……”
“不见!”
“娘娘。”
“哀家管不了女儿,连不见一个小丫头都不成?”
母后皇太后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恨其不争说道:
“哀家怎么养出了这么个蠢货?!这是报应吗?”
夏老太监不知该怎么安慰,每次母后皇太后遇见长公主,母女两人总是跟斗鸡一般,互啄起来,谁也不肯让谁。
“罢了,哀家再退一次,宁远侯爬得越高,越是凄惨,哀家就不信顾熙能放过……”
母后皇太后突然停住口,面色多了几分诡异,轻声嘀咕:“不会是长公主故意为之?”
“娘娘别吓唬奴才,长公主应该没……那心思。”
“哀家也觉得她没有。”
母后皇太后冷哼一声,“她做得蠢事还少了?不过就是给人拿来当枪使的东西,不是看在阿泽的份上,哀家都懒得管她,当初哀家给她选择皇帝的机会,她就给哀家换来管着陛下的钱袋子,帮陛下赚钱,还有她身边那群面首,这机会若是落在福宁身上,她都能折腾出花来,福宁看男人的眼光也比她强,虽然宁远侯不如顾熙,但勉强算是出色,可你看看她看上的男人,她长子的生父……哀家提起来都嫌脏了嘴,除了脸能看之外,屁得才华都没有!”
“她偏偏同他爱得死去活来,宁可逃婚,为他生下儿子!”
母后皇太后提起自己女儿做过得蠢事,心头的火气那真是压都压不下去。
她为女儿收拾了多少的乱摊子?
费尽心思瞒住了石家人,石家还以为嫁过去的长公主是初婚。
可是第二日,长公主就主动同石家坦白了。
石家差点同太祖闹起来,不过当时两家合则两利,石家也不敢太过分。
太祖又牺牲了不少好处才勉强安抚住石家人。
“当年长公主还年轻……”
“年轻?你忘了她说得话?丈夫有妻有妾,也不是处男,有何资格要求她是处子?”
这句石破天惊的话,差点把太祖气个倒仰。
男人同女人一样?
若不是荣太子帮着她求情,指不定石家美动手,她先被太祖生生打死了事。
“这个女儿,哀家是管不住了,随她吧。”
母后皇太后转动扇子,“只要阿泽好好的,总能有她一场富贵。”
夏老太监躬身道:“其实长公主率直,对陛下对福宁公主没有心机,陛下才能放心,也可让陛下继续重用信任睿王殿下。”
“哀家还要感激她不成?”
母后皇太后的火气再次喷涌而出,夏老太监连忙解释:“奴才只是觉得长公主也不容易。”
“是她好色不容易?还是缺银子使?除了在阿泽面前碰壁之外,哀家看满京城,不,满天下就她过得最嚣张快活了。”
夏老太监再次躬身说道:“您说得是,长公主的确什么都不用愁。”
母后皇太后鲠了一下,身体向后靠了靠,“你去把怀玉打发走,哀家累了,就不见她了。”
“遵旨。”
夏老太监内手捏脚出门,母后皇太后眼底闪过几分复杂,以及一分的狐疑,她的亲生骨肉应该不至于蠢成长公主这样吧。
倘若不是抱错了?
那长公主是不是在演她?
恨着阿泽?
母后皇太后缓缓闭上眼眸,阿泽身世的秘密绝对不能在此时拆穿。
何况当年长公主怀了石家的孩子后,那一番堪称作死的落胎手段,足以证明她宁可死了,也不愿给丈夫生孩子的。
怀玉郡主楚楚动人,“夏内侍,娘娘不愿意见我?”
清纯美丽,端庄雅致,又带有惹人亲近之意让怀玉郡主在人前人后总是被称赞。
京城双珠之一当之无愧。
夏老太监说道:“娘娘累了,已经睡下,并非是不疼郡主,而且娘娘也知郡主孝顺,等娘娘养好精神自当召郡主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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