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寻来如意角好好舒服一下,外面忽然有人道:“大夫人来了。”吓得她连忙停下了动作,接着又有丫鬟掀开帘子进来道:“主子,大夫人来看你来了。”姚珊连忙穿衣起来,心中十分疑惑。
最近楚薇往这边跑的很是殷勤,一来便聊上好些时辰,还带着许多礼品,也不知是何目的?往日可没见她这么好心,正穿着衣服。
只见楚薇进来道:“你好好躺着就是,又起来做什么?”说毕扶着她躺下道:“如今天气也凉了,你该注意一些,还穿着这么薄的衣服,被子褥子也该换换。可巧城里的瑞丰布行新做了十几斤棉花,我特意让人添了海棠花式的被褥枕套,明天就送来。”
姚珊受宠若惊,连声道:“多谢姐姐抬爱,如今赵姐姐也在病中,我可比她轻松多了,这棉被她应该更用得着。”
楚薇笑道:“她们几个病人我自然都是重点照顾,何须你费心?如今觉得身子怎么样,还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姚珊笑道:“那倒不必,前儿吃了一剂药,已经大好了。”
楚薇打量了她一番道:“果然比先前精神了许多,这我就放心了。”回头命人:“我和你们主子说会儿话,都去忙吧。”丫鬟们于是躬身退出。
楚薇便握着姚珊的手道:“你嫁过来已有五六年了,如今身子却大不如从前,怎不知好好保养身体,成日家往庙里跑,回头菩萨没请到,身子反倒累坏了,叫我们放心不下。”
姚珊脸上一红,叹息道:“劳姐姐费心,求神只为心安而已,这许多年也没能给夫君生个孩子,总觉得过意不去,料想多拜一拜总归好的。”
楚薇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按我的想法来说,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神鬼,纵然有,自己修行还来不及。那有心思管凡间的事?”
姚珊笑道:“那倒也不尽然,缘法到了自然能有所感应,只是我命苦,再怎么诚心也无济于事。”楚薇道:“天下的事,谁能说的清?就说那边的沈大爷吧,好端端的他怎么喜欢往你的房里跑,难不成你们之前是熟识的,我竟不知道。”正说着。
忽然外面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天雷炸响,姚珊悚然一惊,遍体生寒,半是被雷威所慑,半是被楚薇的话给吓到。
只觉后背汗津津的,红着脸良久不能作答。楚薇笑道:“我不过随口一问而已,你愿意说便说,不说我也不刻意强求。
但咱们家那位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别的事尤可忍受,唯独看重女子贞洁,若是被他知晓一星半点,那全家也不得安宁。”姚珊惊的赶忙翻身下床,含泪跪在地上道:“姐姐这话可是从何说起?那沈大爷虽然来过几次。
不过是送些糕点之类的玩意,各房也都有,不过说几句话就走了,每次来的时候丫鬟婆子都站了一屋,姐姐不信可以去问她们。”
楚薇连忙扶她起来道:“你这又是何苦?我不过随意提点你几句,没有那事最好,有则改之,姐姐替你瞒着,下次小心便是。”
姚珊不知她话中何意,只得磕头道:“确实没有。你知道我最近身子病着,连夫君来了我也让他回去,又从小读女训,深知女子名声性命攸关,姐姐疑谁也不该疑我。”楚薇笑道:“好好,看把你急的,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倒吓成这般模样。”
于是用帕子替她抹泪,扶她重新回到床上。姚珊心中略安,又想趁机好好笼络她,便道:“外面风急雨大,又没有月光,姐姐不如就在我这里对付一晚,咱们姐妹聚在一起好好说会话。”楚薇笑道:“我知道你怕打雷,也罢,反正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要做,我就叨扰你一晚。”姚珊喜道:“求之不得。”
因命小彩道:“去把东边大橱柜的新被褥取来,今晚大夫人要在此处安歇。”楚薇也吩咐采莲道:“你们也先回去,若是老爷找我,就说我今晚留在六夫人房中。”众人答应着。
于是众人重新收拾了卧房,添香燃蜡,移枕叠被,楚薇便在姚珊的梳妆台前卸妆,梳洗一番之后,只着贴身小衣躺下。二人靠枕而语,从江湖逸事,说到家常针线,或从幼年光景,说到婚后生活,不知不觉已至三鼓。
正说的热闹,忽闻窗外咚咚咚三响,似有人敲窗,声音虽小,夜里却是清晰可闻。楚薇奇道:“这是什么声音?”于是要招呼外面守夜丫鬟去看。姚珊却是大窘,这三声响正是他与沈世奇联络的信号。
平日她只要听到这声音,便知是沈世奇来了,连忙拦住楚薇道:“许是外面风雨拍打,窗户有些坏了,姐姐不用理会。”
楚薇道:“外面早已风停雨收,如何会有声音?”话音未落,又响起三声咚咚咚,姚珊急的满脸通红,只不好解释。
楚薇推开她的阻拦,立刻下床走至窗前,打开一看,来者果然是沈世奇,心里暗笑,嘴里却道:“你还说跟他没胡来,现被我抓了现成,你又该做何解释?”说毕一只手捏了沈世奇的耳朵,将他拖了进来。
沈世奇只得连连告饶。姚珊见瞒不住,只得跪在地上磕头道:“还求姐姐饶我一命!”楚薇故作怒容道:“亏夫君好心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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