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汉人王朝,无论是衣冠诗礼还是手工百业都是满清无法比拟的。只要是正常人,那都是向往繁华兴盛而背弃野蛮落后的,更何况赵羽从小在中原长大,无论怎么说,骨子里还是当自己是个汉人。秦丽君听她说的慷概激昂,不由得叹息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现如今大明的局势你难道还不清楚?
金陵的马阁老,扬州的史阁部都是一力主张联虏平寇,从去年开始,朝廷已经没有几支可战之兵,不得不依赖那些蛮横的军头,兵祸更甚于流寇,现如今也不过是个纸糊的架子。
如此惨状,已失民心,清军来了百姓只怕会夹道欢迎。”两人一番讨论,都觉得大明已是落日黄昏,大势已去,无可挽回。
正说的伤感,外面有人掀帘子进来道:“姑妈,你在和谁说话呢?”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赵羽一眼看去,只见此女腕白肤红,螓首蛾眉,不是秦丽华是谁?
只是她相比从前已是憔悴不少,眉藏困倦之意,眼隐相思之泪,态有不胜之状,神若冷清之意,唯有眉目间还有一丝当初英武的旧迹,那里还有从前叱诧风云,不可一世的样子。
然而当她抬头看见赵羽的时候,整个人登时如遭雷轰,愣在当场,那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面前,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这一别已是整整一年,生死不知,所有委屈、喜悦、兴奋、痛楚都汇聚在脑海中,最终化作泪水从眼睛里汩汩而出。赵羽也不顾上别的,快速跑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颤声道:“好妹子,哥终于找到你了。”
被他这么一弄,秦丽华终于哭出声来,用粉拳连连打在他胸口道:“你个混账东西,这么久了才知道来找我,你到底去哪里了,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赵羽连连认错道:“都是我的错,我早该来找你的,真是一言难尽。
等会我细细的告诉你,你别哭了,眼睛都肿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真的瘦了好多啊一定要多吃点肉补补身子,不然容易生病的。”秦丽华伏在他怀里一边哭一边打,真是哭的肝肠寸断,仿佛要将这一年所积压的所有痛楚发泄出来。
赵羽安抚了良久,她才渐渐止住。待哭完之后,她又揉了揉泪眼,看见赵羽就在她眼前活生生站着,呼吸心跳热乎乎的触手可及,星目剑眉之间,依旧是那副坏坏的浅笑。
终于破涕为笑,用手摸着他的脸庞道:“你也瘦了许多,这么长时间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赵羽自然赌咒发誓道:“当然想拉,每时每刻都想,一听到你的消息,我就迫不及待赶了过来,老天果然不负有情人,让我们得以重逢。”
秦丽华娇嗔道:“骗人,你有那么多娇妻,未必能想得起我来。”赵羽道:“你要不信,等你楚薇姐姐过来,你亲自去问她就明白了。”秦丽华也不想这个话题破坏了气氛,捏着他的鼻子笑道:“暂且信你一次吧,那我问你,你是怎么想我的?”
赵羽笑道:“还能怎么想?吃饭的时候想,睡觉的时候想,骑马的时候想,散布的时候想,坐着的时候想,站着的时候想。”
秦丽华大喜道:“我也差不多唉,总感觉脑子里整天都是你的影子,甩也甩不掉。”两个人对视一眼,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秦丽华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红唇是如此的娇艳,让赵羽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的嘴唇,从一开始慢慢的试探着吸允,到后面疯狂地索取对方的津液,如漆似胶,黏在一起就不肯再分开。
两人从见面一刻就已经陷入情感的漩涡之中不能自拔,连秦丽君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军帐之外,秦丽君此时的心情非常复杂,脑海之中全是赵羽所言的满清南下之事,此人虽与她只有一面之缘,传弟子,她与紫英派历来关系匪浅,赵羽说的话自然也有很大的可信度,再说侄女看上的男子,人品应该也不会太差。
她的儿子儿媳已在两年前战死襄阳,如今身边唯有侄女秦丽华一个亲人,早把她当做亲女儿看待,又是多年在战场上生死相依,两人关系甚至比亲生母女还要牢靠,秦丽华也是有什么心事烦劳都跟姑妈说,与赵羽的交往过程也交代的清清楚楚,秦丽君也早将赵羽看作未来的侄女婿。
之前眼看两人分离,也跟着难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她不知赵羽从何处得来清军的动向,打算回头再仔细盘问一番,如果真如所言。
她必须马上写信给当朝阁老马士英和兵部尚书史可法,希望他们能提前做好准备,加强黄河防线,避免清军进入河南威胁淮扬之地,由于多尔衮入关后一直打着替崇祯皇帝报仇的旗号,朝中许多大臣都是希望借着满清的手打击流寇,坐山观虎斗。
她先前也是这样的看法,毕竟她的儿子就死在张献忠手里,与流寇有不共戴天之仇,不过现在她有些动摇了,清军在北方已经没有任何对手,早年她与清军交战过,深知他们最可怕的不是所谓的骑射。
而是军纪森严,又有汉臣为其谋略,汉兵为其卖命,如果突然驱兵南下,明军此时大部分精力还在防备流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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