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向前打了我一耳光道:“你无耻!”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扒开塞子,仰头将那粉末倒入嘴里。
我摇头笑道:“你以为自尽就能让我对你心生好感吗?告诉你,臭婊子死了之后还是臭婊子,下地狱去吧你!”罗芸惨笑着,颓然坐在原地,脸色开始变的惨白起来。
最后倒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渗出。我原本以为她吃的假药来吓唬我,因为不怕死的人绝对不会受人操纵逼迫,谁知看这架势不像是作假,登时慌忙将她扶了起来道:“你难道真的吞了毒药?”
罗芸的脸色此时反而变的安详起来,看着我摇头道:“是砒霜,没救了。”我吓得连忙喊人:“快去喊碧如姐姐,快去叫大夫来。”
话一出口却觉得声音沙哑无比,眼泪也控制不住落下来。罗芸拉着我的手道:“夫君,我真希望我们一直停留在刚认识的时候,就像若初的名字,你我若只是初见。”
“芸儿,别走,我不该骂你,更不该打你,我错了,我向你磕头认错,你快吐出来!”我摇着她,感觉她的生命就像青烟一样,慢慢地从身体里溜走。“夫君,不管我和那臭道士做了什么,我其实一直爱的还是你。”刚说完这句。
她就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来,这时外边一片混乱,碧如已经冲了过来,看见我怀里的罗芸,连忙用手指粘了血液在鼻前闻了闻,皱着眉头道:“这是砒霜,快让开。”
我连忙将罗芸交到她怀里,罗芸却死死抓着我的手不放,虚弱地对我道:“夫君,我的供词其实早就写好了,放在床头枕下。”我那里还在意这些,只一个劲地安慰道:“不看了,我都相信你!”
只见碧如扶着她打坐,快速点了她的檀中、气海、百汇等穴道。又对外头人喊道:“快去准备烧焦的馒头二两、羊奶三两、蛋清五个。”
众人连忙去办理了,这个时候师兄师嫂、岳父岳母、楚薇等全家人都赶来了,把地牢堵的满满的,见此场景个个都很吃惊。碧如脸色严肃,在罗芸的胸前揉了几揉,像在探索什么,未几。她厉声道:“你们都出去!”
众人见此只好散了,唯独我的手被罗芸死死捏着,实在走不开。碧如也不置可否。突然将罗芸的衣服全部拔下,露出雪白的胸部,只见一道黑气在罗芸上身窜来窜去甚为可怖,渐渐那道黑气开始聚集,向着心脏部位靠近。
碧如娇嗔一声,一掌打在那黑气交汇之处,登时在胸口留下红红的五个手指印。罗芸哇的一声向前扑倒,吐出大滩大滩的黑血。我见此心头一阵轻松,看样子是救过来了。
碧如却噫了一声,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连忙问道:“怎么回事?”碧如却示意我闭嘴,用耳朵在她背部听了一会。
忽然反手一捏,从背上挤出一根三寸长的钢针来,看的我是口瞪目呆,接着她又反复寻找,分别在颈部、脊椎、腰部、腋下取出四根钢针,让人触目惊醒。
最后她长叹了一口气,算是收功。我连忙问道:“这些钢针是怎么回事?”碧如不搭话,替罗芸批好衣服,向外头喊道:“我要的东西准好没有?”那外头的人道:“回姑娘,焦馒头、羊奶、蛋清都按吩咐已经准备好。”
“快端进来!”碧如说道。然后接过这些东西,放在手里捏成一团,强行喂给罗芸吃。待她吃完之后,又用掌力在胃部一阵按摩,一直昏迷的罗芸黛眉邹了起来,突然又是一阵呕吐。
不过这回没有血,全是放才吃的蛋清、羊奶、焦馒头等物,不过我看见这三样东西都失去本来的颜色,统统发青发黑。这个时候,碧如终于松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颗丹药给罗芸喂下。我连忙递给她手帕。
她便擦拭着额头的香汗,一边喘息一边道:“还好发现的快,不然你这位夫人死定了。”“刚才的钢针是怎么回事?”我连忙道。
“我也很奇怪,这是道教的赶尸针,怎么会用在活人身上?你夫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人?”碧如转过身看着我。我立刻想起了张提欢,一定是他,连忙将他的事简略地向碧如说了一遍。碧如叹道:“这个人淫邪无耻。
不过也真是个怪才,话说这赶尸针原本是湘西一带流传的古法,客死异乡的人想回到故里,那些道士便用赶尸针封住尸体的奇经八脉,使其阳气不绝,听号令而自如行走,如果用到活人身上则正好相反,因为死人的经脉正好和活人相反,这道士将赶尸针略微做了一些改正,却使活人不死而听其令,看起来。
你夫人前段时间一直被人操纵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我听的大吃一惊:“那这个过程中,被控制的人有意识吗?”碧如叹息道:“我曾经在失传之术里看过这种类似的控偶术,被控者当然有意识,而且还很清醒,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只是言谈举止身不由己,连表情、哈欠、如厕、吃饭都受人控制,外面看起来毫无差异,其实就是个非常高级的木偶。”听碧如这么一说,我登时醒悟了过来,终于明白了罗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连忙在枕头底下找到她留下的供词。
崇祯某年某月某日: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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